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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功力與此間記憶,送出谷去任其自生自滅,再與筑夢沒有絲毫瓜葛。這樣的規律,恐怕只有他容夕和憐華兩人是例外了罷。眼前的扶玥正足十六,身體里頭如他所料地隱藏著陣陣不容忽視的氣流,可那雙眼睛卻還懵懂一如稚兔。十六歲的時候......他和憐華兩人,早已浴血成魔了。“扶玥,不要離開筑夢?!比绻氵€想活著。“容夕公子,求您不要告訴爺......我不會走......永遠也不離開筑夢......”不要告訴逸?連自己都會撞見的事情,逸現在恐怕已經了如指掌。“扶玥,跟我來房里?!?/br>少年蒼白著臉不斷點頭,跟隨他身后行至樓中。恰逢逸站在樓梯前斜倚著橫欄,雙眸翻涌著細浪,唇角掛笑地將目光掃在二人的臉上。扶玥不自覺瑟縮到容夕的背后去,他卻只是回望一眼,無波無色的面容仿佛置身事外。直至擦身而過,才輕輕地道一句:“爺,交由我吧?!?/br>逸輕聲笑起來,捏了捏酸痛的后頸,打著呵欠往另一方向去了。身后的扶玥嚇得不支,雙腿發軟幾欲摔倒在樓梯上,容夕眼角余光瞧見了,回身扶住他,這才把神情恍惚的少年帶回了房中。把人按到床邊坐下,又開口問:“扶玥,你怕爺?”“......怕,”扶玥抬起眼望著他,依舊有些兒顫音,應道,“我做了錯事...所以我怕爺......爺會殺了余大哥......也會殺了我......”“你錯了,若真正是筑夢的人,便從不會害怕爺?!?/br>“......為何?”容夕緩緩勾起唇角,安撫般地順著他柔長的發,輕聲道:“筑夢的人,只會為他的一句話而甘愿去死?!?/br>扶玥一怔,莫不可思議地呆住眼眸。“慢慢你又會明白,也并非是為了爺的一句話,而是為了另一個著實存在的人而生,而死。這才是整個筑夢存活的理由?!?/br>“我不明白了......”“聲色之所,只是表象罷了......扶玥,你難道不曾想過,為何在無名谷生活了多年,會直接被送來這樣的地方?卻又為何來了這樣的地方,根本沒有人強迫你做過什么......”說著,手指下移,隔著衣料從胸前撫到腰間,手指靈巧地挑開了衣帶,衣服便松散著露出了光潔稚嫩的肌膚“你這身子是否潔凈,都是隨了你的意愿,你就沒有疑惑過,這樣的地方,為何無人逼你?”“為...何......?”伸手將他推倒在床鋪上,徹底掀開半散的衣裳坦出身子,指尖貼上去劃動著,將幾處xue位連成一線,扶玥有些愣神,只覺得身體上的幾處地方被壓得火熱發燙,讓他一時錯覺是燒起來了。許久,直至發燙的肌膚已經感到麻木,容夕突然頓住動作,雙眸凝視在扶玥的臉上,一字一詞低沉清晰地道:“告訴我,你若有一身武藝,可愿為當年救你養你之人獻出一切,甚至是你的命?!?/br>“我......”扶玥聽得心驚,渙散的眸子星星點點地凝起來,逐漸恢復清明,雙唇顫抖片刻,竟霎時變得坦然無比,應道,“我父母枉死,幸得恩人救我性命替我報仇......扶玥這條命...任君索取?!?/br>容夕垂下眸子,掩住情緒。這樣的話,這些年來他并非第一次聽著了,無所謂欣慰與悲憫,只是事當如此......心頭一顫,終于下手解了最后一道xue。身下人幾乎是全身都狠狠一抖,喉間發出分辨不明的嗚吟。扶玥睜大了眼大口喘著氣,體內有不知名的氣流在四處沖撞,幾乎要讓他血rou崩潰。懵懂少年立時又起了恐懼之心,探手仿佛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攥緊容夕的手掌,聲聲哀求:“公子救我......我......”容夕任由他死死捏在手掌上,指甲嵌進肌膚也不為所動,少頃,扶玥終于漸漸安靜下來,額上早已密了一層汗珠。彼時終于舒出一口長氣。“扶玥......你做了抉擇,往后便沒有退路了......”抬起衣袖拭去他的細汗,輕聲對他說道,“爺便是你的恩人,也是你的主子,筑夢這荒唐地方,住的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魔,往后...你也是如此?!?/br>“......殺人?”“你且記著,只要是爺給你的任務,哪怕是神仙的命,你也得去取來?!碧嫠蠑n身上的衣物,仔細地打理著衣帶,口中依舊交代著,“你若離開,命便得留下,知曉筑夢的秘密,爺和另一個人都不會讓你活著出去?!?/br>“另一個人?...是誰?”“日子久了,興許你便知曉了。扶玥,回房去休息罷,明日清晨去爺的房里,往后的每一個清晨都要去,直至爺對你這雙手點頭為止?!?/br>其實這一句聽得不甚明白,然而扶玥卻起了幾分視死如歸之感,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應他:“是,扶玥明白了......”語罷翻身下床,晃了晃身形,慢慢走出門去。房門輕輕地合上,樓下喧囂飄飄渺渺仿佛越離越遠,容夕聽著門聲,心頭疲憊,順著床欄緩緩地低下身子,仰躺到褥上合眸假寐。難得得沉重萬分。心頭自嘲,原來骨子里竟還能有這般矯情的感知。一時間恍若置身混沌......思緒愈發模糊,胡思亂想了好一陣,不知不覺便真的睡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再度醒來的時候房里一片暗沉,不知是誰把燈給熄了。欲要起身,又突然察覺身邊坐了一人,想著自己都未察覺,應當是憐華無疑了。于是開口喚道:“憐華,你把燈熄了?”“怕你睡得淺,便熄了?!?/br>容夕聽著這聲音一驚,霎時從床上坐起來,借著月光斂眸細看,呆呆地喃道:“...蕭少爺?”蕭清文抿著唇悶悶地笑兩聲,回道:“認出來了?”容夕有些許尷尬,心頭還隱隱藏著些不安——怎么這個人進來,他亦是無所察覺?“蕭少爺你...幾時到的,為何不叫醒我?”說話間忙著斂下未及壓制下的內力,生怕這人看出來分毫。“瞧你疲憊,想要你多睡一會?!笔捛逦囊研兄磷狼?,重新點亮了燈盞,屋里突然的亮堂叫容夕些微不適應地瞇了瞇眼,這人又快步走回來,抬起袖子擋在他的眼睛上,聲音放柔許多,問道,“你平素都這樣累嗎?我若早些知道,往日便不來那么早了?!?/br>容夕愣愣地盯著眼前的一片袖子,被這人給的溫柔暖得心尖打顫:“不...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