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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設計薛延的求生意志很強,也許真的能夠醒過來。姜笑川聽著后面喬余聲解釋的話,終于是笑了一下,“再好不過?!?/br>但愿,好人一生平安。雖然是很俗的一句話,但此時此刻,已然寄托了他所有的祝愿。喬余聲讓他放心,醫院這邊有他照看,不會出事。在他的目送之下,姜笑川和越青瓷又離開了。“薛延有機會醒過來,你聽到這個消息,覺得是好還是壞呢?”越青瓷問他。姜笑川摸著自己的手腕,“說不清?!?/br>薛延肯定還知道很多事情,他對那份檔案的了解超過其他人。姜笑川號稱過目不忘,看過了那些檔案,就能夠記在腦子里,可那只是單純地記住而已。如果將他的話作為呈堂證供,是不能夠被采信的,只有他單方面的證供,沒用。況且,他本來就有違反黨紀國法的嫌疑,他的供詞都會受到嚴格的核實,更何況是證詞了??墒茄ρ硬灰粯?,他是紀檢工作者,盡管在失蹤和昏迷期間被人指認有受賄行為,可是在中紀委這邊的周旋之下已經翻不出什么水來,只要薛延醒來一定能夠為自己洗白。所以,薛延如果醒來,是絕對能夠為這一場爭斗帶來顛覆性的改變的。一路上沒人再說話。越青瓷說的小別墅屬于越家的產業,就在西城的夏秀山附近,是整個城市里環境比較好的地方,曾經市委市政大院選址的時候曾經也想過修在那里,畢竟環境好,山清水秀,可是距離中心城區太遠,成州這種超級城市,坐公車車橫穿城區也要一個多小時,修在夏秀山,太不現實,最后才選了現在的位置。車子駛上山路,這個時候已經能夠看見那棟別墅的樣子,大門在車子開來的時候已經打開,司機直接將車停到了別墅前面,姜笑川和越青瓷下來了。推開門進去,是干凈整潔的樓下大客廳,越華盛坐在里面,研究著一盤象棋。對于看到這位高權重的老人,姜笑川沒有任何的意外。他也一眼就認出來了,那盤棋,似乎是留在他家的殘棋。越華盛和姜恩成沒有下完的一盤棋。“青瓷,你先去歇會兒吧,我跟故人之子,說說話兒?!?/br>越華盛眼也不抬,就這樣淡淡地說了一句。越青瓷看著姜笑川,姜笑川卻朝他一笑,“沒事兒?!?/br>不過是說說話而已。越青瓷無言,只能依照越華盛的話離開,留下姜笑川一個人在這里。“你坐吧,在那邊怕也是吃了不少的苦?!痹饺A盛又發話了。姜笑川依言坐到越華盛的對面去。越華盛已經是老了,兩鬢斑白,皮膚上也帶著老年斑,嘴角下的一個位置有一片傷痕,大約是早年打仗的時候被彈片劃傷的,這種傷很常見,姜笑川在姜恩成的身上看到過不少。此刻,越華盛手中拿著一只炮,輕輕地敲了敲棋盤,木制的“篤篤”的聲響。“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是猜不透的,不過你的想法,我卻知道一點?!痹饺A盛雖然老了,可是他的心眼并沒有老去,相反,他這個人,活得越久便越是精明。他不算是很大,七十多歲,不過卻是比姜恩成大了不少。他看著姜笑川,眼角約略下垂著。姜笑川無感,就算他前面的是再尊貴再厲害的人,他也興不起任何尊敬的心思,越華盛在姜恩成死的時候,說出了二人之間的過往,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對這些東西麻木了。“越老知道我的想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彼脑?,分明是一種反駁,而且極具挑釁意味。現在姜笑川身上沒有職務,也不再是政界的什么人,他跟越華盛的這一場見面,就是連城見到也不能說什么。越華盛摸著棋子,嘆了口氣:“你之前做的那些都是身不由己,怪不得你,當個好官很難,當個貪官也不容易,其實人們從來都混淆了,好官和貪官并不是完全對立的,有的時候,他們能夠劃等號。你過于執著死板的條理,為何不變通一下?”“那些事情,本就是我做下的,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我無法辯駁,那些事情的真實性。我收下了別人的錢,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幫別人辦事,甚至曾經答應過容氏集團的容少白,我給他開方便之門,他保我政績無憂。越老,在您看來,這一切都是可以被掩蓋的嗎?”他最后這句話,問得滿含深意。當年的越華盛,也是因為這樣的問題,讓姜恩成落到了那個境界。當年說姜恩成不是逃兵也就是一開口的事情,為什么越華盛沒有說?是因為沒有來得及,真的忘記了,還是因為優秀戰士的表彰名額只有一個?姜恩成若真的被找到了,那越華盛還算什么?姜恩成收到的那個紀念勛章,多半便是越戰結束之后頒發給越華盛的,他轉送給了姜恩成,無非是想說,這枚勛章的的確確是屬于姜恩成的。人已經沒了,再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處?越華盛聽出了他藏著的諷刺,卻沒有計較他的無禮:“我一生做的錯事太多,已經無法挽回,只是覺得你這小輩,就這樣結束自己的仕途,太可惜了?!?/br>“我覺得,到這里,恰到好處?!?/br>姜笑川拿起了一枚棋子,跳馬。他的路,就這樣,很快地走完,剛剛合適。一盤殘棋,本來就已經接近尾聲。“您是將軍,看遍了戰場上的生生死死;我是官員,看遍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您有豐富的閱歷,能夠輕而易舉地看透一個人,那么請您好好地看看我,您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一個心如死灰的人?!痹饺A盛看著他的那一手棋,將自己的卒靠了上去。本來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殘棋,因為姜笑川那冒險的一招跳馬,似乎又活了過來。年輕人總是很有魄力,卻也太過沖動。不過,他在姜笑川的眼底,看不到半分激動的情緒,跟他以前見到過的姜笑川的同齡人不一樣。這一雙眼睛,很不像是他這個年紀和閱歷應該有的。眼神太過平靜,便如同死水一般了。所以他才說,心如死灰。他現在無牽無掛,一身孑然,原本覺得顧全信仰這種東西總是要受到很大的制約的,可是當他們將他逼上一條絕路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那些猶豫不決的信仰才是唯一能夠陪伴自己到永久的東西?!凹热荒l現了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