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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忖著是否要以蕭澈的名義應允些什么,就瞧見蘇儼昭嘴角險些壓不住的笑意。“好了。溢之會試在即,不宜耽擱太多時間,邀阿澈去臨安之事改日再談,今日就先且回去吧,”蘇儼昭朝容晏揚了揚下巴,示意送客,頓了頓又補充道;“會試之時,平心靜氣即可,無需擔憂太多?!?/br>蘇溢之聽出弦外之音,大喜過望,也顧不得話中有明顯的逐客之意,利落的告辭離去。開合的木門重又合上,一直保持著沉默的謝繗跳下椅子,有些疑惑的看向謝啟。“皇兄為何說自己姓蕭名澈?阿遠呢?”說著就又朝謝啟身后探頭探腦的看了幾眼,恨不得蘇遠立時出現在眼前。適才有外人在要維持住皇家風范,生生憋住了他許久。謝啟看了一眼不斷試圖尋找的自家弟弟,沒好氣的道;“蘇遠是定國公世子,自然是回自家府邸了?!?/br>他本就在想蕭澈的事情,此刻竟然又被提及了一遍。雖說這樣的想法十分不該,但他一直十分慶幸,當年懷恩寺的禪師給了蘇儼昭那一道命定克妻的批命。否則以蘇儼昭的年紀,又是這樣的權勢地位,只怕早已如蘇儼斂一般妻妾成群兒女雙全了。那樣的場景,只要稍稍試想,他就難以承受。謝啟從不覺得自己會再愛上別的什么人。曾經滄海難為水,擁有過世間至完美的稀世孤品,對尋常的物事就提不起分毫的興趣。于人也是一樣。他不會去碰除了眼前人之外的任何人,連念頭都不會升起。理所當然地,他希望得到同樣的回應。與其說是公平之極的相互交換,不如說是潛伏于內心深處的獨占欲在作祟。他潛意識的去回避一些事情,譬如他們未曾相見的歲月里,發生或不曾發生的點滴。蘇儼昭這樣好,合該是他一個人。“容晏,送九殿下去國公府?!碧K儼昭清朗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謝啟抬起頭,正巧見那人偏了頭看他,眉眼溫和,帶了抹難以察覺的笑意。“阿啟在想些什么?”注視著謝繗跟著容晏蹦蹦跳跳的朝國公府的方向去了,蘇儼昭輕聲問。少年在聽到蕭澈的名字后便有些不對勁,再加上蘇溢之煽風點火的那八個字,情緒明顯有些波動。若在以往,蘇儼昭半點不會過問。他拿謝啟當君王看待,所要負責的便只有文韜武略及政務,而不含括心理輔導。可今日……謝啟竟然知曉蘇溢之的名姓,還能一口道出出身來。蘇儼昭半點不介懷有人調查蘇家,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就是給人看的,有心人愛查便查,并無大礙。可謝啟的目的,與從前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不是趨炎附勢不是趨利避害,只是單純的了解而已。謝啟微微抬首,看向蘇儼昭。自那日纏著眼前人喚了他一聲‘阿啟’之后,私下無人的時候蘇儼昭就當真改了口,每每喚得他滿心歡喜。可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只此而已。更深的,眼前的人從未應允。他又以什么立場來置喙蕭澈的存在?良久,幾乎在蘇儼昭以為謝啟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謝啟突然笑了笑,將眉眼處的陰霾盡數藏好,道;“我在想,璟之似乎很賞識剛才那一位蘇溢之,殿試之日我要不要給個頭名予他?!?/br>蘇儼昭也不戳穿眼前口不應心的少年,只順著他道;“那阿啟想出來了沒有?要不要做大齊第一位帶頭舞弊的帝王?”明顯玩笑的話語,逗得謝啟臉上強行擠出的笑意都真實了幾分。“要不要做大齊第一位帶頭舞弊的君王得看你的意思,璟之想不想蘇家再出一位狀元?”“為了避免帶壞朝中風氣,臣決定忍痛割愛,不要這項虛名?!?/br>……兩人又玩笑了幾句,蘇儼昭存了心思逗謝啟開心,偏偏某人就吃這一套,幾句話功夫就將適才所糾結的東西忘了大半。等到晚膳時分,云亦進門催謝啟回宮的時候,他家陛下臉上已然全然尋不到半分強顏歡笑的模樣。“璟之明日入宮嗎?”謝啟看了一眼天色,努了努嘴道。看著謝啟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樣子,蘇儼昭站起身來,伸手替他理了理肩上不甚顯眼的褶皺,道;“會試的事情處理的**不離十,明日晌午前在理政堂處理些政務,之后便閑了,”看了一眼催了一道后便安靜站在門外的云亦,他突然湊近了些,像是漫不經心的道;“留蕭澈在后院只是用來堵住悠悠之口的,我與他并無極其親密的關系?!?/br>這……算是解釋?謝啟陡然間睜大了眼,十足驚詫的看向咫尺之外的人。更令他驚詫的還在后面。蘇儼昭看了看對面人十足訝異的神情,像是被取悅了片刻,愉悅地將兩人間的距離又縮短了些。額頭上突然落下極輕的一個吻。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鬼畜的想到了皇帝帶頭作弊這個梗==蘇相主動了~么么噠~☆、第54章第五十五章謝啟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呆的抬眸,正對上身側的人含笑的雙眼。蘇儼昭一貫是溫和的,鮮少于外顯露出負面的情緒,至少在謝啟見過的大多數時間里,那雙好看的眼睛里總是一派平靜,間或帶了些蘊藏至深的深沉。而不是如今這樣,充盈著清晰可見的笑意,以及……捎帶著些許縱容的溫情。偏涼的唇瓣一觸即離,光潔的額頭有些貪戀的往前靠了些許,在追尋目標未遂后意猶未盡的往前湊了湊。兩人挨得近,謝啟的呼吸被帶地急促了些,噴在蘇儼昭耳邊的肌膚上,帶出幾分淡淡的曖昧來。“我可以認為……這是在暗示些什么嗎?”謝啟的眼睛亮亮的,湊到身側人的耳邊道。蘇儼昭勾了勾唇角,同樣低了頭在少年的耳邊低語。“認為是明示也可以?!?/br>心花怒放。謝啟找不出第二個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是多年追尋的夙愿終于得償,歷經艱辛終于苦盡甘來的狂喜。“我這就算是過了明面了?”強忍著攬住眼前人狠狠親上去的**,謝啟挑了挑眉,低聲道。他甚至在瞬息之間思忖了許多,諸如這段關系公之于眾后滿朝文武或贊成或反對的態度,諸如獨屬于他和蘇儼昭的結契之禮,甚至還有更為深遠的解決七年之癢的有效辦法。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得到了確鑿的答案之后才能延展開來。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