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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這一幕,終于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離火觀的丁遠,外號龍虎道人,這人早在五十多年前就退居二線,不出現在人的視線內。 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火符,但比起火符,更出名的是他的攻勢,一旦進攻,就絕對不會停下來,直到對手無法招架位置。 宛如猛虎野獸,從攻擊和心理上全面給對手施加壓力。 青云道人認出了丁遠,忍不住狠狠唾棄了離火觀,居然連這種幫手都請出山了,他們到底是有多怕池西應了擂臺賽? 所有人都為池西捏了一把汗。 池西面對如此攻勢,非但沒有避其鋒芒,反而速度更快了一分。 她首先與火符碰撞在一起,接觸的一瞬間,木棍釋放出強烈的雷電這里,快速形成一張電網,把火符的能力全都鎖住。 池西卻是從火符和電網的縫隙中直接鉆了過去,正好與躲在后面要進攻的丁遠正面對上。 丁遠躲在火符后面隨時準備攻擊。 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池西會這么快破開火符的攻擊。 這一秒,他已經失去了先機。 池西手中的木棍一棍又一棍連續地敲下來,丁遠只能被動地進行抵擋,根本沒有任何反攻的機會,而池西看似漏洞百出樸素的攻擊招式,反而讓他捕捉不到真正的漏洞,每一次,他試圖抓住漏洞時,反而被打壓的更慘。 丁遠越打越是心驚。 他活動空間逐漸被壓縮,距離擂臺邊緣的柱子越來越近,他索性就直接翻身跑下擂臺。 池西站定在擂臺的柱子上,沒有跟著他下去,只目光牢牢鎖定住他。 丁遠隨后才從臺下跳回臺子上,拱了拱手,“小友果真是厲害,就連我也不是小友的對手,在下心服口服?!?/br> 他表現得極為大度,就仿佛認輸不是什么大事,他在池西手上撐了這么久,又是唯一一個不用經過紙片人關卡的人。 認輸還是他自己調下擂臺的。 一些列的動作讓其他人產生一種對方的確很厲害,但他也不差的錯覺。 按照擂臺賽的規矩,中途被打下擂臺就是輸,像丁遠這樣被打到一半自己跳下擂臺,也算是認輸的一種。 池西什么也沒說,目送丁遠重新走下擂臺,看他走出五米。 池西突然叫住他,“這位長老也算高齡,往日活動筋骨的機會大概也少,才擋了幾棍而已,身子骨就不大行了,憋出內傷來可不好?!?/br> 丁遠腳步一頓。 他強忍住開口的沖動,喉嚨口已經溢滿了血腥味,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吐出血來。 一大把年紀了,還被小姑娘打到吐血,傳出去,別說他的名聲,離火觀的名聲也要不得了。 池西見他還是強行憋著,又開口道,“既然長老不想示人以弱,我也不勉強?!?/br> 她說話的時候融入了一絲靈力。 這一絲靈力放在平時,也容易被人忽略。 但此時此刻,丁遠卻敏銳的感覺到這一絲靈力傳來,直接就破壞了他強行憋著的一口氣。 “哇——” 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血流滿了整個下巴,地上也被噴了一片的血。 距離丁遠近一點的幾個道士下意識后退了好幾步,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前腳風度滿滿,下一秒居然能夠吐出這么大一片的血來。 他剛才還表現的仿佛輸人不輸陣,一副兩人勢均力敵的樣子?! 所有人目睹丁遠吐血,忽然間意識到對方先前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他根本就不是池西的對手??! 丁遠的偽裝被揭穿,他氣得差點再吐出一口血。 但他更清楚,池西的這一絲靈力讓他強行吐血,身體的內傷卻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從另一方面來說,池西也幫他治愈了一部分的傷勢,讓他不至于在回去路上承受更重的傷。 丁遠:“……” 他雙手忍不住握拳,深吸一口氣,“多謝道友?!?/br> 池西不客氣的沖他揮了揮手,“不客氣,尊老愛幼是我們應盡的美德?!?/br> 丁遠身體一僵,拖著滿嘴的血離開了原地。 丁遠在池西手上沒有撐過三招就敗北,這個消息傳入四大道觀的長老耳朵里面,所有人都沉默了。 學海忍不住看向居光,所有人都知道,丁遠并不是離火觀長老那么簡單,所有退居二線的道士,他們所追求的和其他人已經不在一個層面。 丁遠今年已經一百八十歲,淡出眾人視線后,他潛心修煉,如今是什么境界根本沒有人知道。 這樣的人,卻沒有能夠在池西手上撐過三招? 學海忽然想起道門記載中關于歸元派歷代觀主的描述——多驚艷之輩,非人間所能有,受上天庇佑,萬不可得罪。 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向眾人。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面對學海的靈魂發問,良久都沒有人開口。 居光第一個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居光已經有些麻木了,“我們先回去吧,這次擂臺賽,也只能這樣了?!?/br> 同齡人中沒有人能打過池西。 離火觀的呂毅長老甚至丁遠道人都已經落敗。 就算他們幾個長老都豁出去臉面,聯手都不一定是池西的對手,這還打什么? 難道真就讓四大觀主出手,跟一個年級都不到二十的小姑娘當著所有人的面打起來? 打贏了,勉強保住道門的顏面。 打輸了,道門千年來的臉面往哪里擱? 與其強行爭奪擂臺賽,倒不如干脆讓出這一場擂臺賽。 居光帶領離火觀的其他幾位長老匆忙離開,剩下學海他們也面面相覷,跟著離開。 誰也沒敢提到池西的名字,但所有人趕回道觀后,卻是各自針對池西進行了討論。 池西在丁遠離開后,又放出了紙片人,沒有了丁遠的威脅,圓滾滾的紙片人又變回了那個銀鈴音又無敵的符兵,她把符兵留在擂臺上,徑直走下擂臺,敲響擂臺負責人的登記口。 “我能先去逛逛嗎?在這里呆了大半天,有點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