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書迷正在閱讀:一許秦心共余生、我家大腿仙氣逼人、公主她嬌軟可人(重生)、南疆、將軍莫跑求碰瓷、多情溺我、死對頭他超甜的、龍傲天的第一情敵[穿書]、玄學大佬只想賺錢/開局繼承一座道觀后、每天早上都被上司帥醒
上,粥水混合著糕點流出。“不可能的?!彼溃骸吧?,生蕭他絕對不可能死?!?/br>繆依依悲哀地望著繆長風,明白他一定陷得不深:“哥,你還是早日節哀吧?!?/br>繆長風怔怔地坐在骯臟的地板上,淚水忽然流下。他哭泣著,抽噎著說,“你滾蛋!你怎么能就這樣拋下我離開……”……七日之后,興豐酒樓。今日的酒樓被人包下,許多客人圍在周圍看熱鬧,卻進不去,時不時探頭往里張望著。“喂,你可知道,今天是繆家公子在里面舉行婚禮?”“嘿,誰不知道。聽說這繆公子愛上了一位男子,可那男子在七天前突然暴斃身亡,他選在今日頭七要舉行冥婚?!?/br>“實在是大逆不道啊,世風日下?!?/br>一行人竊竊私語,不時搖頭晃腦地感嘆著。馬車骨碌碌地停在興豐酒樓門口,時不時下來幾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大概都是那周家公子的朋友們,前來參加他的“婚禮”。興豐酒樓里面布置得非常喜慶,四處貼著紅喜字,偌大的酒樓此刻卻空蕩蕩的,只有零星幾個小二在打掃衛生。又過去了一個時辰,酒樓里終于迎來了十幾個客人。他們都是繆長風的朋友,甘愿來參加這場詭異至極的冥婚,算是盡一份綿薄之力吧。夜色暗沉,婚禮終于開場。燭光隨風飄曳,請來的婆婆一板一眼地說著吉利的話。賓客們安靜地站在旁邊,繆長風一身火紅嫁衣,面色慘白,虛弱得好似生了一場大病。這場婚禮極為簡陋,卻又極為隆重。木臺上擺著牌位,上面刻著幾個字:吾夫周生蕭。“一拜天地——”嘶啞尖利的年邁女聲響起。“二拜高堂——”“夫妻對拜——”話音剛落,繆長風重重吐出一口血水來。他劇烈地咳嗽著,捂著胸口,顯然一副時日無多的模樣。“哥,你沒事吧?”身邊的繆依依著急地問道。她實在太難過了,看著哥哥執著地要舉行這場冥婚,拖著疲憊的身體cao勞著婚禮的事宜,還要面對震怒的父親。繆長風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大礙。鮮血浸染在嫁衣上,紅得分外刺眼可怖。“送入洞房——”他終于支撐不住,雙眼一閉,無力地倒在地上。紅火嫁衣似乎是由鮮血織成的,燭火跳動下,猶如噩夢般詭異。凄冷的風聲咆哮著沖入屋內,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一場大雨。雨聲激烈,愈來愈大,似乎要卷走一切。旋即,繆長風徹底地離開了人世。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雙更!是不是更厲害,要大家留言親親!一直想說個事,我好像沒有沒有感謝地雷啊營養液的愛好,因為蠢作者不知道是誰投的啊我簡直笨出天際。啊啊啊啊不管了,感謝大家投給我的地雷營養液,永遠愛你們么么噠。第28章漢代往事(8)黃昏時分。山嶺線浮現出淡淡的金光,太陽即將落山,郊外的小道上來了群哭喪的白衣人。沿路留下哭聲,悲慟得使人落淚。高高的孝帽下,每個人都神色低沉萎靡??娨酪酪苍谒驮岬男辛?,她本不該來此??伤诳姼T前跪了三天三夜,如此祈求父親讓她一道前來。這場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鬧劇終以悲劇結尾,誰也沒有預料到繆長風會這么癡情,竟然作出了冥婚這種事情。繆府的送殯隊伍過去,周府緊跟在后面。兩家人都因為這事弄得精疲力盡,最后還是同意將這兩人一同下葬。簡陋的陵墓下,埋葬著曾經使無數少女癡戀的兩人??娨酪酪贿呄胫^往,淚水禁不住流下。她雪白的衣襟已被污穢弄得臟亂,可她卻毫無所覺。如果,如果哥哥真的和那位周公子在一起該多好。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情,父親也不會因此被朝官彈劾,以至于如今被貶流放。夜漸漸得深了,請來送葬的人們都各自離去?;纳揭皫X里偶爾傳來幾聲鳥鳴,風聲呼嘯,伴隨著女子的哭泣,莫名讓人感到凄涼。繆依依聽到一陣腳步聲,在這樣的夜晚里,聽起來有些滲人。她轉過頭,在燭火下,男子妖嬈俊逸的面容面無表情。男子著一身黑衣,仿佛與黑夜渾然一體。他的皮膚白得通透,舉手投足間流露出貴氣與妖魅。他瞥了一眼繆依依,淡淡道:“你是繆家那小子的meimei?”繆依依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又是誰?”男子走到墓前,纖長的手指夾起一張落在地上的枯葉,放在燭火上燃燒。細微的聲響在此刻的寂靜中分外清晰,望著墓碑上兩人的名字,他難得露出了一絲迷惘:“吾名,姬巍然?!?/br>月光下,男人容貌如鬼魅。他長嘆一口氣,撫平長袍的褶皺,直起身子,輕輕柔柔地哀嘆著說:“你可知,我才是你的妻?!?/br>繆依依沒聽清楚,“你說什么?”姬巍然不再言語。天穹落下帷幕,他獨孤一人行走在郊外的泥濘小路上,身影筆挺。他大概在維護著什么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尊嚴,哪知這世事無常無法預料。留下男子帶著哀愁的軟音,“姑娘,夜已深了,還是早些回去吧?!?/br>……三年后,城中破廟。剛下了一場大雨,年久失修的廟宇漏水嚴重。雨水滴滴答答地順著稻草傾斜而下,似乎毫無遮攔。泥地上放了幾個破盆子,早就接滿了水。“師傅!師傅!你快出來,我化到緣了!”一個光頭的青衫少年歡快地跨過破廟的門檻,濕淋淋的袖口還在往下滴著水。他盡力護著胸前的一個布包,沖入廟里。一個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倦懶地躺靠在稻草中,這個位置是整間破廟中唯一沒有被雨水淋濕的地方。他臉上耷拉著一頂草帽,看不清臉。“哦?別告訴我又是饅頭?!彼磺樵傅胤藗€身。清秀少年打開布包,一股噴香的氣味頓時彌漫了整間破廟。里頭是一只烤得香噴噴的雞,香酥可口,外焦里嫩。男人一下坐起來,草帽滑下去,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胡子沒刮,黝黑的面孔倒勉強有幾分男人味。他一臉驚喜地看著少年說道:“行啊,阿狗你長本事了,總算知道孝敬師傅我了?!?/br>少年樂呵呵地把整只雞都給了中年男人,自己窩在角落里啃著又冷又硬的饅頭。雖然也很想吃,但看師傅吃得這么香,他也就滿足了。“對了,師傅你知道嗎,最近城里的小王爺又鬧騰了。聽說他今天殺了好幾個男人,據說都是因為這些人長得和三年前那個死去的周家少爺很像?!?/br>少年邊嚼東西邊說話,腮幫子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