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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退為進,施招間直往他的要害xue位去鎖。容夕漸漸覺著慌亂,一狠心喚了一聲“憐華”,蕭清文心道不好,身后那人已將他襲倒在地。容夕蹲下身來望著他,手指撫過他的眼角,雙唇囁嚅,喃道:“蕭清文......抱歉......”話音方落,撫在眼角的手指并攏下移,從脖頸處開始走遍他的周身,瞬間封住他的內力,力道之狠,蕭清文只覺得胸腔里的內息亂撞,無可名狀的痛楚終于將他的神智侵蝕。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三章“容夕,你不后悔?”那雙手還撫在蕭清文的臉上,昏迷這人緊鎖的眉頭如何都散不開,容夕探手揉了揉,不再強求。“憐華,我送他回蕭府,你等我回來,我們一同潛入宮中?!?/br>“等等,”憐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道,“容夕,你再考慮一下......”容夕望著腕上那只手嘲諷般笑起來,他道:“憐華,你覺得好不好笑?明明是爺把我逼到這個境地的,現如今,我卻依舊愿意為他拼命?考慮什么?忘了筑夢然后和蕭清文雙宿雙棲?”憐華無話可說。他又笑道:“當初我喜歡上蕭清文的時候,爺若叫我忘記一切,還我自由,興許我就真的走了?,F在他理理性性地在牢里不肯出來......憐華,現在有的是機會自由,可你走不走?連扶玥都不離開,你若肯走,再來勸我吧?!?/br>“容夕......”容夕突然有些哽咽,方才的怒氣全沒了,低聲說道:“他是我家人......可是我也恨他?!绷T了,低下頭去摩挲蕭清文的唇邊,在那唇上吐息輕言:“只是事到如今,我同蕭清文的事,我只好不要了......”他作勢要將人扶起來,憐華探手過去道:“我陪你?!?/br>容夕一愣,抬起雙眼望他良久,點頭應下來。蕭府夜里寂靜,容夕同憐華將蕭清文送回房中,并未驚擾著誰。那人躺在床上,面色不悅的模樣,只像是在熟睡中時的夢靨不安。分明有些不舍,卻還是開口道:“走吧?!痹捖溆炙葡肫鹆耸裁?,立即接口道:“憐華,再等等我?!?/br>憐華便不回答,坐在窗前竹椅上等著,瞧他行到桌旁從眾多畫卷中抽出軸角描金的那一卷,細細展開來,又從一旁拾筆作畫。筆觸不多,似乎只是添了些什么,他畫法熟稔,不出片刻便已完成。——曾經那副夢里江南,舟上藍衣人身側又多了一人。容夕瞧著未干的筆墨,眸底流光愈發軟下來,仿佛當日承諾如今便依托到了這么一桿畫筆、一卷畫紙之上,唇邊微微往上勾起。探出去想要輕觸的手指停在半途,笑容終是點點斂下去,下一秒摘下了腕上玉鐲,輕輕擱到畫紙一角。“足夠了,走吧?!?/br>憐華說不出話來,走近他扯了扯衣袖邊角,容夕知他深意,想要開口安撫什么,半晌卻找不出言語,揮袖熄了房里燭火,在黑暗中離開這處地方。離開蕭府,憐華突然笑出來,就那么一聲輕哼,在寂夜里顯得突兀,他笑道:“世事無常?!?/br>容夕聽著這句話,突然覺得萬分貼切。當初與蕭清文初識之景仿佛還在眼前,那人溫柔攜手帶他回府之事也似不過一瞬。那時佯裝嗜酒后的癡醉模樣,同這人歡好,教他將自己帶回府中,全然是為了護著他......到今日尚不足兩月,便已是自身難保。而蕭家的那位,反倒是身份奇殊,到底是誰要護誰的周全,真是可笑。如今種種,只求自己不成為他的拖累……想了想,岔開話道:“憐華,同我細講這一月間的事?!?/br>“嗯?!睉z華頷首,轉頭望一望他,瞧得夜里藍衣被夜色襯得清涼,輕聲低述:“月前你來找我的那一日,爺是真的去了南王府。第二日,筑夢便被封了樓。事情道來就是如此簡單,可笑的事情,卻不止這兩句罷了?!?/br>“如何說?”“爺走之前對我說過四個字,‘少安毋躁’?!?/br>容夕一愣,兩人已行至城樓不遠處,街頭有巡更人走近,他轉身匿進一隅,回頭問道:“你的意思是,爺一早就知道南王別有目的?那他為何還以身涉險?!?/br>“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測,換作是我,換作是君玉,我也會去......可他究竟在想什么,我實在是不明白?!?/br>容夕張了張嘴,一時話噎。憐華又道:“再者,他豈會背叛太子,所以即便是去,也定然還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才會叫我少安毋躁?!?/br>“這才讓人擔憂,他能有何打算?恐怕是連命都不要了?!?/br>“他還同我說......不要讓你知道?!?/br>容夕眉頭蹙起,聽著這話心下生疑,默不作聲地想了一陣,直至巡更人走遠,他才開口問道:“憐華,我覺得不對勁?!毖哉Z間,眸里憂思重重。“......為何?”“我聽來只覺矛盾,他沒有理由讓你不告訴我,除非他要放棄筑夢?!?/br>憐華張了張口,仿佛有什么說不出口。容夕同他擺一擺手,見他這模樣,雖頗為懷疑,卻也不等他答,帶他一同潛到城樓下。這一處雖是死角,也并非無人把守,然而幽夜寂靜,憑二人的身法,屈指可數的皇城侍衛便不在話下,從這一處進去,好過從人多的地方冒險。憐華并無顧慮,隨著他使輕功潛入皇城,隨即低聲道:“隨我來?!?/br>容夕心頭微跳,問:“你探過路了?”這人微微一愣,輕輕點頭,便聽著他喉口澀澀地怒道:“你要是死了,我絕不原諒你!”憐華心頭不是滋味,驀地有些恍惚,側眸望,仿佛回到最初的光景,又是兄弟二人并肩作戰之時,輕聲笑道:“原話奉還?!?/br>不再聽著答話,又過了一陣,便到了地方。“深宮禁院,不過如此爾爾?!?/br>憐華匿在房梁之上,聽著這許久未有的清冷語調,瞧著他揮了揮袖口抖落些許粉塵,問道:“你記不記得你以前問過我一句話?”“什么?”“你問,蕭清文這人,會不會終有一日揭了你的冷靜,教你變得癡狂?!?/br>容夕有些恍惚。“我那時回你說,他只會教你尋得本心罷了......可是容夕,我現在卻看不清,哪一個才是你的本心?!?/br>容夕垂著眼眸,視線里的兩名看守還在喝著酒,聽不見他二人的對話,他頓了許久,問道:“為何如此說?”“因為你同他在一起時,確乎是變了一個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