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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永遠不會知道了——因為那時候他已經死了。與其糾結是生是死都不會有答案的事情,還不如好好活在當下。兩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宋寒章已經從林覺的假設中得到了答案,林覺也已經擺正了心態不再糾結這件事,畢竟現在他們要面對的危險還有很多。學校最高的行政大樓樓頂。異變后的夜晚的風里帶著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從樓頂看去,整個校園被籠罩在遠遠近近的路燈下,這種昏黃的光線更為這個被詭異力量入侵的校園平添了幾分恐怖。從樓頂俯瞰著這個充滿銹鐵和血跡的大地,他們仿佛置身于惡魔的體內,每一塊斑駁的大地都好似蠕動的rou壁,枯死的景觀樹木仿佛是一個滴血的rou瘤,而流動著紅黑液體的人造水系則是汩汩流淌著血液的血管。詭異的是在星星點點的路燈之間,總有幾塊奇異的陰影區域,那里像是住著一顆黑洞,將周圍的光源全部吞噬。“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是什么?”林覺奇怪地問道。“不知道?!彼魏抡f。林覺很少聽到宋寒章說不知道,頓時更加好奇:“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當然有。沒有嘗試過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宋寒章回道。“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拿出一堆猜測嗎?”林覺已經很了解宋寒章了。宋寒章抿著嘴:“好吧,如果你想聽的話。這些黑暗的地方明顯是在引誘我們去探索,我猜一旦走入那里,就會觸發游戲一開始那樣的幻境,會以我們的潛意識生成不同的怪物。這些黑暗的區域很可能還會不斷變化,否則我們就可以無限次地去‘刷怪’,或者避開它,它不會允許我們這么做的?!?/br>“那我們現在出發?”林覺握著手中的長槍躍躍欲試道。宋寒章記憶了一下附近的幾片黑暗區域,帶著林覺向最近的一片走去。這些黑洞到底是什么呢?從高處俯瞰的時候,它們就好像一團一團的無光地帶,但是真的從地面上接近的時候,林覺的感覺卻更奇怪了。明明路燈就在幾米之外,可是從穿過某條看不見的界限開始,世界驟然暗了下來。他依舊能看到幾米外的路燈,可是卻好像隔了一層遮光玻璃,玻璃讓昏黃的路燈變得幽冷而遙遠。視線范圍內更昏暗了,林覺已經掏出了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可是這里的黑暗卻好像是粘稠的膠質物,讓人渾身不適。“學長?”林覺習慣性地叫了一聲。宋寒章就在他身邊,手上拿著那把第一輪得到的匕首,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地面上黏糊糊的,像是涂了一層膠水,可偏偏又是暗紅色的,這種不祥的顏色讓人疑神疑鬼地聯想到了半干的血跡,時不時的還會有一兩團蠕動的血rou,像是脫了皮的老鼠,飛快地躥入更深處的黑暗之中。林覺有點發毛,前方的黑暗仿佛無窮無盡,血腥味越來越濃,也越來越惡臭,林覺的胃里胃酸翻滾,發出“咕嚕咕?!钡寞d攣聲。這種黑暗讓他想起很多東西,小時候獨自一人在家時看著太陽落山夜幕降臨的恐懼,晚上夜自習下課后一個人騎著自行車經過無人小巷時的恐懼,半夜醒來在黑暗中打開房間門向洗手間走去時的恐懼……這種對黑暗的恐懼,與生俱來。終于,眼前最后一點光也消失了,手機上的照明瞬間熄滅,林覺渾身一僵,握著長槍的手顫了一顫,眼前的黑暗卻又突然有了光。昏黃的一點光,來自眼前這個沒有窗戶的密閉房間最深處的壁燈。壁燈照亮著的一小塊地面上有一副桌椅,還有一具怪異的人形,它雙手抱在胸前,從頭到腳都被包在拘束衣里,僅在口鼻的位置被戳了幾個氣孔,縱橫交錯的十幾根束縛帶緊扣在它的身上,讓它不能移動手腳,只能直挺挺地靠在墻角里,像極了一具木乃伊。這個密封房間是哪里?林覺從來也沒見過,更不知道這個被拘束衣罩得密不透風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東西。可是宋寒章知道。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過這個地方。PS:提到了一點心理學的東西,但鑒于弗洛伊德的和大概是作者十年之前看的,除了個別名詞其他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而且弗洛伊德的有些觀點也的確過時了,所以大家隨便看看就好,不要在意:-D第9章在午夜來臨之前(下)“嘶啦”一聲,靠在墻角上的人形動了!林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勝過任何一部隔著熒幕的恐怖片,因為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只怪物就在他幾米之外!在這種巨大的恐懼和壓力之下,普通人可能立刻就崩潰了,但林覺已經經歷過兩輪恐怖游戲,雖然被猝不及防地嚇一跳,卻不至于喪失斗志,無數次生死一線的經驗告訴他,在這個恐怖的游戲中,后退就等于死。拘束衣里的怪物直挺挺地站著,開始奮力掙扎,拼命想要掙脫拘束衣的束縛,可是那件厚實的拘束衣將它牢牢困死在里面,它嚎叫了起來,狂怒的聲音穿透布料,宛如一只垂死掙扎的野獸發出憤怒的悲鳴。“別發愣了,動手!”宋寒章的聲音驚醒了林覺,林覺應聲而起,手中的長槍直刺怪物!又是一聲布料崩裂的聲音,怪物被束縛著的雙手終于掙脫了拘束衣,兩只血淋淋的手臂重獲自由,這雙手臂渾然不顧刺入肌rou的長槍,反而硬扛著向前跳了一步——反震之下林覺手中的武器差點脫手,踉蹌了一步,竟然被這只怪物的巨力頂得坐倒在了地上!眼看那怪物再次要跳撲,千鈞一發之際宋寒章拉住他的手臂往旁邊一拽,兩人順勢滾出了怪物的撲殺范圍,撲落在地的怪物匍匐在地面上,鮮血直流的手臂撐著地面,好像姿勢怪異地做著俯臥撐。這看起來應該是極其可笑的,可是死里逃生躲過一劫的林覺卻沒有一絲一毫想笑的心情,他驚魂未定地看著這只怪物用手臂一撐,直挺挺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就好像有人在它的脖子上拴著一根繩子,從身后將它拉直站好。真是筆直筆直的,連膝蓋都不彎曲一下,活像是只剛從棺材里跳出來的僵尸。墻角的壁燈還亮著,昏暗的光線讓僵持的兩人一怪在地上投下了影子,每一次呼吸都帶來影子的顫動。“你來引開它,注意它的手,撲殺前它的手會先舉起來?!彼魏略诹钟X的耳邊輕聲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耳朵上掠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