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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秦科就著站在陽臺上朝他勾了勾手指:“進來?!?/br>許慕這才背著書包進去,這人的房間和自己的比起來,簡直不知道干凈了多少,小屋子不大,一室一廳,有點空,大概都是學校提供的桌椅家具,孩子的衣物玩具收拾的也很整齊,許慕沒看到孩子他媽,便問:“秦老師,師母沒在家嗎?”許慕并不知道秦科的真實情況,以為秦科已經結婚,畢竟孩子都那么大了。秦科給許慕倒了水,放到桌子上:“孩子mama沒了?!?/br>許慕自覺問錯了話,看了秦科一眼,心里卻更加佩服,秦老師原來那么偉大的。秦科沒有解釋,只是開門見山的問他:“想好了?”許慕又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很認真點了點頭:“秦老師,我想好了,拜托你當我的老師,我也會在以后用十二萬分的努力去學,給你長臉?!?/br>“給我長臉做什么?”秦科讓許慕坐回沙發上,從茶葉罐子里捻起一小撮茶葉放到自己的杯子里,他身后的陽臺上,有陽光灑落進來,他那樣漫不經心的模樣,悠閑的像是與世隔絕,許慕看的入了迷,見他抬起眼眸:“許慕,是為你自己的將來努力?!?/br>許慕點了頭,看他的眼眸被氤氳的熱氣暈染開來,透著一股子溫潤,早已沒了平日里的嚴厲,頓時被那樣的眼神迷住了,低著頭看向了別處,耳朵有些熱。他握著自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成了他不怎么喜歡的那一類人……秦老師的小花癡……半響沒聽到秦科說話,許慕抬起頭去,才看到許慕盯著他的側臉看,他整個人都嚇傻了,心里跳的噗通噗通的,這這這,秦老師這是要干嘛?許慕好想抬手塞進自己的嘴里,這么入神的看自己,不太好吧,他要緊張死了。只見秦科起身,坐到他旁邊,對著他的耳朵觀察了一下:“你耳朵發炎了,怎么弄的?”許慕心里終于放下一塊大石頭,抬手摸了一下,這下又覺得疼了,不能說是被混混頭子弄的,那也太沒面子了,便說:“可能我戴的耳釘有問題?!?/br>他說完,見那人已經起身,去高處的藥箱里找東西,背對著他說道:“以后多注意注意自己身體上的情況,不見得戴耳釘就能帥到天上去?!?/br>許慕應了一聲,那人已經拿了藥水和棉花出來,坐到他旁邊:“轉過去?!?/br>許慕哪好意思讓秦老師給自己擦耳朵,可是剛剛張了張口,他又決定不說了,老實的轉過去,恰好,他的視線一抬起來,就看到桌子上擺了一面小鏡子,那人和他靠的很近,蘸了藥水,手指扶著他的腦袋,用食指掰開看了看。那人的指尖剛剛觸碰到他的耳朵,許慕心就噗通的一聲,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心臟跳的很快,藥水碰上的去的時候,許慕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被那人用手腕子拖著腦袋:“別動?!?/br>兩個人本就挨的特別近,大抵秦老師平常哄孩子習慣了,這聲溫柔的“別動”就回響在許慕耳邊,帶著溫潤的氣息撲在他的耳朵上,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心都被撩起來了,就這么僵硬的歪著腦袋,看著鏡子里秦老師專注的眼神,手指掐在自己的大腿上,清醒的告訴自己:這路,老子準備踏上去了。8、第八章...秦科幫許慕擦完了耳朵,把剩余不多的藥水用小袋子裝起來遞給他,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一邊問他:“你mama在家嗎?”許慕點了點頭,應聲道:“在家的,他還以為我把你氣走了,沒給我好臉色?!?/br>秦科聽到這家伙抱怨的聲音,偏過頭看了一眼,見他抿著嘴,倒也不敢直接說“都是你,害的被我媽罵”這樣的話,只是臉上的不悅表現的很明顯。小孩子嘛,總是什么都不會藏在心上的。秦科從抽屜里找出好幾本空白的筆記本,拿上備課本,朝她偏偏頭:“我需要去見一見你的家長?!?/br>許慕從沙發上站起來,哦了一聲,跟著秦科出了門才問道:“秦老師,你在我媽面前說點好話好不好啊,我最煩我媽說我了?!?/br>秦科沒有答應,只是拿了院子里停的自行車,開鎖,自己先上去,轉過身對許慕說道:“你聽話點,你mama就不會說你了?!?/br>說完,示意他上去,許慕想了想,還是像前次一樣的跨坐上去,自行車從院子里出發,一路往校外走去,三月的春風從耳旁掠過,帶著花香,透著清透涼爽的氣息,許慕感覺自己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去,這些天所有關于他苦惱的問題,統統都尋找到了方向。“許慕,喜歡數學嗎?”許慕坐在后座,正看到他的背影發呆,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愣了一會兒,放高了音量:“比起語文來,我的確更喜歡數學啦,但學什么不是學,我只想考上大學?!?/br>這是孩子才會說的話,許慕現在就像個孩子,對自己的人生依然沒有規劃,只有一個考上大學,連自己想學什么專業都不知道,他隨性而為,從未像秦科那時候一樣,早已把關于自己所有的未來都規劃好。許慕像只風箏,哪怕有線的牽絆,他自己也會掙脫開來,奔向浩瀚縹緲的宇宙。從大學到許慕的家有一段距離,但基本都是下坡路,許慕的手就扶著自行車身后的座椅,外面人多眼雜,他不好意思再像前次一樣的拉住他的衣服,到了一出陡坡處,自行車筆直向下沖去,速度不快,倒是把方向感不怎么好的許慕嚇到了,一頭撞在秦科的背脊上,許慕抬起頭看了一眼,那人并不介意,沒有說話,兩旁就是呼嘯的而過的風聲,呼啦啦的,像是從遙遠的未來吹來,許慕揚了揚嘴角,開心的不得了,放開手“呼”了一聲,像個神經病。秦科用背脊抵了抵身后的許慕:“坐穩了,別發瘋?!?/br>許慕哦了一聲,馬上又把手放上去:“我沒發瘋,就是高興,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br>豁然開朗這個詞,用的很準確。不是因為想到了要怎么去走接下去的路,而是知道了,確定了自己的本心。許慕不知道,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他一直都是遵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