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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握著一個殺手锏,而這個殺手锏可以讓沈國棟縱然不情愿卻仍然不得不回來面對他。--不必再見?怎么可能呢。就在這種自信滿滿的心態中,某個晴朗的下午,霍英治的辦公電話忽然急促地響起來。"英治!"那頭是個氣急的蒼老女聲?;粲⒅温月砸徽?,一顆心忽然砰砰砰地跳起來。陳嬸。陳嬸不會無緣無故地打他的手機,更不會拿家中的瑣事來煩他,除非是發生了什么她處理范圍之外的事......"英治!那個人!駱云起......啊呀,要死了,他今天竟突然跑回來了!"與陳嬸的氣急敗壞截然相反,霍英治的眉眼都因著這個消息而慢慢慢慢地從容舒展開來,嘴角情不自禁地帶出一點笑意。他抿了抿唇,幾乎是用一種愉悅地語氣來作出回復的,"哦,是嗎?"終于出現了呢......扭松了領帶,他心情放松而愉快。"陳嬸,不用擔心,是我叫他回來的。嗯,你轉告他,我下班之后就會回家,到時候再找他詳談。""咦?可是他已經走了!""走了?"霍英治微微一驚。不會吧?"我說你很忙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他就說那改個時間再來......"霍英治沒出聲,只是皺下眉,說不出地懊惱。是他的失誤,竟然沒有向陳嬸先作交待。明明知道她是很看不慣駱云起的。若是以前那位正主兒,才不會管那么多,就算陳嬸擋在門口他也會推門而入如入無人之地。但沈國棟......也不用什么太明顯的臉色,別人只要稍微流露出一點不歡迎的意思,他就會很識趣地走開了吧。只是這‘改個時間'......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了呢?不好對陳嬸再說什么,默了一會兒他有點掃興地輕聲交待:"下次他再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本以為怎么也得要再等個兩天的,但霍英治沒想到竟會這么快就看到沈國棟。當日回家,大門口的保安敬了禮接下來就往車門前靠近了一步,笑說:"霍先生,您有訪客。等了一下午了。"霍英治一聽這話,偏頭便往他身后看去,果然看到沈國棟從崗亭里出來有些遲疑地往這邊望著。--霍英治這個人,平時冷靜莊重的模樣大多是強行自持,其實感情非常強烈,往往大愛大恨。此刻看到沈國棟,明明心中喜悅,但除了眼睛忽然亮了一亮外,臉上卻硬是壓著不流露出半分來,矜持地一笑點了點頭,打開車門示意他上車。沈國棟略一猶豫,還是坐了上去,隔了車門又客氣地向保安道謝?;粲⒅巫赃叢粍勇暽?。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沈國棟仿佛比過年時黑瘦了一些,不知是不是因為經過長途旅行的緣故。車子緩緩駛入莊中,他閑閑問起:"什么時候回來的?""......前兩天。""火車還是長途客車?"他篤定他不會舍得乘飛機,雖然這個季節的機票正在打折。"火車......""哦......"霍英治聽他答得一板一眼,字句都是精簡了又精簡,自己先覺得沒趣起來。只是想想又不甘心,眼睫輕閃了一下,又問:"路上還順利么?聽說春運期間鐵路上不怎么太平。"沈國棟愣了愣,這次倒多說了幾個字:"還好......反正出門在外,自己都要小心一點。""嗯,這倒是。"說完這幾句便有點冷場。兩人互望一眼,都覺得這種對話干巴巴的挺沒營養,但也清楚彼此心中都有心結,此刻能作對話已經算不錯了,要想做到推心置腹,那還真是任重而道遠。稍頃,車子停在大宅門前。沈國棟下車抬頭看去,只見夕陽余暉映在那白色房子上,恍恍惚惚想起那一晚初到此地,夜色中自己也是這樣抬頭打量這幢大宅,當時的心情半是敬畏半是惶恐......"進去吧。"霍英治開了門,站在門口招呼他。沈國棟應了聲收拾心情,剛一踏進玄關,陳嬸笑著迎出來。一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象吞了只綠毛雞蛋一樣。沈國棟想倘若是以前自己一定會因為別人的如此排斥而覺得不安吧。因為那時還想著以后要生活在這里,很希望能和周遭每一個人都和平相處。但是現在......他已經不作如此想了,反正他辦完要辦的事以后就和這家人再無牽連,就算看臉色也只不過是最后一次,他只裝作沒有看到。霍英治輕咳一聲。"陳嬸,飯好了叫我們。"說完又轉頭面向沈國棟,"我們去書房談。"兩人進了書房,霍英治請他坐,自己走到吧臺后倒酒。他心頭其實很清楚,沈國棟無事不登三寶殿。為什么來,他大致是可以猜到的。遞了杯紅酒,他在沈國棟對面坐下來,"有什么話,說吧。"看沈國棟動動嘴唇有點不好啟齒的樣子,他難得寬宏地笑一下,給他一顆定心丸。"我說了我的承諾有效,所以你盡可以把你的要求提出來。"沈國棟咽了口口水,"我,我想問你要戶口本用一用。"霍英治點點頭,會意地問:"補辦身份證?"沈國棟點點頭。霍英治輕哦一聲。這也是意料中事。假證就算做得再以假亂真,以沈國棟的性子來說也始終是一個心理負擔。他能理解。"那,打算要把名字也改過來嗎?"沈國棟稍微愣了一下才弄明白霍英治話中的意思。長長地噢了一聲后慢慢搖了搖頭。"不用了......"其實,駱云起這個身份帶給他的不只是青春和嶄新的時光,還有一些屈辱的不堪回憶。他也不是沒有怨天尤人過--怎么就附在這個人的身上了呢?所以剛到廈門時他把名字改了,其實潛意識里是覺得沈國棟的人生比較清白吧。不過時光荏苒,他慢慢地也明白叫什么名字其實并不重要,而每一種經歷都是一筆財富。叫駱云起或是沈國棟有什么區別?他還是他。而且,剛才霍英治問那句話時語氣中隱約流露出很希望他改名的意思--容他有一點點的抵觸情緒--他偏不想如他的愿。他偏過頭,不去看霍英治,只隨便扯了個借口:"聽說現在國家有新政策,十六歲以上的成年人沒有正當理由不許改名字了......"霍英治本來確實有點淡淡的失望:他并不希望有一天會從自己的的嘴巴里柔情款款地蹦出駱云起的名字來。此刻聽了這一句頓時又有些欣喜。"政策嘛,"他矜持地笑笑,"是可以很靈活的。"沈國棟黑黝黝的眼睛瞧他一眼沒吭聲,心頭有點反感這種特權階層的優越態度。他想他和霍英治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