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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車呢?隨便將錢扔在桌子上,他沖了出去,看著自己停車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喂!你們有沒有誰看見了我的車?”“你的車?什么車?”一位蹲在咖啡館屋檐下的抽煙的年輕人問。“就是一輛灰色的保時捷!”戴維心焦無比,他沒有違章停車啊,所以一定是有人偷了他的車!“哦……你那輛車太招眼了。摸摸看,你的鑰匙還在你口袋里嗎?”年輕人提醒他。戴維一摸口袋,這才猛然想起自己走進咖啡店的時候有人撞了他一下,一定是在那個時候……戴維趕緊報警備案,向警察通知車牌號碼。完了!完了!歐利文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下他真的得買張機票逃跑了!就在這個時候,偏偏歐利文的電話又打來了。“你在哪里?”“咖啡店里……”戴維伸手探向口袋,還好自己帶了卡出來,應該足夠買張機票到夏威夷去找尼奧了。“我的車呢?”歐利文直接問。“哈哈,車嗎?車很好……很好哇!”戴維笑得嘴巴都要抽筋了。“剛才保險公司怎么打電話跟我說我的車被盜竊了?”那是什么保險公司?怎么消息得來的這么快?啊……是啦,像歐利文這樣的人,應該是VIP客戶那種吧……“回家吧。晚上吃意大利面?!睔W利文聲音如常,但是戴維卻惴惴不安。“我中午吃太多,晚上不餓……”“那好吧,晚上回來之前到‘菲比’那里給我帶兩盒白色顏料吧?!?/br>歐利文的聲音略帶柔和,這讓戴維有些奇怪他為什么不發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弄丟了你的車……你會怎么樣?”戴維試探性地問。“等保險公司理賠?!睔W利文的回答天經地義,讓戴維呼出了一口氣。“菲比”是一家高端畫具店,不少住在紐約的畫家都會到這里來購買畫具,歐利文更是這里的???。兩盒白色顏料就耗費了戴維三百多,歐利文不止生活上奢侈,就連畫畫用的顏料也奢侈,不過再想想他的畫賣出去的價格,顏料的價格似乎也沒那么離譜了。戴維回到了別墅,忐忑地來到了三樓。歐利文應該是在畫室里面,推開門,那個家伙又坐在畫板前,沉郁的模樣,一動不動。他的手中并沒有托著顏料盤,畫筆也還插在筆筒里。似乎,只是在沉思。“歐利文,我把顏料買回來了?!贝骶S吸了一口氣。“嗯?!睂Ψ街皇俏⑽Ⅻc了點頭。“那個……你的車子……確實被偷了……”“嗯,保險公司的理賠程序太多,所以我訂購了一輛世爵,后天你去試車。沒有事情的話,就出去吧?!?/br>什么?你這么快就買了新車?戴維趕緊離開畫室,趁著歐利文還沒有翻臉。歐利文的脾氣也和藝術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晚上七八點鐘開始,忽然下起了暴雨。悶熱的天氣瞬間涼爽了下來。就像某種壓抑多時的情緒,奔涌而出時滔滔不絕。暴雨伴隨著閃電,從窗外映照在墻壁上,令人心驚。戴維趕緊將所有的窗戶都關上,又是一陣雷鳴,整座別墅忽然停電了。“不會吧?這么衰?”歐利文呢?現在什么都看不見了,他不會還在畫室里坐著吧?戴維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到了曾經交往過的女人送給他的香薰燭臺,點燃之后,沉暗的房間里終于有了一些光亮。他端著燭臺上樓,來到畫室門口,又是一陣閃電而過,在墻壁上映照出銳利的影子。歐利文的背脊不似平常那樣挺拔,他垂著腦袋,手掌按在畫框上。戴維將燭臺略微抬高,看見歐利文顫抖著的背脊,還有臉頰邊未干的淚痕。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如此悲傷的,也只有那個人而已。歐利文是驕傲的,他不會愿意別人看見他的眼淚,也許就是這場暴雨所帶來的黑暗,給了他放縱情緒的機會。戴維正要轉身將門闔上,歐利文卻忽然開口了。“能把燭臺留下嗎?!?/br>“我只有這一個燭臺?!贝骶S好笑道,難道要他摸黑下樓?“算了,燭臺留給你好了?!?/br>戴維走過去,將燭臺放在畫室的空地上。“如果只有這一個燭臺,你也坐下好了?!睔W利文淡淡道。戴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席地而坐。他與歐利文之間,隔著那面畫板,而這塊畫板讓戴維與歐利文這樣面對面坐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安全。因為……歐利文看不見他的表情,也就猜不到他的心。“戴維,你信仰上帝嗎?”歐利文問。“我信仰錢,你知道的。禱告永遠沒有錢有用?!贝骶S回答。“我也不信仰上帝,可是他相信。死亡對于他而言就是回到了上帝的懷抱。那么是不是說,我死以后也不會見到他,因為我和他沒有相同的信仰?”歐利文娓娓道來的嗓音,與窗外的雨聲交織在一起。“你很愛他嗎?”戴維問,似乎歐利文的答案也能解答他心中的那個問題。“嗯?!睂Ψ捷p輕呢喃了一聲。“那么,你有讓他快樂的時候嗎?”“大概吧。在我得到人生中第一個藝術大賞的時候,他笑的很燦爛?!?/br>“那就永遠記住他那個時候的笑容?!?/br>“但我卻只能永遠記住他是為我死的。痛苦永遠比快樂要深刻?!?/br>看不見他的臉,戴維卻能想象他無奈著勾起的唇角。“歐利文……”戴維起身,走到了畫架旁,朝他伸出手,“你小時候玩過野營嗎?”幾秒鐘后,趴在畫架上的男子抬起頭來,輕聲道:“玩過?!?/br>“那我們也來玩啊,高中的畢業旅行我沒有去成,聽說他們還野營了呢?!贝骶S自顧自地將歐利文的空畫架擺出來,然后摘下窗簾罩在了上面,像是一個帳篷一樣。戴維坐了進去,朝對方招了招手,“你要不要進來?”歐利文坐在原處愣了愣,戴維伸長手臂,將那個燭臺拉到了帳篷里,柔和的光暈彌散在那個小空間,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歐利文委下身子,鉆了進去,與戴維一起盤腿坐在里面。“你剛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