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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之后,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虞鶴在一旁敲定了捉拿風炎的辦法,說:“這樣,我們等到旁晚時分再動身,珩安大人怎么看?”珩安點了頭,算是答應了。一旁的姜齊還在糾結著剛才想的那事,四周的氣壓都降了不少,他的頭頂上仿佛寫了四個字:我想靜靜。☆、前塵往事難回首夜幕來臨時,姜齊和珩安換了身普通人家的衣裳,崇禹拿著件披風在一旁等候。崇禹個子矮,沒法給珩安披上,只好將披風又遞給姜齊后默默退下。姜齊拿著手里的披風,這面料摸著柔軟舒服,暗紋也奇特,好像在哪里見過類似的。“主上,夜里涼,披著會比較好?!?/br>“不用了,不冷?!?/br>姜齊再次遞出披風,說:“主上,還是披著吧?!?/br>“不用了?!?/br>這倆人一來二去時,大殿外有位女子娜著蓮步緩緩走近。絳紫色的長裙下,膚如凝脂,一雙媚眼低垂,我見猶憐。姜齊有些疑惑,珩安倒只是淡淡一瞥。“這是……虞鶴?”虞鶴自以為在男扮女裝的技術無人可比,沒想到被姜齊三兩眼就認了出來,在珩安看來更是不屑一顧。他有點兒生氣了。“你們就不能有點表示?”虞鶴上下指了指自己,擺弄了幾下身姿說:“比如我這細腰翹臀,我這嫩臉俏容,還有我的一顰一笑,就沒有什么可以魅惑到你們的?難道你們就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嗎?”“沒有?!辩癜矊嵲拰嵳f。“沒有?!苯R搖了搖頭。虞鶴嘴角微扯,索性自暴自棄,連剛才女子的嬌媚也懶得假扮,兩手叉著腰說:“你們真沒眼光?!?/br>姜齊打量了他的裝扮,只說了五個字:“你開心就好?!?/br>~~~鬼市之東有一條街被稱作迷醉道,是有名的歡樓一條街。白天的時候生意冷冷清清,一到夜幕降臨之際又是另一幅光景。迷醉道上到了夜里不會有出門招客的場面,因為正經的鬼民都趕著回家吃飯陪娃,不正經的自然而然路過迷醉道就找一家熟悉的鉆了進去。姜齊和珩安并肩走在迷醉道上,各家門內時不時走出個衣衫不整的俏公子,有的被自家小廝扶著,有的獨自扶墻而走。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敞著衣領撞開姜齊,珩安順勢攔過姜齊的肩,身后跟著的虞鶴看到不禁瞪大了眼。待姜齊站穩,珩安才收回了手。姜齊有些走神,他家主上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溫柔體貼了?“喂,我們是來捉風炎的,可不是來這卿卿我我的,你們在干什么呢!”虞鶴壓著嗓子提醒道。珩安神色如常,姜齊倒是被說得紅了臉,他駁道:“什么卿卿我我,我家主上只是怕我被撞倒?!?/br>這話說出來姜齊自己都有些后悔,虞鶴很快又接道:“多大個人了,被撞一下哪那么容易摔倒,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br>姜齊嗔怒:“你話真多?!?/br>珩安突然停在一家倌樓前,說:“在這里?!?/br>順著珩安的目光望去,倌樓的匾額上寫著:聽花樓。好女性化的倌樓。姜齊和虞鶴皆是一愣,斗嘴變成了驚訝:“確定風炎會在這里?”虞鶴后退了半步,說:“我就不進去了,一定要把自己當做是來這尋歡的客人,風炎眼睛尖,珩安大人您小心著些。我在外面守著,省的他跑了?!?/br>姜齊撩開門簾,大堂內鶯歌燕舞,幾個女子圍坐在一起舉杯暢飲。看這樣子好像不像是個倌樓,怎么大堂內看到的都是女的?一張油膩的臉與姜齊打了個照面,樓內的女子撩開簾子,說:“我們樓只招待女客人,男子勿進?!?/br>姜齊明白這道理,什么只招待女客人,這些都是隨便扯的由頭,還不是因為銀子沒給夠。他摸出銀子塞進對方手里,說:“這位jiejie,我家主……主人很喜歡你們樓的名字,想進來坐坐,銀子什么的都好商量?!闭f完話姜齊還不忘挑眉暗示一下。女子心中會意,收下銀子,探頭看了看姜齊身后的珩安,說:“請隨我來?!?/br>姜齊聞言得意地朝珩安一笑,再看虞鶴時這家伙早就沒了影子。~~~女子領著珩安和姜齊在大堂上坐下,手腳利索地倒上兩盞茶,她離開時對珩安說:“堂內稍后會有倌倌們選角,公子可以留意著自己喜歡的?!?/br>姜齊好奇,拉住女子問道:“選角是什么意思?”女子掩面輕笑,說:“倌倌會選自己看上的公子歡愛,公子也可以自行選擇?!?/br>話音剛落,兩旁的樂師變了個調,大堂旁的側門里走出一排身著紅衣的男子。這聽花樓的接客方式倒是跟姜齊之前待過的那家不同,總結四個字就是:花里胡哨。倌倌們遮著臉圍繞大堂打著圈,大堂內偶爾有女子上前拉走一個男妓離開。姜齊偏著頭靠近珩安,小聲問道:“主上,風炎在這里嗎?”珩安看著眼前一個個略過的紅影,說:“在?!?/br>姜齊莫名有些害怕,離珩安又近了些。一抹紅色出現在他的眼角,有個男妓撫上了珩安的肩,動作嬌柔如水一般。也不知道姜齊哪根神經不對,抓了男妓的手說:“你干嘛呢?”那男妓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轉了個身子坐到珩安和姜齊中間。珩安最令人佩服的就是他那種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態度,眼下是抓出風炎的大好時機,現在來了個礙事的在中間,他卻依舊面不改色地喝著茶。“奴家只有一個身子,不能同時伺候兩位公子。奴家瞧著這位公子同我有意,今夜就跟您走了吧?!?/br>做作的聲音穿過姜齊的耳朵,他全身抖了抖,睨著眼看身邊的男妓,說:“倌倌,你這……”他又想到虞鶴說過風炎眼睛尖,保不住那個惡靈正在哪里盯著看呢。敵在暗,我在明。姜齊給珩安使了個眼神,珩安拿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抬起。看來珩安已經有了辦法。姜齊瞇著眼裝出一副色瞇瞇的樣子,對著身邊的男妓說:“倌倌,你這樣子真誘人?!?/br>只有老天知道現在的姜齊多么想吐。男妓得到了夸贊,圈著姜齊的脖子,整個人貼到了姜齊身上。周圍的男妓突然一窩蜂涌了過來,圍在珩安身邊,姜齊被晃眼的紅色擠到一旁,他眼看著珩安離自己越來越遠,心里慌了起來。偏偏身邊的男妓跟個狗皮膏藥似地黏在身邊,想甩也甩不掉。“乖一點,我知道你想做什么?!?/br>男妓做作的聲音變得低啞,他環在姜齊脖子上的手圈得緊了些,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