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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罰他抄了五十遍文章,季滄海心想當年先生罰錯了,葉驚瀾的話字字都是對的。“白夜,”季滄海伸手扶起了跪在眼前的人,“我已將你從龍驤衛除名,等回了承安,你便去葉悔之身邊吧,護他周全便是替你自己贖罪了?!?/br>白夜從小便跟著緋夜幾個一起長大,龍驤衛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印記,如今將他從龍驤衛除名,便如抽骨剝rou之痛,白夜僵著身子看著季滄海轉身離去,有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代我照顧好他?!?/br>☆、64季滄海押解著王祎還在回承安的路上,但他殺盡永州幾千守軍又火燒葉驚瀾尸首揚盡骨灰的消息卻是先一步到了朝野,一時間皇城震動,御史同著許多官員連奏了二十幾本奏章彈劾季滄海,曾經備受推崇的少年將軍一夜之間背盡罵名。葉家初聞消息的時候,葉悔之正陪著葉宗石夫婦吃飯,如今葉驚瀾不在了他便常在二老跟前孝順著,其實葉悔之對葉宗石和葉老夫人感情并不如何深厚,但他是被葉驚瀾照拂著長大的,權當是替自己大哥盡些為人子的本分。因是急訊管家直接帶著傳信之人去了內院,葉悔之將信讀完,一向鎮定自若的葉老夫人得知兒子竟連尸首都不得善了,終是再忍不住當場痛哭,葉宗石瞧著夫人想開口安撫,卻忽的眩目頭暈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葉悔之壓下心中紛亂趕緊去請了常住葉家的李大夫前來診治,李大夫診斷過后神色為難,“以在下微見,只怕葉老將軍是患了腦卒中,五志過極、心火暴甚皆可引動內風而發病,憂思悲恐情緒緊張也是此病的誘因,府上最近諸事不順,這病倒也有據可循?!?/br>葉家的頂梁柱葉宗石倒了,葉老夫人也跟著大病了一場,滿府的人俱是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反而是所有重擔都壓在肩上的葉悔之覺得自己并沒有太多感覺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葉家已經如此,還能再差到哪里。洪修和緋夜未隨季滄海前去永州,而是留在皇城主事,聽聞傳言兩人尋了葉悔之一次,葉悔之得知連洪修他們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反倒不在糾結實情,只待季滄?;貋硪粏柋阒?。除了葉驚瀾,闔府最淡然的要數柳半君,葉悔之安置好葉宗石和葉老夫人再去探望坐月子的嫂子時,她正倚在床邊推著搖籃哄著兩個孩子玩,葉悔之站在一邊也跟著哄了哄孩子,柳半君波瀾不驚的開口,“你大哥的骨灰撒在哪里了你記得打聽清楚,待將來我若去了,便也燒成灰散在那里,他的脾氣我知道,他定會在那兒等我?!?/br>葉悔之被柳半君的話噎得不知該說什么,最后只是悶悶的嗯了一聲。柳半君抬眼望向站在搖籃旁的葉悔之,她瘦了許多卻不似尋常女子孱弱,整個人顯得越發強韌干練,“外面的事你拿主意便是,家里有我無需你cao心,不論將來葉家如何,咱們都是一家人,哪怕是死在一起也不怕什么的?!?/br>葉悔之握著搖籃的手緊了緊,面上淡淡一笑,“嫂子無需多慮,我自會護你和兩個孩子周全,哪怕有個萬一,大哥不在了你是寡居,回柳家定能保得了你們母子?!?/br>柳半君搖頭,“你這不是護我是辱我?!?/br>葉悔之道歉,“是我失言?!?/br>鎮國將軍府葉家一片愁云慘淡,端王府里五皇子謀士施一松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之前葉悔之前來辭行的時候他躲在里間忍不住的長吁短嘆,待五皇子將葉悔之親自送出府,他立即站在書房門口等著溫玨回來說道說道。溫玨其人常常擺一副閑散姿態,想是入戲太深如今在自己府里仍然還是那副模樣,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施一松趕緊將晃悠回來的溫玨請進了書房里,一張老臉惆悵的又多出了許多褶子,“王爺,您是該想想辦法了,本來以為忠義軍換將的事兒咱們贏了一次,可現在看來季滄海定是成了太子的人,朝上這么多彈劾季滄海的折子,太子冒天下之大不韙硬是全壓了下來不肯處置,這明擺著他站了哪邊?!睖孬k靜靜聽著不言語,施一松心里著急語速都不覺比平日快了許多,“葉家如今也不太靠得住,葉宗石這一中風,葉家的威勢頓時減了大半,軍方咱們還是要再活動活動其他路子才行,也不知是不是沖撞了什么,近來竟然沒一件對咱們來說是好事的?!?/br>“怎么沒有,”溫玨目露笑意,“季滄海和葉悔之結了仇,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而且,前幾日從母妃那里得來的口信,父皇對太子似乎也動了些猜忌,母妃的本事你知道,假以時日不怕父皇不與太子生些嫌隙?!?/br>施一松恭敬的應了聲是,神色卻仍不見舒緩,心下不明季滄海和葉悔之兩個并非十分重要的角色鬧掰了對大局有什么利處,反倒是溫玨一派云淡風輕神色自若,好似近來不順遂的并非他這方一般。不知不覺秋意漸近,城中的石板路偶爾已會沾上幾片落葉,城門處的楓樹被薄霜染得艷如血色,葉悔之一身素白獨自站在丹紅之中,入定般目光凝著遠方視周遭一切如無物。來來往往的客商見到這個漂亮的年輕人總會忍不住多瞧幾眼,葉悔之卻全不在意,他站在這里,是等季滄?;爻堑?,朝廷連下了三道急詔命季滄?;爻?,季滄海離了平叛軍獨自趕路,根據從驛站傳來的消息這幾日便能趕回皇城,葉悔之算定了時間在此等他。之前溫玨同太子攤牌開始他便不用再住在端王府,可季滄海走的時候同他講過,等他回來親自去接他出府,葉悔之賴著不走溫玨也樂得接待,可當季滄海在永州的事傳回皇城,當葉宗石夫婦雙雙病倒,葉悔之便清楚他們之間的約定守不住了,他得回葉家主持大局。溫玨明里暗里探問過葉悔之許多次,想知道季滄海究竟為何做出如此暴虐之事,溫玨那邊自己查不到什么線索,葉悔之也只是斂口不言,他心里有數此事定與甄福全前去永州有關,卻想不通季滄海素來行的端坐的正從不留紕漏,究竟能被太子挾住什么把柄才落得此番地步,永州傳來的消息連葉宗石和溫玨都不信,更何況同季滄海朝夕相處許久的葉悔之,他只想趁季滄海進宮前盡快見到他問一句實情一起想想辦法,免得到了朝上他不知如何幫襯。日暮時分天地盡處終有一騎飛奔而來,殘陽如火霞光漫漫,玄衣墨騎的將軍帶著一路風塵漸漸在葉悔之的視線中越來越清晰,季滄海望見楓紅中的素白身影,勒馬放慢了速度,翻身下馬一步步行到葉悔之面前。季滄海在葉悔之面前站定,看他帶著孝心中發緊,料想永州之事眼前的人定然已經知曉,季滄海不出聲靜靜的看著葉悔之等他開口。葉悔之并不知道季滄海心中的千思萬慮,只是抬手摸了摸季滄海的臉頰,人黑了些也消瘦了,許是急著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