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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從大門進來,直奔許純的房間,直接撕掉了戚剛身上的定身符,又給貼了兩張新的符上去,那兩張符,觀觀也從沒見過,只覺得一眼望過去就充滿了血腥又恐怖。 龍脈想往前沖阻止他們。 觀觀硬是把它攔下來,說再看看情況。 結果它們才發出了這么點動靜,那兩個抬著戚剛要離開的人卻突然停下來,繞著池西布下的障眼法走了一圈,幾乎快要觸及到障眼法的陣眼核心處。 觀觀和龍脈緊張到屏住呼吸,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生怕就被人給發現了。 好他們沒有看破池西的障眼法,在轉了好幾圈以后狐疑的離開,他們人走了,觀觀和龍脈也沒有敢放松警惕,一直等到了池西回來以后才敢和池西哭訴。 池西沒有感覺許家有任何陌生的氣息進來過,她皺了皺眉,“你們確定是人進來了?” 觀觀愣了一下。 反而是龍脈十分肯定,“觀主,就是人進來了,人和其他東西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能夠感受到!” 它想了想,做了補充,“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很奇怪,和觀主你之前碰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樣?!?/br> 不一樣?難道不是道門或者其他流派的人? 池西先把自己和許純從紙片人中脫離出來,重新附身到身體里面,另一邊,祝逸卻已經拉著崔判官迫不及待的跟過來了。 許純一換回自己的身體,就感受到了之前跳舞太久的脫力感,她眨了眨眼,忽然就覺得還是紙片人舒服。 不過這種出神入化的手段非同一般。 她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 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想過還有機會進入玄門。 祝逸和崔判官一過來,池西就感知到了,順手拉了一個鬼門出來,方便他們進出。 許純這邊手里還捏著紙片人翻來覆去的看,怎么都覺得小小的紙片人就變成跟活人一樣很是神奇,沒等她想的更多,就看到池西劃出了一個框來。 隨后祝逸老師和崔老師兩人就從門里面跑出來了。 就這么憑空從門里面出來了? 許純愣在原地。 祝逸和崔判官笑著跟許純打了聲招呼,看起來和平日里看著沒有什么區別,但許純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玄之又玄的涼意,她忍不住多看了祝逸和崔判官一眼。 她不知道,這是自己在通過祈舞通靈后,五感都提升了敏銳度,等以后,她就能夠逐步分清魂體和活人。 池西看了她一眼,“祝逸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具體的決定,你考慮后再看看?!?/br> 說著,她把崔判官給叫了出去。 崔判官還以為池西是專門給祝逸留出收徒的空間來,沒想到池西面容嚴肅,把剛才觀觀和龍脈它們遇到的那些事情給重復了一遍。 崔判官同樣覺得震驚,他看著池西,“你沒有感受到任何來路不明的氣息?” 池西同樣回看他,“別說是我,你不進來了好一會兒也沒察覺到不對勁?” 崔判官:“……那倒是?!?/br> 池西讓他幫忙調查一下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她則是先一步離開,準備去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線索。 崔判官趕緊點頭,“你趕緊去吧?!?/br> 他這邊還覺得奇怪,池西居然會這么積極主動的去找一個失蹤的道士,要是換成其他人,丟了也就丟了,池西都懶得大費周章把人找回來。 池西這邊捏著一把煞魂釘化成的齏粉,施展了引導術,卻只看到那些齏粉在引導術的作用下不斷的翻滾,愣是沒有指明什么方向,好像就完全出現過戚剛這個人一樣。 戚剛雖然是在道門的通緝名單上,是因為他曾經為了煉制煞魂釘殺了幾百個人,周身煞氣濃厚,但他連姓都沒有改,就敢在外面招搖撞騙,跟人里應外合謀害人的財產,足以證明他的膽子有多大。 他沒有東躲西藏,正大光明地出來,反而沒有讓人覺察到,好幾年了,道門的人都沒有想到他會有這么大膽。 但戚剛的真實實力很是一般,純粹靠著兇狠出名,一般都沒有他這股狠勁兒,能夠把她畫的定身符直接撕扯下來而不驚動她的人,實力必定不低,那些人這么費勁抓戚剛又是為了什么? 池西給出了很多種猜想,無論是哪一種都有些說不通,引導術到最后也沒能查出任何的消息,她索性直接中斷了施術,沒有再浪費時間。 她這邊才停,就收到了崔判官的消息,說是要許純同意做祝逸的徒弟了,這兩天就開始準備收徒大典。 池西:“……” 她差點忘了,祈舞巫族注重儀式,他們的術法本身就跟儀式有關,到這會兒了,沒想到祝逸做了幾百年的鬼還想要大cao大辦一番。 池西這邊只跟青云道人簡單提了一嘴,讓他最近多注意,就被崔判官拉著跑到了地府。 整個地府無比熱鬧,從迎新晚會上回來的良鬼賺足了眼球,發的朋友圈互贊、被攢,只要發上關于池西的節目的內容,一分鐘內幾百個贊完全不是問題。 而祝逸收徒也是早早有準備的方案,極大判官心意一動,整個酆都城外面的廣場就變成了當年祈舞巫族的門派正堂所在。 許純對瞬息萬變的場景,目瞪口呆。 她一個活人,本來是不該進入地府的。 但考慮到祝逸做鬼也有幾百年了,每一年都安分守己,除了想要收徒外就沒有別的執念,也從沒惹出過什么岔子,因此祈舞巫族一脈后繼有人,也算是一樁大喜事,許純就被破格允許進來了,不過她周身還是有一陣靈氣繞身,防止她身上沾染了鬼氣。 不少良鬼都幻化成祈舞巫族一脈的打扮,熱熱鬧鬧的圍在了周圍,鬼氣十足。 祝逸也早已不是先前衣服書生氣的樣子,他搖身一變,完全就變了模樣,判若兩人。 第105章 祝逸長得溫溫和和,平日里不笑的時候也帶著一絲笑影,此刻他還是那張臉,但面容不怒而威,滿臉都寫著莊重兩個字,看不出平日里的一點兒影子。 許純被眾鬼簇擁著推到祝逸跟前,以祈舞巫族一脈的古禮,她便是三叩首,再敬一杯茶就算完成拜師禮。 等她拜完師,上空突然降下三道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