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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道:“白日里師兄教過的拳術,似乎又忘記了,我笨,今天不想想,明日又忘了?!?/br>順手接過江楓橋帶來的藥,齊宣之前已經聽到別人屋里的動靜,還算是清楚。江楓橋摸摸他頭,“勤能補拙,知道上進便好,藥酒和藥丸藥散都留在這里,有什么困惑都可以問執事弟子或者是我,到了寒山門,便都是一家人了?!?/br>齊宣淳樸笑笑,又帶出了幾分得意,應聲之后,便送江楓橋出去了。江楓橋出來之后,又進了幾間屋子,最后來到了黃字九。敲門,“篤篤篤?!?/br>沒人開門。江楓橋心說該不會又跟那一日查房一樣,這里沒人吧?剛剛上山的孩子們都老實得很,而且因為門中師兄要來查房的原因,都將自己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不過在山上混熟了之后查房這件事就會停止,可沒停止之前大家的神經都是高度緊繃的。江楓橋這不是查房門,只是送藥,可這戚淮——怎么老是不在?“篤篤篤?!?/br>江楓橋再次叩門,里面什么聲音也沒有。屋子里是空空的,只有那窗戶開著,外面是茂密的樹林。屋內動靜傳到了外面,一只麻雀從窗臺上飛了起來,對著周圍大樹便喊:“有人找妖哥,有人找妖哥,那個人類要找妖哥!”“找妖哥,找妖哥,找妖哥——”妖哥,妖哥,妖哥……所有的大樹都跟著喊起來,還在遠處把自己埋進土里,吸收著厚土精氣的戚淮臉一黑,聽著這稱呼真是無比倒胃口。那死鳥,自他住進黃字九之后就天天來他屋里晃悠,問他有沒有化形丹。戚淮覺得頭大,誰沒事兒來找他?臥槽——不對,這時候,難道是查房的來了?隨風一直擺動著的樹枝,忽然之間全部收了起來,繁茂的樹冠,華蓋一樣,遒勁的根莖扎入土壤之中,已經挨著下面的山石。在他的地盤里,其余所有的樹都要退避,只因為他是樹妖,而別人都只是樹。一雙眼睛嵌在那樹干上,平白多了幾分滑稽。戚淮眼睛一閉,樹葉變成頭發,樹皮成為墨綠的衣服,樹枝搖搖擺擺成了無數的手臂,最后又化作兩條。當然,悲劇的是他現在整個大腿以下的部分都在土里。如果是查房什么的……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想到自己離開房間之前那混亂的狀態,戚淮簡直嚇了個半死。人類的修煉方式真是古怪,白日里那練體之術讓新入門的弟子吃不消——即便種族不同,可戚淮那個時候是人形,尼瑪的也吃不消??!又不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要那么賣命嗎?剛剛出來準備吸收一下精華,順便擴展一下自己在這山上的地盤,哪里就想到查房的來了!整個人往地里一縮,戚淮轉瞬消失,卻是用土遁之術一路拱回了自己屋前窗下。此刻,江楓橋第三次敲門,并且喊了一聲:“戚淮師弟,在嗎?”戚淮站在窗下,伸頭往里面一望,想要立刻答應,卻轉瞬想到他之前應該已經喊過了,所以戚淮裝出一副睡意迷茫的樣子,“誰啊……困著呢……”一邊這樣說,一邊翻身進屋,在看到屋子里那混亂的場景的時候——麻雀:妖哥表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妖都不好了,整個腰都不好了,整棵樹都不好了!唧唧喳唧唧喳耶……“嘰……”臉色青黑的戚淮一根手指瞬間變成奇長樹枝,將那死鳥戳出窗外,同時無數的樹枝出現,風卷殘云一樣開始收拾屋子。臥槽,樹生第一次知道上千只手的好處,尼瑪啊收拾屋子速度一級棒!千手樹妖戚淮,家政棒棒噠!“……白日里見你們修煉體術似乎都受了些傷,來為你們送些藥?!?/br>“啊,原來是大師兄,大師兄稍等一下!”這一回,是忽然之間清醒的聲音。戚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精神分裂了,被子,疊好!桌子啥時候跑到那邊去了?墻上掛著的畫呢?屏風的位置不對!江楓橋只隱約聽見里面跟排山倒海一樣,啥聲音都有,心里想了一下查房的事情,卻是會心一笑。他把之前的疑點給忘記,只剩下促狹了。新弟子都怕查房,他也不急著進去,給這孩子收拾的時間。過了大約五息時間,相當短,門便開了,戚淮衣衫不整站在門里,祖母綠的眼眸里映著外面霞色和江楓橋的身影。他訥訥道:“師兄久等了……請進——”剛剛進屋,江楓橋就差點沒繃住。這屋子,干凈整潔得跟沒住人一樣。只是當他的目光轉到那窗臺上的時候,卻發現了上面帶著的一點泥土,還是濕潤的,也不知道從何處而來。之前敲門的時候無人應門,應該是沒人在屋子里的。江楓橋念頭一閃,卻將托盤放在了桌上,看戚淮束手束腳站在一旁,只溫和一笑,道:“你坐下吧,脫?!?/br>戚淮聽了他前一句,已經依言坐下,聽到一個“脫”字卻險些蹦起來:臥槽,十幾年沒跟人類交流,人類都這么奔放了?!作者有話要說: 宿管員大師兄江阿(帥)姨(哥)的日記:今天我去查房了,這些寢室干凈得像是沒住人的,管了寒山學校學生宿舍這么多年,我還不明白這些幺蛾子?但凡是寢室太干凈的,一律打零分。哼,傻逼學生,就是針對你們,有種告我??!告我??!╭(╯^╰)╮第6章刻字江楓橋回身的時候,只見戚淮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挑眉:“怎么了?脫啊?!?/br>脫啊。戚淮有些忸怩起來,“大師兄……”“都是同門師兄弟,脫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苯瓧鳂驈耐斜P里拿了一瓶藥酒,拔了瓶塞往里面看看,一副隨和模樣,“白日里我看你練習體術的時候最苦,身上傷最多,現在留下的藥酒,約莫是夠了吧……”……原來不是他想的那樣啊。戚淮臉有些發綠,“哦”了一聲,終于還是慢慢地將手指放在衣領上,又往下面移去,最終還是脫了上半身出來。江楓橋只走到他身后,按住了他的腰背,讓他坐下低伏了身子。戚淮弓著背,雙手手肘壓在膝蓋上,眼珠子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