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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里?!?/br>季少游愧疚的道:“要不是因為我,安兄你也不比離開自己的家。不過我可以向安兄保證,江南是個很好的地方,那里會成為你的新家,你在那里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新生活?!?/br>“你說的對?!标谈甑溃骸凹热灰^新生活了,那舊東西帶著也是徒添傷感,你不必替我收拾了,什么東西我都不帶了?!?/br>這話聽著似乎有點道理,但仔細一想似乎有什么不對。季少游心里感覺怪怪的,顧楓和鐘俊在外面打地鋪。他本來心疼顧楓想讓顧楓進房間和晏戈睡在床上的,轉念又想安兄也不認識顧楓,就讓他們擠一張床似乎很不妥。于是他就決定讓他和鐘俊睡地鋪,自己在椅子上將就一晚就好了。晏戈被季少游伺候妥當之后,就看見季少游搬了幾張椅子進了房間,他問:“這是干什么?”“哦,外面的地鋪留給我的兩個朋友睡,我就在椅子上湊合一夜?!奔旧儆涡Φ溃骸斑@樣晚上我還能替安兄端個茶遞個水什么的?!?/br>由于被季少游伺候的不錯,晏戈對他印象很好,此時就大方道:“那就來床上擠一擠嘛,我床大?!?/br>季少游看了一眼床,晏戈身材瘦瘦長長的這張床確實空出很多地方。他有些猶豫,自從發現自己喜歡上顧楓之后他對男人也不會如以前那樣隨意。不過此時他又想,安兄是個正經人,他又怎么知道我是一個斷袖,他能做出這種邀請,也是因為他善良拿我當朋友。面對這樣一個善良無私的人,自己心里居然還會有這種雜念,簡直就是一種褻瀆。季少游想通了之后,就坦然的對晏戈道:“那就多謝了?!?/br>之后他脫下外衣,把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一邊,又把鞋子放在床邊,他爬上了床規規矩矩的睡下。晏戈沒有多想,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關外生活,如果不是為了季少游,他才不會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呢。他們魔教的總壇在一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教中人從教主到普通教徒都是會享受生活的人,才不會像季少游鐘俊這樣沒事就瞎折騰。第二天早上,東方發白,鐘俊就醒過來了。不醒沒辦法,身上傷口疼,睡在地上又硌得慌,這一夜都睡的不安穩。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鐘俊睜開眼睛就看見顧楓睡在他身邊,似乎在做什么美夢,臉上掛著一絲笑容。鐘俊看著看著就覺得身上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真希望每天起床都能看見他的睡顏。晏戈因為一直在床上躺著不方便,凌晨就有點憋尿。照理說他草這種虛弱人設,方便的時候也應該喊季少游幫忙。但他畢竟是個羞澀靦腆的人,做不來這么沒臉沒皮的事。眼看天就要亮了,再糾結一會兒等季少游醒了就不好辦了。晏戈輕手輕腳從床上爬下來,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力求不發出一丁點聲音。鐘俊正在全神貫注的瞅顧楓,忽然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東西,他嚇了一跳警覺的撐起身體看了過去,就見晏戈正站在門口見鬼似的也望著他。這什么時候了不在睡覺你干什么?晏戈幽怨的盯著發現了自己的鐘俊,正在絞盡腦汁思考怎么解釋自己走路沒聲音,連武林盟主也發現不了這個事。那邊鐘俊松了口氣,“原來是安公子啊……?。。?!”晏戈正心虛的沒反應過來,鐘俊就抱著自己胳膊慘叫起來。原來他剛剛緊張起來用了被打折了的那只胳膊撐起身體,現在松了口氣,折斷了的胳膊又錯位了的痛感立刻就回歸了。睡的正香的季少游聽見慘叫聲嚇了一跳,一睜開眼睛發現晏戈已經不在床上了,剎那間各種不好的情節在腦子里過了個遍。他猛的轉身就準備以他此生最快的速度沖出去,就看見晏戈正站在房間門口扶著門框。“安兄!”季少游緊張的下床抓住晏戈的肩膀,“你怎么起來了?”“呃……我……”晏戈道:“我想方便?!?/br>“那怎么不叫醒我?”季少游循著慘叫把腦袋探出去一看,就見鐘俊正抱著胳膊出冷汗,顧楓在一旁急的手忙腳亂。“怎么回事?”季少游問。“這事兒怪我?!?/br>“這事兒怪我?!?/br>晏戈和鐘俊同時說道,然后兩人都是一愣。晏戈害怕鐘俊說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話來,他搶先道:“是我起來方便驚到這位公子了?!?/br>鐘俊冷汗瑟瑟的道:“不怪安公子,是我太大驚小怪?!?/br>其實他心里想的是自己看顧楓看的太入神了,所以才會連晏戈這個不會武功的人的腳步聲都沒聽見。這實話他不好意思說,好在季少游的恩公不懂武功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嘖?!奔旧儆螣o語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捏住鐘俊的胳膊道:“怎么樣?骨頭有沒有錯開?”“好像……有一點?!辩娍〉溃骸翱鞄臀谊?,哎喲喂太疼了……”“忍著點?!奔旧儆握f完一使勁,就聽鐘俊一聲慘叫。顧楓急切的問:“怎么樣?好了沒有?”“嗯……”季少游又摸了摸胳膊,然后懊惱的道:“掰過頭了,骨頭錯到另一邊去了?!?/br>“……”鐵血硬漢鐘俊當場就哭了,他淚流滿面的乞求的看著顧楓,“快,快帶我去看大夫,我受不了了……”季少游愧疚的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動手?!?/br>“不怪你?!辩娍〉溃骸笆俏易约鹤熨v,你快送我去看大夫啊?!?/br>“哦哦,好?!?/br>鐘俊被匆匆送去醫館,大早上的噼里啪啦敲門,大夫衣衫不整一腦袋官司的開了門。一看還是三個熟人,大夫無語道:“你們怎么搞的?和我這醫館有孽緣???”“大夫你幫幫他吧?!鳖櫁鞯溃骸八觳灿謹嗔??!?/br>“是嗎?”大夫伸手去捏鐘俊的胳膊,一邊捏一邊道:“我接骨的手藝那是關外聞名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又斷了?”摸完胳膊之后大夫臉頰一抽,嘶了一聲道:“太慘了,這是被活活掰錯了位呀,誰這么狠心???”季少游摸了摸鼻子,心虛道:“這別管了,還是再正一次骨吧?!?/br>好不容易折騰完了,大夫囑咐胳膊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