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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學海發現這天很快就聊死了。 他頓了一下,把手頭上已經分配下去的活都講了一遍,得到了池西的首肯。 站在池西邊上的毛程遠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怎么都沒想到池西在地府吃得開也就算了,怎么她硬是讓四大道觀顏面掃地,正陽觀長老還對她如此禮遇?! 學海察覺到毛程遠的視線,面色不變,“我去看看他們還要多久才能核實完成?!?/br> 池西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過去。 學海得到首肯后,很快離開,除了步履略顯匆忙,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別的問題。 毛程遠驚異地看著池西,“池大人,您與四大道觀……” 池西坐著喝了口茶,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與他們關系很差?” 毛程遠沒開口,但眼神透露出這意思。 池西笑了笑,“也沒這么差?!?/br> 她的本意是四大道觀再怎么不滿,也不敢有所表露,但這話在毛程遠那頭拐了個彎,卻理解成池西非但在地府地位不低,在四大道觀的地位也實屬不低。 毛程遠越發堅定想要抱上池西的大腿。 學海一去就沒有回來,看情況短時間內也不會回來,池西喝了幾口水就閉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仿佛睡過去,她在道協里可以這么輕松自在,毛程遠就不行了,光是坐在沙發上都不敢靠著,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很是嚴肅,生怕學海下一秒就會進來。 從白天等到黑夜,學海只在中午和下午讓人送來了吃食,中途再也沒有出現過。 毛程遠看著外面的天色,又低頭看了眼手機,才發現居然已經快到半夜十二點了,他忍不住看向池西,后者似有所感,望向他。 毛程遠飛快縮回視線,余光看到池西站起身,他忙跟著站起來。 “大人,是要回去了嗎?” “不,算算時間,加工加點,也該出結果了?!?/br> 池西推開門,徑直往樓下辦公區域走過去。 毛程遠望著她的背影,直直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有一種黑云壓城暴雨前的壓抑的錯覺,他連忙跟上池西。 “今天只統計出1054個派發出的任務?核對了609人?對方怎么說,情況都寫明白了?”學海拿著報告單子,和工作人員進行核實,“還剩下三天沒有統計嗎?預計還有多少任務?” 他派發的任務□□分為十個小組,其中三個小組進行任何的核實,其余七個小組專門負責跟進接了任務的道門弟子的情況核實,以及他們的前行路線。 除此以外,學海也讓自己手底下的弟子去處理已知的失聯弟子當地的警察局來調查。 兵分三路。 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 但學海拿到報告,從派發任務的小組報告里就只有一千多個任務,他就知道這個源頭出了問題,是以連翻進行發問。 這三個小組的負責人孫錢看著學海,臉上滿是痛苦,“學海長老,真不是我們偷懶,道協的任務很多都屬于機密任務,我們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再說了,我們只有按照不同等級的任務進行派發,卻從來都沒有登記過完整任務的記錄?!?/br> “這一天下來,我們錄入的手都酸了,也還不知道剩下有多少個任務呢,這上頭只有領取任務的日期,但后天里也不是單純按照日期來排序的啊?!?/br> 學海:“……” 三個小組一共有三十個人,算下來他們每個人才統計了三十多個任務,居然還有連哭手酸? 他深吸一口氣,正想要開口,就聽到池西的聲音從后邊傳來。 “道協七天共派發出任務5723個,既然你們的系統不行,人也不大行,那我這邊就給你們推薦一些,至于這幾個人,”池西的視線在孫錢身上一掃而過,“好好回家休養休養,看到底是手不行還是腦子不行?!?/br> 學海:“……”他沒想到池西會在這個時候下來,更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耐心等到現在這個點。 孫錢聽到池西的話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就算池西威名在外,甚至是打臉四大道觀,但道協可不止四大道觀,甚至關系盤根錯節,不是一般人能夠動的了的,就算是四大道觀的觀主想要動道協,也得多加顧慮。 很多人都想進入道協,不過就是為了有更多的人脈關系。 換句話說,凡是在道協里面的人,尤其是工作多年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池西不再看他,“看來確實是腦子不好?!?/br> 孫錢:“……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第一次跟池西對上,卻不知道她居然就會這么不留情面,跟直白無關,而是她開口就讓自己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羞辱了。 池西已經拿過了學海手上的報告單子,上面除了統計到的一千多個任務外,已經過核對的有三百多個,其中很多都是無法撥通電話,僅剩下的核對清楚的只有一百,這一百個任務里明確表示聯系不上的道觀弟子占了十分之一。 她把報告翻到最后一頁,也是唯一能入眼的報告。 這十名道觀弟子所屬道觀,過往經歷,接了什么任務,出發時間、途徑路線等全都標注清楚,后排也標明了是否有聯系當地警局,是否開始調查。 池西看過去,“就留最后一份報告的人,其他人全都回去休息吧?!?/br> 她說的休息,是一只休息到老,畢竟腦子難養。 所有人聽到她的話臉色都一變再變,他們下意識看向孫錢,后者臉色由白轉紅又變青。 所謂法不責眾。 不管是在哪里都是適用的法則。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池西竟然會這么不懂其中的規矩,竟然讓他們全員滾蛋,他深吸了兩口氣才緩過來,語氣已經很是不好,“你要把我們所有人都趕回去?!你知道道協……” 說到一半,他完全沒有了聲音。 池西收了手,她嫌棄對方太聒噪,直接就用了禁言咒,不管孫錢再怎么張嘴開口,都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還有誰想說幾句話?” 池西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后排的一個年輕人身上,后者五官端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