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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時不時還會響起幾道悶雷。 這天似又要下雨。 姜杳手邊沒帶傘,今天更沒開車,她攏了攏外套,偏頭用視線去尋找靳以凜,卻見他已穿戴整齊,手上拿著把雨傘。 一同下樓后,冷風迎面而來令人有一瞬的窒息,靳以凜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雙手,蹙緊了眉:“你沒帶傘?” “嗯?!彼氐?,但怕他把唯一的傘給自己,便連忙道:“我可以去做公交,你不用擔心我?!?/br> 靳以凜深眸中閃過一絲復雜情緒,最后還是順著她的話接道:“行吧,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點?!?/br> 姜杳張了張唇瓣,緊緊盯著男人即將離去的背影,但卻是一個音也沒發出,直到那個背影停頓了一秒。 雖然只有這一秒但仍舊在頃刻間揪起了她的心。 她雙手抱緊胳膊,有風吹起秀發,她的目光緊緊定在那道背影上,帶著期盼。 那道背影如她所愿轉過了身,但卻是在下一秒張了口,冷不丁的只吐出一句話:“下次把車開來?!?/br> 話落,背影再次是背影,那把黑色的雨傘被男人緊緊抓在掌心中。 緊揪心臟的一根線仿佛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斷裂開來。 姜杳站在原地,一時間腦海里猶如漿糊一般雜亂,心境蒼涼,令她再一次對這段感情起了懷疑。 苦苦堅持那么久的人。 真的……值得嗎。 心中某個地方似乎有答案,但卻在冒出的瞬間就被她強壓下去。 有時候就是這樣,可能你明知道真相,但卻不愿承認。 眼眶再次酸澀,姜杳用力眨了兩下眼,而后走出了片場。 今晚風涼,走在路上時竟冷得她渾身打顫。 她始終目視前方,卻并沒有察覺那輛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超跑。 距離車站約莫一百米時,悶雷滾滾,昏暗的天際邊劃過一道四分五裂的閃電,緊接著就是如傾盆般的大雨從頭淋到腳,衣物瞬間被雨浸濕。 她抬手將包頂在頭頂處用來擋雨,雖沒大用,但權當心理安慰了。 這時一輛5號線的公交車極速行駛,姜杳抬頭,濕發緊貼于臉頰,這是今天最后一個班點的車了。 跑向車站時雨水四濺,濕了褲腳她也未去管,但等她跑到車站那輛公交車也正好離去,車尾已可見速度消失于眼前。 還是沒追上。 只能打的了。 她停下腳步,轉身時沒注意一頭撞在了那人胸膛處,瞬間,淋遍全身的暴雨驟停,但耳邊仍舊響著噼里啪啦雨水落于地面的聲響。 抬頭,就入了雙沉靜漆黑的眸。 是簫宴。 他站于眼前,寬厚而高大的身體擋住了風口,額前發絲被雨浸濕凌亂的垂散,發絲下是一雙深邃而又沉靜的深眸,但卻是毫無半點溫度。 她以為是靳以凜,但不想卻始終是他。 她垂下眼,退后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對不起?!?/br> 繞路轉身離去時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姜杳?!彼_口,偏了頭,目光沉靜:“我忍你很久了?!?/br> 她尋聲抬起頭,靜靜望著他。 眼前女人渾身濕透,臉色被雨水浸得慘白,即使這么落魄,但看向他的目光卻依舊那般冷靜,雖是明眸皓齒,但卻讓他此刻欣賞不起來,只覺心里似窩了一團燥火,需要極快的發泄。 但又怕將她推的更遠。 半響后,他終是松了口,將手中雨傘往她那又移了移,直覺口舌干燥,滾動了兩下喉結,也柔了嗓音:“我送你回家?!?/br> 這話說完也并沒有再去管姜杳的意愿,而是略帶霸道的扯住她的手腕就給塞進了車里。 坐上車后,車內溫度比外面要暖上幾分,但姜杳卻依舊覺得渾身在發冷,冷得她牙齒都在打顫。 當她抱著胳膊忍受寒冷侵蝕時一件長款外套忽然蓋在了她的身上,溫暖如同方才傾盆大雨似的在頃刻間將她包圍住。 簫宴細心將外套幫她圍好,收回手后就一言不發的啟動了車,整個過程中更是一個字都沒有,但臉色卻能看出來他心情并不算太好。 他向來不是喜歡忍著的一個人,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向來喜歡把情緒暴露在人前。 但此時此刻他卻是把所有苦楚所有不甘的負面情緒都吞進肚中,咬著牙沒有吐露半個字。 在面對她時依舊能軟下嗓子去哄她,更會主動低下頭去討好接近她。 姜杳將男人的舉動都看在眼里,這些溫暖舉動卻似一把利刃割著她本就充滿愧疚的心。 到了樓下時,暴雨已停歇,簫宴靜靜停了車,薄唇開了口,也只是兩個字:“到了?!?/br> 他并不是不想多跟她講話,而是他腦海里依舊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白天時那個男人對姜杳做的事。 他承認,他在意了。 在意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舉動。 在意她的一切。 但他又不知如何去開口,他怕去問她,怕得到的回復也是那句,我們已經分手了。 索性就直接不去問,就當作不知道。 可只有他清楚在看到那一幕時心里有多在意,又有多少沖動在腦海里回應。 被她發現自己時他強裝淡定轉身離開,只有他知道他內心有多倉皇。 像是做了錯事被老師發現而倉皇離去。 可他,有什么錯? 身旁車門被推開的剎那忽伴隨著一句輕柔的道歉落入了他的耳中。 “對不起?!?/br> 三個字,宛如刀刃狠割著心臟。 姜杳站在平地關上車門時忽見男人掀起了一雙利眸,他猩紅著雙眼,眼底里是壓抑許久的狠戾。 他說:“不要再讓我聽到這三個字?!?/br> “永遠?!?/br> 關門的動作微頓,她靜靜凝望著男人,對視上那雙漆黑利眸時竟讓她跳動的心臟有一瞬的漏跳。 身上被寒風再次侵襲,拉回了漸漸混沌的思緒,她擠出一個笑,沒再說半個字。 車門關上的剎那女人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良久。 簫宴發泄般狠錘了一下方向盤,內心那團燥火迅速竄上頭頂,侵襲了他的理智半秒,這半秒內他有一個沖動。 追上去,吻住她。 但這個想法在半秒后就被理智所壓制。 怕是他那樣做了會更招她煩吧。 … 第二天,姜杳沒去劇組,早起后她就化好了精致的妝容,靜等著約好的記者。 等吃了早飯后記者小陳才按了門鈴。 “姜小姐,終于約到您了?!毙£惿砗筮€跟著兩名攝影師:“您叫我小陳就好了?!?/br> 姜杳笑,讓了路:“我都備好茶點了,一起吃點吧?!?/br> “嗯嗯,那咱們邊吃邊采訪?!?/br> … 酒吧包廂內熱火朝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