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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幫師父做事,又能見到羽師兄,對緣杏而言,這是再好不過的差事了。 “是?!?/br> 緣杏認真上前,將請柬接過。 * 當日,緣杏就帶著北天君的請柬和念叨著要見師兄的小畫音樹,去了中心天庭。 緣杏如今已是中心天庭的熟面孔,說起來是太子的未婚妻,也是中心天庭的半個主人,仙娥仙侍們都待她十分友善尊敬,如對待太子一般,緣杏自然在中心天庭暢通無阻。 緣杏到了天宮,第一時間就去見羽師兄。 弦羽在太子殿內,正在批閱文書。 遠遠地,隔著花窗,緣杏看見他眉間緊鎖,面上蒙著寒霜色,身上有著孤傲的氣質,猶如一彎孤月臨于傲雪山頭,肅殺而淡漠。 太子殿中的仙侍仙娥,神情已不復三年前的自在隨意。他們經過書房時,都屏息凝神,踮著腳尖,輕手輕腳而過,似乎生怕多呼出一絲氣息就繞了房中人的清凈。 太子殿里里外外,被一種古怪冷凝的沉寂所籠罩。 緣杏遙遙見到師兄這樣的姿態,也頓了一頓,這才走上前。 羽師兄這兩年,外表愈發成熟俊美,卻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像天帝。 他似乎將自己的內心深深埋起,藏在沉沉厚厚的冰霜之下,有時候,就連緣杏都會遲疑,都會看不清他的內心,好像她熟悉的那個溫柔謙雅的羽師兄逐漸消失,被眼前這個淡漠少言的師兄所取代。 緣杏走到弦羽身邊,將手覆在弦羽手背上,輕道:“羽師兄?!?/br> 弦羽抬起頭。 “杏師妹?” 在看到緣杏時,弦羽微頓。 從他的外表上,很難看出他吃不吃驚、喜悅不喜悅。最近這一兩年,羽師兄已經變得比以前更加波瀾不驚,仿佛天塌了他也能不動如山,仿佛諸事都已經在他掌控之中,再談不上什么出乎意料。 這是一種成熟,也是一種孤傲和自囚。 有時候,緣杏會覺得,就算是自己,好像也很難影響羽師兄的情緒。 而此時,弦羽似乎漸漸從批閱文書的狀態中走出來,他閉起眼,擰了擰鼻梁,再看向緣杏時,眼中總算染上了淡淡的溫柔色彩。 他問:“師妹怎么過來了?” 緣杏回答:“師父讓我來。師父與東天女君要成婚了,讓我來中心天庭送婚柬?!?/br> 說著,緣杏將婚柬拿出來,給師兄看:“本來應該第一時間交給天帝天后的。不過我想這個時間,天帝天后應該還在面見仙官,去了也是等著,就先來找師兄了?!?/br> “嗯?!?/br> 緣杏拋出師父要和東天女君成婚這么一個重磅的消息,羽師兄的反應也是平平淡淡。緣杏看著他清冷的側臉,看不出師兄是喜怒不形于色,還是早在意料之中。 弦羽接過請柬看了看,道:“既然這樣,那過一會兒,我和師妹一起去見父君和母君。師妹稍作休息……我去換一身衣裳?!?/br> 說著,弦羽暫且起身要離開。 他衣袂飄飄,仙姿神容,前前后后都未對緣杏說幾句比較親近的話,這一起身,衣袖輕盈,仿若隨時都會羽化而消失。 緣杏一驚,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弦羽的袖子,喚道:“羽師兄?!?/br> “怎么了?” 弦羽停住步子,回過頭,回應了緣杏。 驀地,像是月光回顧,為她駐足。 緣杏恍然,手指一松,結巴道:“沒、沒什么。只是好久沒見師兄,很是想念??墒菐熜挚雌饋頉]有那么想念我,還變得有些疏離遙遠,我、我有一點不安?!?/br> 緣杏說到后面,自己已然有些尷尬。 如果是過去的羽師兄,自然是隨她撒嬌的,但現在的羽師兄,卻似乎沒有那么溫柔,她這么說,或許是自取難堪。 可是緣杏莫名害怕師兄真的漸行漸遠,也不想就這樣退縮。 她一點一點松開羽師兄的袖口,上前一步,轉為抱住弦羽精瘦的腰。 她將自己貼過去,環住羽師兄的腰身,將腦袋靠在他胸口。 緣杏問:“師兄你……有思念我嗎?” 弦羽靜默的眸子望她。 緣杏惴惴。 下一瞬,弦羽抬手起了個仙術,書房四面的門窗霎時緊閉,窗簾全都落了下來,將幾面碎光遮都密不透風。屋內驟然一暗,外面的人再看不見里面的光景。 弦羽一把將貼在他身上的小狐貍抱起,大步往屋室里走了幾步,在桌案后的坐墊上坐下,讓緣杏坐在自己腿上。 他身體前傾,扶著緣杏的腰,幾乎將緣杏罩在懷中。 緣杏只覺得視野又暗了幾分。這幾年,羽師兄給人的感覺愈發高了,而她自己卻跟不上男子成長的速度,被羽師兄抱住,顯得很嬌小。 緣杏聽到自己心跳如鼓,她有些慌亂,低頭推了推羽師兄的胸口,喚道:“師兄……” “師妹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羽師兄的眼神,在幽暗的書房里,變得分外柔情無奈,而且,似乎還有一絲別的意味。 他目光灼亮,聲音低沉:“師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 緣杏的狐耳不自覺地往旁邊歪。 下一刻,弦羽俯身前傾,手中施力,將緣杏壓在席上。 緣杏還未回過神,已被攝住呼吸,吻住嘴唇。 許久。 這一吻結束,緣杏已有些迷迷糊糊的,兩人衣衫都已凌亂。 緣杏瞧見師兄傾在她上方,問她:“這樣,師妹明白了嗎?” 第一百四十六章 (北天君大婚...) 緣杏面容灼熱, 幾乎無法與羽師兄對視。 她低下頭,細聲喃喃:“知道了……” 但饒是如此,弦羽還是重復一遍:“我想念師妹,很想, 很想?!?/br> “……噢?!?/br> 緣杏局促地點點頭, 臉更紅了。 然而弦羽似乎并沒有改變兩人的姿勢、結束現狀的意思, 他繼續說:“如果師妹還不相信的話, 我可以繼續向師妹證明,直到師妹沒有不安為止,直到師妹足以看清我的真心?!?/br> 弦羽捉著她的手,將手指嵌進她的指隙,讓兩人十指相扣。 緣杏開始另外一重層面的不安。 這兩年, 不知是不是因為師兄逐漸沾染上了權力, 他有時候似乎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勢, 強勢得讓緣杏有些招架不住。 她連忙道:“我知道了,我已經明白了。師兄……還像以前一樣喜歡我就好。所以……” 緣杏暗示地推了推師兄的胸膛。 弦羽道:“師妹不用客氣,如果還有不確定的感覺, 大可以說?!?/br> 緣杏:“……” 緣杏低頭舔了下嘴唇,面頰已紅得滴血。 因為師兄吻了很久, 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