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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道殺了她,她帶著恨意離世,如果魂體尚在,那就會在生死薄上有相應的記載,但生死薄上只有簡單的生平記事,難道不是你改的嗎?” 湯崇完全不說話了。 他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池西說的很對,他把蘇嫦魂體化成的厲鬼打到魂飛魄散后,還專門找了關系,把生死薄上關于蘇嫦的記載改了,只因為那一句“因殺妻證道而死”太過扎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知道蘇嫦魂飛魄散,根本不可能復生。 但是這個念頭在他心里扎根了太久,當許肇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心動了,帶著那么一點點的幻想和希望,萬一,蘇嫦真的轉世了呢?如果她能活過來,他一定會好好補償當年的那些事情。 以他的能力,足以給她幸福了。 抱著這種念頭,他選擇和許肇合作。 然后,他就被池西打破了僅存的那點希望,又被關進了牢房里面,成了階下囚。 湯崇目送池西離開牢房的身影,突然就很想知道許肇要是知道他要復活的師父已經還陽了,那是種什么體驗? 池西離開牢房前,還在湯崇身上多貼了兩張符,一張定身符,一張封靈符,避免地牢里的鬼氣無法壓制住湯崇,到時候要是被他跑了,哪邊都不好交代。 她扣押湯崇的事情,也隱瞞不了太久。 她師父說的清楚,湯崇身上那大半個寶庫的法器,已經引起了那幾派人的眼紅,很快就會派人下來調查,雖然正常來說,他們中大部分人沒法在陽間進行逗留,但保不準他們會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一旦這些人查過來,湯崇就會暴露,許肇的事情也會兜不住。 她必須在一周內找出許肇,同時解決掉他的那些事情。 從牢房出來后,池西轉道去找了崔判官,后者得知池西就把湯崇關在牢房,幾乎快要繃不住自己的表情,好在池西及時說到她還上了雙重保險,不會讓湯崇有逃跑的可能。 崔判官松了口氣,“那你可得盡快,那些人真的發狠的找人,湯崇的消息瞞不住?!?/br> 雖然湯崇身上有遮掩天機的法寶,但上面也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只是一般來說都不會動用到這些。 池西點了點頭,問了他一些關于徐喬的事情,聽到她在地府適應良好,每天都有不少老鬼輪流陪著她玩,帶著她逛地府,從地府著名景點景區,比如奈何橋、黃泉路之類的地方,再到業力過重受刑的十八層地獄內關押的人,所有地方都逛了一遍。 徐喬每日都特別開心,除了會擔心池西,每日都得問一問。 崔判官忍不住問道,“你準備讓她在地府待多久?” 池西想了想,“最多七天,快的話就兩三天?!?/br> 只要她能找到許肇的位置,或者……許肇加快速度,想要把她復活,她都不用找人了,直接等著被召過去就成。 她在心里盤算著后一種可能性。 崔判官不知道池西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涉及到歸元派的弟子,只以為她是想要把人一網打盡,秉著對池西的信任,他很快點了點頭,把湯崇在地府的事情隱瞞了下去。 池西也沒有去找徐喬,直接就離開了地府。 她這兩天沒有閑下來,從湯崇口中得知了跟他合作的人,也就有了線索,可以從他生前的法器或者別的東西去推算他的位置,這種東西用骨灰是最合適不過的。 但許肇的骨灰沒有了。 她又讓觀觀從道觀前面那片地里面找別的東西。 觀觀挖地三尺,把每一樣陪葬品都找了一遍,最后只搖了搖頭,“觀主,什么都沒有?!?/br> 池西:“……” 觀觀又說:“我記得是有一樣東西的,還是觀主你生前慣用的桃木劍,但這會兒不見了?!?/br> 池西沒有說話,大概猜想到可能是許肇拿走她骨灰盒的時候一并都給拿走了,她其實并不喜歡用桃木劍,靈氣具現而成的靈氣劍更好用,但要是到外面去做法事或者做些別的,還是桃木劍最好用。 沒有許肇的骨灰盒。 也沒有許肇慣用的法器。 池西轉頭就坐在供奉室里面的蒲團上,周身的靈力與鬼氣同時出現,兩者擱執一邊,快速的運轉起來,互不干擾。 太極分陰陽。 靈氣與鬼氣同樣符合。 她利用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合成了陰陽太極圖,將其作為卦盤,專門用來卜算許肇的位置。這跟大海撈針沒有什么兩樣,但又是最快能夠找到許肇的方式。 假如,她的運好一點的話。 池西一坐就是兩天,這兩天里,她完全沒有挪動過身體,只不斷的吸收著道觀里的靈力,使靈力不至于出現枯竭,至于鬼氣,完全沒有要枯竭的意思。 池西還在想,她會不會找不到許肇。 這個念頭浮現沒多久,她心里一動,察覺到了周圍傳來對魂體的拉扯力,她周身的靈氣和鬼氣瞬間收斂至體內,沒有絲毫的任何的反抗,任由這股拉扯力把她的魂體拉扯出自己的身體。 沒一會兒,周圍的靈力一陣扭曲。 她整個人從蒲團上倒在了地上,而魂體卻是消失在了道觀里面。 “陸道友,你怎么突然過來了?這幾天觀主有點忙,還在供奉室里面呢?!?/br> 觀觀附身在照片人身上,龍脈和爐子就躲在旁邊的房間里面,偷偷往外面看,這幾天,池西忙著找許肇,徐喬又被寄養在地府里面,大小事情都一并由觀觀做主。 就跟以前池西還活著的時候那樣,它會經常附身在紙片人上,到處走動,誰也看不出它的本體來。 這會兒陸承景突然到訪,也是由觀觀來接待。 陸承景“嗯”了一聲,在境外的時候他花了不少錢,但是回來以后,他就沒有怎么花過錢,只有池西讓紙片人給自己送來了那一百件儲存靈力的法器。 賺了太多錢,一時沒法花出去,他心里有點發虛。 想了又想,他也知道池西把道觀搬到這里來了,也沒有提前問她,就直接過來想多花點錢。 他心里是這么想,周身的金光越發明顯,觀觀看著他滿身的財氣,態度就更加的和緩,領著他從道觀門口進來,路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