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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有人被淹死或者餓死?!?/br>“發大水?那就派人治水去唄!”“你以為我父親腦子會那么清楚?”霍刑搖頭,“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遇到大事,不是暴力鎮壓就是六神無主,要不是大皇兄給他想了個‘好辦法’,他都快急得上吊自殺了?!?/br>霍刑語氣嘲諷,朗坤聽著就覺得頭皮一緊,感覺不是什么好事。“拓跋翦的辦法,不會是那種要人命的吧……”而且還是要霍刑的命。“就是你想的那樣,大皇兄向父皇諫言,說南方水患數月不平,原因是河神多年沒有受到祭品所以震怒,我們只需要投以祭品,就能平息河神怒氣,以絕水患?!?/br>說到這里,似乎是真的壓抑的不行了,霍刑起身越過朗坤,從他那邊的床頭柜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抽了一口,“人類發明的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挺管用的?!?/br>“……”“父親當即就要著人去辦,然而大皇兄又說,河神老爺如此厲害,幾個風浪淹死那么多人都沒能平息他的怒氣,恐怕以普通人獻祭的方法不湊效,要以皇族血脈獻祭之,方能奏效?!?/br>朗坤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胸口有點悶,便學著霍刑的樣子點了根煙。“不行,我也得抽根煙緩緩?!闭f完,又補充道:“要不你還是別說了,這事太他媽……”他是真的沒想到,原來霍刑經歷的是這樣的事情,原來自己想的還太簡單。霍刑默默抽完一根煙,繼續道:“大皇兄說,不但要用皇子獻祭,而且還要身份足夠尊貴的皇子,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在場,當時真的……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拜托不要在這么嚴肅的時候賣萌好嗎?”“可是要我哭著和你說這件事,根本也不可能?!?/br>后來霍刑的父親果然聽了拓跋翦的話,下旨大皇子為祭司,攜帶金銀珠寶無數,前往河邊祭拜河神,最主要的是以霍刑作為祭品,獻祭給河神。“這真是個好主意不是嗎?打著平息河神怒氣的旗號把我給殺了,他好順理成章入主東宮,更何況我父親本來就不喜母親和我,平時要除掉我們還沒理由,這次不是正好么?既能堵住悠悠眾口,又能順理成章立大皇兄為太子,一箭雙雕的好計謀?!?/br>“你父親不會只有你們兩個孩子吧,其他兄弟姐妹呢?用他們獻祭不行嗎?”雖然知道這種說法很惡毒,可這也是事實,為什么非得霍刑不可?“大皇兄的理由很簡單,放眼望去,只有我是皇后嫡出身份尊貴,其他皇子的母家都身份低微,不夠格?!?/br>聽到這里,朗坤真是被氣笑了,謀財害命還真有理了?他拓跋翦也是皇子,還是大皇子,憑什么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清了?母家身份低微就能當理由了?真是可笑!“那你的母親呢?”“她始終是想維護我的,可惜啊……也許是天意弄人,外祖父就在水患之前不久去世,兵權被父親收回,我的母親在宮中的地位一下子微妙起來,要不是往日余威猶在,那時候就有不少后宮女眷上門挑釁去了?!?/br>“可是最終她沒能救下我,為此她深深自責,在我被送去獻祭的前一天,被允許最后一次母親,她穿著一身白衣,英姿颯爽又無比溫柔,抱著我說對不起,抱著我說她要比我先走一步,這骯臟的宮廷,不要也罷?!?/br>母親的白衣被染成血紅,霍刑沒有哭,他一把火燒了母親的遺體,將骨灰帶在身邊,分毫都沒有留給這座宮殿。之后的事情就沒那么跌宕起伏了,霍刑被押送到河邊,在一系列繁冗的程序后,拓跋翦下令祭河神,金銀財寶被丟進河里,珍饈美食也未能幸免于難,最后被推到河邊的是五花大綁的霍刑,他甚至都沒能回頭看一眼曾經親厚如今卻要害死自己的大皇兄,就這么被投進了河里。河水冰冷無情,瞬間淹沒了霍刑,他感到呼吸困難,肺部如灼燒,然后就暈了過去。“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被你救起來,起初還以為自己死后進了地府,后來才知道是誤入魔域,沒想到那條和魔域連通?!?/br>聽完這些,朗坤不勝唏噓,感嘆命運的奇妙。“后來我有偷偷回到皇宮去看過,大皇兄他果然繼承大統,將櫟王朝發揚光大,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沒有誕下子嗣,他死后沒多久便王朝傾覆,巨城頃刻間毀于一旦?!?/br>房間里沉默下來,朗坤碾熄了煙頭,將床頭燈關上,輕聲道:“睡吧,你累了?!?/br>“嗯?!?/br>霍刑依言躺下,兩人靠在一起,各懷心思地進入了夢鄉。第二天一早,朗坤便通知孫延安,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歐陽翦。“監視他?你確定?”“我確定?!崩世远ǖ溃骸拔矣X得他有問題,長得和你皇兄一模一樣,連名字里都有一個字一樣,又那么可疑出現在岳貞身邊,不多防著點我不放心?!?/br>“那好,你決定就好?!?/br>對歐陽翦的監視正式開始,孫延安每過幾天都會把監視結果發給朗坤,如果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便會當場匯報,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歐陽翦居然十分安分,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沒去過任何奇怪的地方,幾乎就是單位家里兩點一線。這天,霍刑正在整理出差時搜集到的資料,正好當地的幾個衣客陸續又給他傳來了一些信息,他正努力將他們匯總到一起,企圖分析出一些什么。朗坤沒事干,靠在沙發上一本地理雜志,正好雜志上在說一些云貴地區的風景民俗,朗坤看得津津有味。“這個地方真漂亮,霍刑,我們什么時候去旅游?”朗坤隨口提議道。“好啊,去哪里?”朗坤便把雜志湊到霍刑面前,“喏,這里?!?/br>霍刑只看了一眼,便臉色變了。“你怎么了?”朗坤察覺有異樣,忙問。“這里……這張照片上的地方,地勢有點眼熟?!?/br>“嗯?”霍刑拿過雜志仔細看了起來,然后說:“這里就是櫟王朝的古都,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就是當年我被獻祭的地方,那里河流雖然改道,河床干枯,但當年能通向魔域的裂縫還在?!?/br>?。?!朗坤當即來勁,“真的?我能去看看嘛?”“當然,其實我們還能通過這里回到魔域,只是不能大范圍地活動罷了?!?/br>霍刑說的保守,可是這些對朗坤來說足夠了,當初倉皇離開魔域,都沒能來得及再回頭看一眼,遠離家鄉多年,他怎么會不想回去看一眼?原本以為難以達成的愿望,居然輕易就能完成!“你早就知道這里能回到魔域?”“嗯,這些年偶爾我會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