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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誰?蘇溢之?易悠?他的本意只是想將蘇家干干凈凈的摘出去啊。許久,他才恍然大悟般的又比了個口型。陶懿?這是謝啟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萬全之策。陶懿雖身在理政堂卻不主管科考,試卷上的題目他雖能勉強弄到,到底沒什么說服力。于是籠絡了易悠的叔父易及,由他出面售賣科考試題。易及本就貪財而苦于求富無門,兩人一拍即合身狼狽為jian。這是謝啟查到的。陶懿是他復辟后才被拉進的理政堂,明眼人都知道是誰提拔上來的。若是處置了陶懿,涉案之人又有蘇儼昭的族弟,尋常百姓會如何作想不問可知。棄卒保車,先將陶懿跟蘇溢之都摘出來才是正理。見身側人又點了點頭,謝啟的眼珠轉了轉,同樣拉起蘇儼昭的手,用指尖在身側人手掌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掌上傳來陣陣□□感,蘇儼昭忍住將手強行抽回的舉動,微微抬首,正巧對上少年嘴角銜笑的面容。現世報來的快啊。日后清算。蘇儼昭神態專注,倒是沒鬧出什么前兩個字不及辨認的烏龍,一字一字看得清晰。最后一筆寫完,謝啟微微偏了頭,神態中帶了些征詢。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人君主的是不是該大方些,已經揭過了的事就讓他過去,而不要斤斤計較想著日后一一討回。可只要想到陶懿動過拉眼前人下水的心思,他就覺得無比的厭惡。蘇儼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說些什么,卻揚了揚下巴,示意還在糾結的小皇帝注意正堂的動靜。謝啟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兩人來此的目的上,卻訝異的聽見一墻之隔的地方傳出些稀稀拉拉的收拾聲響,顯然是會審剛剛結束,眾人各自散去的狀態。等等,適才于百柯說過……會審完要來給他匯報結果?片刻之后,蘇儼昭站在早些時候用以休憩的屋子里,一面努力平復下一路急走的呼吸,一面十分后悔自己提醒了某位行事天馬行空的小皇帝。天知道謝啟看清狀況后的第一反應怎么是拉著他一路往這里趕。于百柯發現了又能怎樣?剛剛坐穩不到半刻時間,就有通報之聲自門外傳來。“稟陛下、丞相,大理寺卿于大人求見?!?/br>“宣?!敝x啟走的比蘇儼昭還急些,臉上還有些微微的潮紅,聞言稍頓一頓,道。于百柯一臉嚴肅的走進來,先行過禮才起身十分恭敬的匯報了三司會審的結果。盡管早已在旁的地方聽過一遍大概過程,謝啟還是十分給面子的認真看向他,想知道三司長官對此事的看法。“大理寺已重新派人查證過,此事系負責刊印科考試題的易及為圖錢財泄露考題,蘇家溢之公子純屬被牽累,與科考夾帶一事無甚關聯?!庇诎倏乱蛔忠痪渫伦智逦牡?,面上一派端莊持重。誰都清楚,區區一個負責刊印的小官會不會有天大的膽子獨自泄露科考試題。但要往上查,能摸到會試試題的又有誰是好惹的,何況此事還牽累到了不少人身上。能過則過罷了。得到心中所想的答案,謝啟滿意的點點頭,道;“于愛卿辦事朕想來放心,就如此裁定吧。蘇相以為如何?”兩道目光同時轉移到蘇儼昭身上,他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于大人要細細審查被攀咬出的舉人,不能錯放,自然也不能胡亂定罪?!?/br>于百柯應了一聲,見沒其他的吩咐便告辭退下。偌大的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兩個人,謝啟長舒一口氣,只覺這幾日縈繞在心頭之事終于放下了。“這樣處理,璟之覺得如何?”他勾了勾唇角,眉眼間甚至帶了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像是考試得了頭名的小孩子一樣。蘇儼昭笑了,順著他的意思夸;“極好?!?/br>某人順桿直上,站起身湊過來挨得緊了,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既然極好,有什么獎勵嗎?”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第59章獎勵?蘇儼昭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少年面容,輕輕笑起來。“阿啟想要些什么?”他偏頭想了想,眉眼間都含了愉悅。“一封奏折如何,寫滿對當今陛下英明果絕的夸贊?!碧K儼昭一本正經的道,給出一個對面的人絕不會同意的建議。“就這個?我看起來像在乎虛名的人嗎?”謝啟不滿的努了努嘴,目光盯在身側人好看的眉睫上,只覺難以自制的呼吸困難;“獎勵這種東西,自然是給些實實在在的好?!?/br>十□□歲的少年,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的時候,加上生母早逝,宮中就沒了人有膽量安排宮娥引導他床笫之事,只不知從哪里有了個模糊的概念。就像此時此刻,面對著心尖上的人,對方那張銘刻于心的容顏就是最好的催情之物,后背不知幾時起已微微出了汗,身下的某個地方更是一片灼熱。明明早前開口只是念頭一起隨口一說,如今思緒卻按捺不住的延展開來,難以克制的臆想些別的。“阿啟福有四海,要什么沒有,缺什么實實在在的東西?”明眼人都能看出謝啟的不對勁,蘇儼昭卻只作不見,繼續一本正經的道,唇邊卻微微勾起,無論暗地里怎么努力也壓不下去那一抹弧度。如以往一樣清朗動聽的聲音入耳,謝啟卻有些沮喪的偏移開目光,帶著全然第一次談情說愛的生澀與患得患失。謝啟正低頭失落間,卻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然后湊近了他。“好,我的陛下喜歡實實在在的,那么為人臣子的自然當盡力滿足?!倍系牡驼Z,帶著點溫柔和縱容,像要把人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不露絲毫縫隙。腰身被環住,而后是唇齒交磨,長久的纏/綿溫柔,卻又帶著點擦/槍/走/火般的熱情。謝啟只怔愣了極短的一瞬,而后便唯恐速度稍緩錯過什么,迫不及待的同樣伸手擁住身邊的人,激烈的回應起來。這是個濕漉漉的吻,帶著雙方難舍難分卻都只能算是青澀的吻技較量,時間拖得卻長久,像要吻到不知何地的盡頭。謝啟記得清楚,他和蘇儼昭能算得上親密的舉動只有兩次半。頭一次是西戎和親,自己破釜沉舟的剖白,然后拋卻所有顧忌的啃噬上去。全然嘗不到分毫甘美的滋味,只覺出幾分心事剖白的爽利和掠奪的快感,以及……事后的惴惴不安。第二次是明徽山莊,星星點點的光亮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