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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始治療了,今天就讓我和你在一起吧?!?/br>晏戈一愣,這才想起今天上午醫生們來到自己床前說的治療方案。一旦開始治療他的情況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好,那時候薛芒想和他躺一塊就不可能了。薛芒和晏戈摟在一起,他小聲問道:“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嗎?”晏戈心說明天能不能吃的下飯還不一定呢,更別說想吃什么了。他想了想道:“喝粥吧,你那天煮的瘦rou粥很好吃?!?/br>“好,明天給你煮?!毖γ⒂值溃骸澳阒昂芟矚g的那個牌子的西裝出新款了,需要我幫你拿幾件嗎?”“不用了吧?!标谈暧X得沒必要,“又沒機會穿了?!?/br>“瞎說什么?!毖γ⒌溃骸爸灰氪┛傆袡C會穿的,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就可以穿?!?/br>晏戈嚇了一跳,“結婚?”“是啊?!毖γ⒌溃骸拔叶枷牒昧?,等你情況好一點了,我們就結婚吧。你放心吧,不會公開的,你以后還可以繼續做演員?!?/br>晏戈嘴唇抖了一下,他道:“結婚有什么用?我們又不會有孩子?!?/br>“你想要孩子嗎?”薛芒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領養,想要親生的還可以找代孕?!?/br>晏戈很想問問薛芒,他真的不想過那種老婆孩子的平凡生活嗎?薛芒沒有等到晏戈的回答,他自顧自的道:“你喜歡兒子孩子女兒?如果可以我想要個兒子,把他培養成你這樣優秀的男人……”晏戈道:“你覺得我優秀嗎?”“你很優秀啊,不然我為什么喜歡你?”薛芒理所當然的道:“你很英俊還很溫柔,我希望我們的兒子也可以像你一樣溫柔?!?/br>晏戈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除了薛芒沒有人說過他溫柔。第二天一早晏戈就去了手術室,他的腫瘤很大,已經壓迫到了其他臟器,所以必須切除。腫瘤切除之后還要配合化療放療一起治療,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癌細胞并沒有擴散。手術室外全是等人的家屬,外面那么多椅子都坐滿了人。薛芒只能站著等,手術室的大門不時會推開,每當這個時候薛芒渾身的肌rou都會繃緊,然后再失望的看著護士喊著別的病人家屬的名字。他覺得這個手術室做的很不合理,為什么要把這么多手術室都放在一起,不知道會給外面等待的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嗎?他站了大概有兩個小時的樣子,終于有了空座。坐下來之后揉了揉已經發麻的腿,這期間薛中華來了一個電話,問他情況怎么樣。薛芒聽見身邊兩個婦女在聊天,其中一個是丈夫在里面做心臟搭橋手術。薛芒聽見那個婦女在抱怨醫院收費貴,借了好多錢才夠做這個手術。另外一個婦女小孩是白血病,說著說著就抹眼淚,說快要治不起病了。薛芒聽著,心里忽然就平靜了下來。原來世界上有這么多人都在面臨生離死別的問題,他看向周圍,在這里等著的人有的一臉麻的,有的滿臉悲切。無論是平窮是富貴,到了這里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待。那倆婦女隔著薛芒聊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問薛芒,“小伙子,你在等誰呢?”薛芒道:“等我愛人?!?/br>“喲?!睈廴俗鲂呐K手術的婦女道:“這是怎么了?”薛芒道:“癌癥?!?/br>“噢喲,造孽哦,這么年輕的……”手術從上午等到了下午,坐在旁邊的人也換了好幾個,薛芒早飯都沒吃,終于廣播有人喊晏戈的家屬。薛芒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剛邁步就發現腿麻了,差點摔倒在地。他一瘸一拐的走進去,一看見醫生就問:“怎么樣?手術還順利嗎?”醫生看著他,忽然嘆了口氣道:“病灶已經轉移了?!?/br>薛芒一愣,接下來的話都沒怎么聽清楚了。晏戈被推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呼吸器,兩個護工幫著推床,護士在一旁看著吊水。薛芒麻木的跟著他們走,進電梯出電梯,然后在病房里護士對薛芒說:“搭把手?!?/br>兩個護工抬著晏戈就往病床上弄,薛芒都沒反應過來,一切就都結束了。轉眼間病房里就剩自己和晏戈兩個人了,晏戈身上連著許多儀器,眼睛微微睜著。薛芒輕輕抓著晏戈的手,道:“你醒了嗎?”晏戈沒有回答他,薛芒又問:“你覺得餓嗎?想不想吃東西?”晏戈還是沒有回答他,之后醫生進來了,薛芒道:“他怎么沒反應?”“麻醉效果還沒結束呢?!贬t生道:“他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其實人是睡著的?!?/br>“你一直在等在手術室外嗎?吃了沒有?”醫生想了想道:“要不要幫你訂份外賣?”晏戈在一片仿佛星空一樣的地方,蛋蛋說這里是中轉站。他在這里聽得見薛芒的聲音,如果他想的話,甚至可以看見薛芒此時的畫面。“真是可憐啊?!钡暗皳u了搖他扁平的腦袋。晏戈也覺得,他道:“薛芒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蛋蛋道:“宿主你誤會了,我不是說男配可憐,我是說你呀?!?/br>晏戈:“?”“你現在意識在中轉站當然沒有感覺,但是你知道等你意識回歸身體之后會怎么樣嗎?”說到這里蛋蛋簡直不忍直視道:“很慘的,痛死你?!?/br>晏戈:“……”晏戈一想,發現好像確實是這樣。比起可憐薛芒,他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宿主你真的不考慮考慮人家的建議嗎?”蛋蛋道:“如果你同意了,那么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呢,趁著手術的機會離開,是不會引起懷疑的?!?/br>此時薛芒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一陣十分壓抑的哭泣聲,在這之前晏戈從來沒有見到薛芒哭。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絕望的哭聲,仿佛一切都崩塌了一樣。“宿主你的決定是什么呢?”蛋蛋問道。晏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突然道:“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為我這樣哭?!?/br>蛋蛋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看來誰為誰哭怎么哭這種事情,沒有很大的意義。“我想再留下來一段時間?!标谈曜龀隽藳Q定。晏戈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臉上的呼吸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