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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西借著丹霞觀的事情,在自己骨灰里挖出戒尺,難免覺得心緒有點復雜,千年前唐志毅他們幾個人掏出一顆心來建立的道門,只希望玄門能夠打破常規,將立下的規則煉化成戒尺,鄭重的交到她手上。 如今,故人全都投胎去了。 那把戒尺化為齏粉,也終于發揮了最后一點作用。 她與道門之間最后一絲因果也隨著戒尺斷裂。 池西也沒有感慨太久,她很快恢復了平靜,又看到符兵和其他人一起回來,便趁機和符兵互換過來。 程昭昭專門負責監督其他人,她催著眾人去洗漱,“祝老師說已經快到舞蹈教室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她是所有人里面進度最慢的一個,連摳動作都有些力不從心,完全學了個形,感受不到其中的深意,但也是最積極的一個——她絕不能讓許生生給看扁了。 池西跟著她們,快速洗漱完后趕往舞蹈教室,中途還看到了許生生路過,以往她還會過來嘲諷,這會兒卻是因為忌憚池西而沒有靠過來。 這個現象讓許純看到了一點希望——許生生并不是真老虎。 一行人又在祝逸的教導下練習,快到凌晨的時候才停下來,除了池西,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但她們卻意外的不覺得疲憊,就跟白天的時候軍訓一樣,汗出的沒別人少,偏偏精神特別好。 許純和程昭昭兩人覺得神奇。 管櫻櫻卻知道這都是因為祈舞的緣故,練的久了,還能強身健體,連感冒之類的小毛病都很少會有。 眾人精神極好的跟祝逸道別,池西轉了個彎,讓符兵護送許純她們先回去,她還得再跟祝逸多學一會兒。 祝逸對上池西,也沒有在其他人面前的放松,甚至還有點拘謹,“觀主……” 池西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學東西很快?!?/br> 就像池西說的那樣,她學東西很快,祝逸教的那些祈舞的動作,她看一眼就能記住,甚至可以原模原樣跳出來,也能跳出祈舞的精髓。 但…… 祝逸眨了眨眼,精髓有了,池西的動作卻一直很僵硬,沒有祈舞中本該有的隨意自然,他也不敢說,畢竟池西跳的都很好,只能說,像她這樣的人注定該入玄門,是老天爺賞碗飯。 池西連貫的跳了一遍,見祝逸在旁邊發愣,“還有別的要教嗎?” 祝逸連忙回神,“沒有了沒有了?!彼迷傧胂?,看如何才能委婉的板正池西的僵硬的動作。 池西不知道祝逸還嫌她動作僵硬,在玄學一途上,她向來是自信的,再難的東西多研究一會兒也就會了,所以根本沒有想到祝逸在意的問題。 到她這個程度,在意的就是精髓,能跳出那個味兒,就算她自己稍作改動,也不覺得有問題。 結束后,池西又親自送祝逸回地府。 她看著祝逸走進黃泉路后才轉身準備離開。 “池西老友!且慢!且慢!”崔判官如同一陣風似的,轉眼間就到了池西跟前,“池西老友,還好你么走?!?/br> 池西看著他,不說話。 崔判官早就習慣池西的態度,根本不在意她的冷淡,“池西老友此時十萬分火急,前幾天提到的在睡夢中死去的那兩個人的魂體,這幾天的功夫居然變得越發虛弱了!” 池西不明所以,“他們不是呆在地府,也沒讓他們胡亂走動嗎?” 崔判官點點頭,神色變得逐漸嚴肅,“我也是這般想的,他們之前在陽間待著,魂體受到陽氣侵蝕,虛弱一點也是正常,沒想到前兩天還正常,但今天他們的魂體卻突然變得虛弱起來,甚至記不得他們是怎么來的地府!” 按照常理,兩人雖然陽壽未盡,死的離奇,但魂體待在地府受到鬼氣的滋潤,他們的魂體該逐漸強壯起來,丟失的記憶也會慢慢恢復。 像這樣直接就記不得兩天前的事了,根本不可能發生。 池西想了想,“他們的魂體還受別的東西影響?” 崔判官搖頭,“我并未感受到那兩人的魂體有什么異常,問題可能出現在他們被燒毀的身體上?!?/br> 身體雖然被火化,但骨灰還在。 如果真有人要下手,也有可能對骨灰下手。 不過玄門中能利用骨灰做什么事情的人,少之又少,這類人無一不是玄門高手,榜上有名。 池西沉思,抬頭看他,“我連夜趕過去看看?!?/br> 崔判官就是這個意思,見池西主動接下,他連連點頭,“那就辛苦池西老友了?!?/br> 池西皮笑rou不笑,嘴角一扯,“真覺得辛苦,你就把地府的獎勵的功德點再往上提一提?!?/br> 陽間工作的人每隔幾年還能漲一漲工資,或者跳個槽漲一兩千塊錢,地府千百年來,任憑冥幣通貨膨脹,功德點卻是一動不動。 崔判官:“……”這話他接不得,只保持著臉上的笑意。 池西都懶得理他,打開鬼門就鉆了出去。 她這邊有那兩個魂體的信息,直接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他們的住址,雖然都是本市,但兩人住的南轅北轍,一個城南,一個城北,八竿子掛不上鉤。 但兩人在同一天睡夢中靈魂出竅,還在魂體狀態勾在一起嚇唬人。 池西往身上貼了張神行符,飛快往城北方向趕過去。 住城北的人叫姓王,名五,很多人直接喊他叫老五,今年不過三十二歲,他上頭有一對父母,身邊還有結婚兩年的妻子,信息上顯示,妻子正在備孕,在老五死后,這幾天她卻被查出懷有身孕。 池西感到老五住的小區時已經是后半夜了,整個小區安安靜靜,只有路邊的燈光還亮著,偶爾有樹葉被風吹動,影子倒映在地面上,小幅度的晃動。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進了小區,按照導航,準確的找到他們住的單元樓。 她聽到樓梯口傳來搬重物的聲響,還有幾個人繁雜的腳步聲,夾雜著幾句“快點”、“還是住外面”、“嚇死人”之類的話。 池西站在距離正門口兩三米的地方沒有動。 幾分鐘后單元樓的門被打開,三個人對上她的眼神的同時,尷尬的愣在原地。 那三人,兩女一男,其中年老的那對夫妻手上拎著不少東西,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