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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部的一員,他正了正帽子,腰上勒著腰帶,小腿上還戴著綁腿,整個人看上去極其有精氣神。那眼神中正平和,可是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就驚心動魄了。越青瓷來到姜笑川面前,“啪”地一聲行了個軍禮,然后喊道“姜副市長好?!?/br>姜笑川早料到他會來這么一招,也站直了身子“啪”一聲立正之后一舉手,來了個標準的軍禮回給他。旁觀的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拍照攝影的記者們早就停了下來,按照政府的規定,軍區的一切資料都是保密的。所有軍區人員的照片等等資料都是機密,在網上是查不到的,他們發布的照片等等都必須做相關的處理,還要接受上級部門的嚴格審查,嚴防出錯。所以教官們的照片是絕對不能拍的。越青瓷淡淡地看了姜笑川一眼,雖然人看上去沒有什么表情,可是姜笑川就是覺得他是在笑的。到底是在笑什么?姜笑川想起他早上說的“待會兒見”這句話。越青瓷歸隊繼續訓練,走過去的時候姜笑川注意到他幾乎每一步都是標準的七十五厘米。成州軍區的訓練是很嚴格的,即便是越青瓷擁有顯赫的家世,在軍區那種地方也是不可能輕松的?,F在是和平時期,人人都愛往政府和黨委跑,軍區這種地方相比之下就顯得冷清,盡管軍人的待遇還不錯。姜笑川扭過頭去跟張校長說了些話,然后記者們就散開了,姜笑川站在cao場邊上看著越青瓷——他身為教官的時候,估計得被稱為“魔鬼教官”吧?“腿抬起來,沒吃飯嗎?”越青瓷站在第一列第一個學生前面,手壓了一下帽檐,另一手按住皮帶,動作極其瀟灑,眼神卻是斜著的,看上去帶著幾分戲謔,那學生窘迫,連忙調整。姜笑川看得發笑,越青瓷實在太嚴格了,他一個前途無量的少校官跟這些學生較什么勁兒???他是覺得軍區太無聊了才來成州大學當教官的嗎?他早就知道自己今天要來成州大學,這算是——守株待兔嗎?腦子里念頭一晃,他忽然想起——他的行程一向是保密的,一般來說只有他自己跟相關的部門知道,越青瓷是通過什么手段知道的?第14章虛偽姜笑川也曾經是個大學生,經歷過軍訓。領導來了,大家的訓練就認真一些,現在姜笑川自己就是領導,也明白學校玩的這些把戲。以前都是軍區的領導來視察,有時候也發生一些黑暗的事情,比如某些軍官領導之類的會讓漂亮的女學生給電話號碼,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姜笑川了解這些,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現在也不知道越青瓷這里是什么狀況,自然更不能說什么了。軍政表面上還是分家的,他是沒資格去說成州軍區的事情的。越青瓷在那兒忙著訓練,姜笑川就在旁邊看,也不出聲,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看著這個時候的越青瓷,臉上不帶笑地說著很冷的笑話,讓那些學員笑了,自己卻站在一邊跟著笑,不過姜笑川其實看得出來,越青瓷的眼底并沒有笑意。他不想笑,或者說不習慣笑。越青瓷從來是個比較嚴肅的人,或者說是被自己的家族逼得嚴肅了。有的時候責任太重不是什么好事。一聲哨響,全場休息,越青瓷安排好了參加軍訓的學生就走了過來,看到姜笑川十分正常自然地坐在場地邊上,抬眼一掃周圍,發現學校的領導都去其他地方視察了,便覺得有趣起來:“姜市長這回是真的接地氣了?!?/br>他的意思是以前他都不接地氣的嗎?姜笑川沒在意,雖然很多人說在政治場上,說話是一門藝術,更是一門技術,一句話就能夠判斷一個人的政治立場,所以說話要特別注意,可是現在就越青瓷跟姜笑川兩個人,也不覺得有什么。他搖了搖頭,“學校太大,走累了?!?/br>直白的姜笑川。越青瓷愣了一下,竟然走過來坐在他旁邊。他手指上纏著金黃色的絲帶,指頭下面掛著一個金色的口哨,大概剛剛就是他在發令讓他們休息。姜笑川的視線在那金哨子上停留了一會兒,時間很短,可是觀察力驚人的越青瓷卻看見了。“口哨而已,不過軍隊里的口哨是不能亂吹的?!痹角啻墒持腹粗强谏诘狞S帶子,讓那口哨像是個鈴鐺一樣在半空中晃蕩,陽光下,那口哨反射著金色的光芒,看上去很是不凡。“這口哨跟那些教官的好想不一樣?!苯Υ毤毾肫饋?,竟然不記得越青瓷有過這樣一個口哨,他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不舒服。按理說,越青瓷的事情他都了解得很清楚了——現在這口哨,到底是因為越青瓷瞞著他他才不知道,還是因為他其實不怎么關心越青瓷才不知道的呢?他問了,越青瓷手指一頓,停了一下,笑容很淡,“進軍區的時候旅里cao練贏的?!?/br>姜笑川沒問了,也不打算再說話了。可是越青瓷的手指細細地摩挲著那金哨子,眼睛看著前面那些活躍的參加軍訓的學員,暗暗地將他們的訓練量提了三成之后才問道:“姜市長您喜歡射擊嗎?”“喜歡嗎?大概算是吧,因為我父親是原來參加越南戰爭的老兵,家里有這個傳統。再說了,男人,誰不愛槍?”姜笑川答得很坦然,可是已經決定以后少去射擊館了,他要杜絕一切跟越青瓷碰面的機會。“聽說明天或者是后天,中央那邊的直屬紀委會派人下來視察,姜市長您那邊的事情似乎有點棘手?!痹角啻蓪⒛墙鹕目谏诖нM自己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用手順了順自己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越青瓷的確是很俊美的,難怪那邊的女生都拿著手機偷偷地拍他呢。姜笑川在越青瓷回視他之前回過眼,避開他的眼神,神情似乎是波瀾不驚。他其實沒有想到越青瓷會說這個問題,可是他轉而就想到了薛延說的那些話。軍部的人也是參與了容氏會所那件神秘的事情的。莫非越青瓷知道些什么?也許,他只是隨口一說呢?姜笑川拿不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比較中庸地回答:“好好壞壞不都是那樣嗎?”“姜市長您倒是看得很開?!痹角啻尚?,“我總覺得能夠走到現在這個位置,您不應該是這么遲鈍的人,難道真的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嗎?”“抱歉,我這人其實本來就很遲鈍?!焙苊黠@的拒絕的意思,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