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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母親時常在皇上跟前兒站著,實在是差些事。 嚴父慈母,皇上待兒子們可是格外嚴厲的。沒有母親的轉圜,大阿哥的性子有些個過于淡漠要強,皇上有些不滿。 據她打聽所知,這次皇上忽然收拾阿哥們的師傅和身邊服侍的人,就是因大阿哥帶了和敬公主去縱馬,讓皇上覺得他耽于玩樂。 純妃想著:再往下也該她的三阿哥出頭了。為此她也不能繼續惹皇上不悅。 -- 純妃自回去計較她的大事,高靜姝則將林太醫招來問自己心中的大事:她什么時候才能喝酒。 年節下人人杯子里都是酒香四溢,唯有她是各色果子露。 宮里以糖為貴,蜜餞和果子露都擱了重糖,喝的甜膩不已。 她是真的懷念喝酒了。 高靜姝酒量很不錯。 那時候大學對面有個小小的清吧,但凡實驗告一段落,她與舍友都會去喝酒慶祝,直接上長島冰茶這樣頗有酒勁的酒。再點一份炸的松香酥脆的紅薯,淋著酸甜的番茄醬;一份烤的滋滋冒油的香腸拼盤;用酒杯盛著的切成塊插著小紙傘的爽脆可口酸黃瓜。 十點以后有駐唱的歌手到了,在略昏黃的燈光下一首首懶洋洋的唱歌。 一杯長島冰茶后,她還會加一杯海鹽啤酒,配著新鮮出鍋的炸雞翅吃,冰涼微咸的啤酒與唇齒間炸雞翅的rou香,讓人能忘卻所有的煩惱。 一直喝到凌晨才穿過馬路回宿舍。 凌晨學校街道里空空蕩蕩,她與舍友手挽著手,一起踩著馬路牙走。 喝到微醺的人笑點格外低,一個人踩空兩個人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半天走不動路。 回憶里原本平常的日子,現在卻閃閃發光起來。 高靜姝想,我真的太需要一杯酒了。 要是沒有了朋友們,還不能喝酒,人生未免太痛苦了。 -- 林太醫對這個問題倒是不意外:皇上善飲,后宮妃嬪多少都能陪飲些,太醫院都配慣了醒酒湯。 他沒有立刻回答貴妃,而是仔細請過脈后才道:“回娘娘,微臣的方子里與酒并無相沖,況且雖說飲酒傷身,但少飲些倒是能舒筋活血,只是娘娘最好飲燙好的熱酒,也不要用酒力深厚的澄酒,倒是喝點溫厚的黃酒……” 林太醫再說什么,高靜姝幾乎都沒聽見了,她光聽見,自己可以喝酒! 并非她不注重自己的身子,而是兩個多月調理下來,她自覺身體恢復了一些,所以才準備開始追逐靈魂的快樂。 見貴妃高興,林太醫心里立刻打了個突,連忙道:“娘娘,大悲大喜的時候切不可飲酒,更忌借酒澆愁,心里悶著事喝酒傷肝脾……”說著長篇大論的一番藥理,然后出門又囑咐了一遍木槿和紫藤才算安心些。 他可是怕了貴妃了。 這幾年來貴妃不知保養自身,只爭圣心之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高靜姝這兩個月的悔改不足以動搖林太醫的原有印象。此刻見貴妃又要喝酒,心中警鈴大作,覺得貴妃故態復萌,果然又要走向歪路。 所以請脈更勤快了,甚至改成了一天兩次。 -- “一天去請了兩回脈?”嘉妃坐直了身子,宮女紫泉點頭道:“正是呢,按說貴妃瞧著面色日漸好轉,可不知怎的太醫去的更勤了?!?/br> 嘉妃心里一震:“別是有喜了吧?!比缓笥謸u頭:“前兩日貴妃剛因月事去敬事房摘了綠頭牌呢?!?/br> 紫泉試探問道:“這林太醫可是高家送進太醫院的,自是忠心耿耿,忽然跑的這樣勤,莫不是貴妃有什么不好,但未顯露出來?” 她家娘娘照著純妃又差兒子又差資歷,在排隊上貴妃崗的隊伍里,嘉妃自然排在后面,于是既盼著純妃出事又盼著貴妃倒臺。 也算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嘉妃冷笑:“你跟著本宮日日見著呢,她有什么不好,面若桃花似的!別說身子骨,瞧著心情都極好?!彼鋈灰活D:“這林太醫是不是那個風姿頗佳的太醫?” 紫泉點頭。 她們宮女們雖礙于宮規,不能跟侍衛太醫們產生私情,但都是飲食男女,年紀相當,自然會格外關注這些異性。 她們還私下評過太醫們的顏值呢。 這位林太醫要不是年紀大一點,肯定能壓過新進太醫院的程太醫位列榜首。就這,許多小宮女還對著排行榜不滿意,說林太醫雖然年紀大些但不僅沒有蒼老之色,反而更增成熟風度,更迷人了好不好。 為了太醫們的顏值,險些彼此打成一團。 紫泉的心思在這些事兒上一轉,就明白了嘉妃的意思,她愕然道:“娘娘是覺得貴妃跟林太醫……” 不能夠啊,太醫看診可是周圍宮人十數雙眼睛看著的。 嘉妃深深一笑:“本宮沒有那么傻,貴妃對皇上的心,這么多年誰也看得出來,怎么會突然轉向一個太醫??赡銊e忘了,林太醫一直負責給貴妃看診,其實是不太合規矩的?!?/br> 太醫都有輪值,按理說輪不到妃嬪挑選。嘉妃純妃等雖都有相熟的太醫,但也不能保證每次都點他來請平安脈。 至于妃子真的有恙有孕,更不會由著一個太醫說了就算數,都得過三個太醫的手,才會把脈案遞到皇上跟前。 就是為了杜絕太醫與妃嬪勾結之事。 可一來貴妃位份很高,二來皇上偏疼,三來貴妃又實在不好伺候,旁人誰都不想沾手,所以才漸漸地成為了林太醫專職伺候貴妃。但就算這樣,伺候皇上的太醫院醫正夏太醫,還會每月去給貴妃請一次脈。 嘉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