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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所學校,哪怕是成績中偏下的同學,都能考上一本,甚至考入重點高校。 這是殷之遙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像當初他毅然放她跟蘇文芮回家一樣,他不愿讓她永遠呆在那個不見天日的窮街陋巷。 “殷之遙,如果你不道歉,你就不要再叫我哥哥了?!敝x淵沙啞著嗓音,給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殷之遙終于松開了死死咬住的下唇,大口地呼吸著,意志開始動搖了。 而就在這時,一道清涼涼有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狗妹不用道歉?!?/br> 殷之遙猛然抬頭,看到程妄冷著臉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擋在她的面前,擋住了辦公室里刺得她睜不開眼的高瓦燈泡。 最委屈的時候,莫過于現在... 莫過于最在意的人,義無反顧地站在她的面前,義無反顧地相信她。 殷之遙強忍了這么久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低著頭,輕輕地啜泣起來。 許家父母包括許若彤,看到程妄此舉,震驚不已。 甚至許若彤都懷疑程妄是不是眼花站錯了邊,明明...應該是她未婚夫的人,怎么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許父看著程妄,質問道:“小妄,你在做什么?” 程妄沒有理會許家父母,他聽到了身后小女孩哭鼻子的聲音,回身溫柔地問道:“怎么還委屈上了?哥哥不是來了嗎?!?/br> 殷之遙吸吸氣,甕聲甕氣說:“那我不哭?!?/br> 程妄笑了笑,用指腹抹掉了她的眼淚:“乖了?!?/br> 許若彤看得呆若木雞。 程妄在學校里對所有女生都是禮貌而疏離,雖然人很好,但是從來沒有對誰特別的溫柔。 直到此刻,許若彤見到了這個男人柔情到極致的另一面。 許父沉聲道:“程妄,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br> 程妄望向許父:“許叔叔,這姑娘是我特別要好的朋友?!?/br> “她是你朋友?那...那我們家算什么!”許父徹底憤怒了:“你可以不占在若彤這邊,但你真的要站在我們家的對立面!絲毫不考慮你爺爺和我父親的關系,要拂了上一輩的情面嗎!” “我只知道,凡事講一個理字?!背掏槐安豢旱卣f道:“在我看來,我朋友有錯應該道歉,但絕不是她先道歉。這是禮,也是理?!?/br> “我以為你是足夠成熟的人,是我看錯了,你還沒長大呢,天真得可笑?!?/br> “我是沒有長大?!背掏仡^望了望殷之遙,堅定地說:“但我不想在我長大的那一天,追悔當初不曾全力以赴地保護在意的人?!?/br> “你以為你還能做什么嗎?”許父冷嘲:“我想讓她退學,就一定能辦得到!” “您當然可以辦到?!背掏届o地說:“但殷之遙退學,我也退學,她去哪所高中,我也去。同樣,我也能考上全國一流的重點高校,我也能幫她考上?!?/br>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連喬正陽都特么看傻了,程妄當了這么多年的模范生,今天這一出,模范生人設是崩得明明白白啊。 尤其是教務處的那幾位老師,聽到程妄要退學的消息,慌得一匹。 他們太清楚程妄的水平了,這家伙頭腦聰慧的程度幾乎能夠抵達人類智商的上線,不是考不考重點高校的問題,也不是分數的問題,更不是省狀元的問題。 程妄的將來不可限量,絕對是可以入駐校史館數一數二的知名校友,這才是南城一中稀罕他的原因。 他如果要退學,全市的高中那還不掙著搶著要她??! 立刻就有教務主任出言道:“學校是教書育人的的地方,不是玩弄權術的地方,請某些家長自重,自己孩子做錯了,該道歉道歉,一味包庇只會讓孩子走上歧路?!?/br> “爸爸!你給我作主!”許若彤急切道:“我不可能道歉的!不可能!” Miss張適時道:“如果你不道歉的話,學校會酌情懲罰,甚至開除。我們學校,從來不缺優等生?!?/br> 教務處的主任們也沒有意見,畢竟,比起程妄來說,許若彤是在無足輕重,關系學校的聲望和名譽的事情,不管她家里再有錢,沒轍。 “開除就開除!”許若彤也是很有脾氣的:“這破學校,我還不念了呢!” 然而他話音未落,許父卻斥道:“道歉!” 一如剛剛謝隨對殷之遙的逼迫。 “爸爸!” “道歉!” 許父也是個識時務的男人,他的心態其實跟剛剛謝淵的心態相似,道歉事小,被開除那事情就鬧大了。這所學校,是多少生意伙伴交錢都無法讓子女入學的重點高中。 許若彤拗不過父親,極不情愿地向殷之遙道了歉,哭著跑出了教務處。 這件事鬧了一下午,總算是收了場。 走出辦公室,許父不甘地望了程妄一眼。 他閱人無數,他當然能看出來,程妄這小子,根本就是虎雛。來日如若真的成了氣候,絕非池中之物。 可惜了自家女兒沒入的了他的眼,不僅沒入眼,反倒成了笑話。 第28章 午夜漫步(我也疼你) 殷之遙被謝淵揪著手腕, 一路拉拉扯扯出了校門。 殷之遙心里還在埋怨謝淵剛剛逼迫自己道歉的事,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就為了校服這點小事,你就動手打人?”謝淵帶了怒氣, 指著她說道:“越來越野了是吧?” 殷之遙心里有點怵他, 小聲咕噥道:“一言不合就擼袖子動手的人, 沒資格教訓我?!?/br> “我打架,我他媽打架是為了誰?!敝x淵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就為一件破校服?” “不是破校服!你什么都不知道?!币笾b鼓起勇氣道:“反正都把我送還給我媽了, 你還管我做什么!” 謝淵知道,當初蘇文芮從家里把小姑娘接走,而他未曾說過一句挽留的話, 殷之遙對此一直耿耿于懷。 “是啊, 我為什么要管你?!?/br> 謝淵冷笑著,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選擇有些荒唐。 那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男人,他死了是活該, 所以他為什么還要管他的女兒... 謝淵不再理會她, 轉身決然地離開。 殷之遙從來沒有在謝淵臉上看到那樣失望而冰冷的表情, 她忽然有些慌了,大喊了一聲:“賤哥!” 謝淵頓住腳步, 良久,回頭冷漠地說:“你以為到了喬家,就可以高枕無憂?喬家的男人不是你的親爸, 你親爸已經死了,你媽都是靠他養著...如果你自己不出息, 你還能靠誰?” 殷之遙從來沒有聽謝淵說過這樣的話,她有點懵了:“你...你在說什么啊...” 謝淵咬著牙, 冷聲道:“那樣的生活,人就像狗一樣, 永遠不會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