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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清風……”私人巴士中不過幾人,十分安靜,牧蘇許久之后才喚了一聲“我怎么總覺得你怪怪的?!?/br>“哪里怪了?”清風一只手肘杵在車窗上,任由窗外的風拂過臉龐,“說來聽聽?!?/br>“我總覺得你明天,好像很不高興又好像不是這么不高興,那你究竟是高不高興呢?”一段繞口令似的疑問,清風聽懂了,卻懂裝不懂“你這段話我該從何理解?”“像我,像莫文,不高興最多不過鬧一下,可是你好像開心不開心都差不多?!蹦撂K此時小心翼翼的,不敢隨意戳到人家心口上,可是卻忍不住好奇心。他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清風怎么笑都是皮扯不動rou的,今日看去是他陪著不開心的牧蘇來散心,可是牧蘇卻覺得清風比自己情緒還要低落許多。“以后你可能會懂,不過認識一場,希望你最好不要有那個機會?!鼻屣L沒有給出正面答案,話是極有深意,卻讓牧蘇郁悶不已。車開到一半,突然停在了一條小路上,好像是出了什么故障,司機和乘客都紛紛下了車。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牧蘇環顧四周,探頭探腦,抬頭又望望天“這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有車???”“應該會有的,不過在這條路上大多都是私家車,如果想快點碰上小巴車,還要走一段路到前面的岔路口才成?!鼻屣L問過了司機,走來和牧蘇解釋,看著牧蘇懶筋又犯了,便伸手拉著他“等不到車就去找車吧?!?/br>“下次來這我讓我爸開車送過來,這什么破小巴,走到一路還能歇菜的?!蹦撂K嘴里嘟嘟囔囔,滿是對那個酸臭彌漫的小巴士的抱怨。這里附近都是大片的農田,這條路看上去便是又細又長,走到一半,清風發現手一重,回頭只見牧蘇蹲在路邊不肯走了。“我從未見過一個男孩子這么嬌氣的,這才走了幾步路?!鼻屣L好氣又好笑,牧蘇嬌生慣養的確理解,但一個男孩子脾氣說來就來未免也有些太……“我這不叫嬌氣,上山下山走了這么多路,腳疼不行嗎?”牧蘇只覺得腳底板已經快要壓扁了,又酸又疼的,已經蔓延到整條腿上了。“你可不是女孩子,總不會要我背你吧?!闭f著像摸小狗一樣俯身摸了摸牧蘇的腦袋“你再不走萬一錯過了車,今晚可回不去了?!?/br>“知道了,我就歇歇?!币黄鹕眍D時覺得腳又疼了,拉著清風手臂的力度愈發更重了,清風索性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稍稍給他借力,好讓牧蘇得以倚靠一點。又走了十幾分鐘,牧蘇看著還不到岔路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雙手環胸,氣哄哄的,“我不走了,情愿坐在這里過夜也不走了?!?/br>清風知道牧蘇很少走這么多路,昨晚又喝了這么多的酒,本就是體力不行,如此一來是真的走不動道了。“行了,我背你走,你就當作自己又喝醉了酒?!闭f著將背包移到了前面,蹲下身拉過牧蘇的手臂,牧蘇別別扭扭的不肯“你當我是女孩子嗎?你見過男生背男生的嗎?”“沒見過,今天就讓你見見吧?!?/br>牧蘇畢竟不同與女孩子,分量自然是重了一些,加之這個背上的人不好好聽話,雙手抵著清風的背,看上去反倒有種騎馬的樣子,引來清風吃力的一聲呵斥“趴好了,回頭我也走不動了,你就在這兒和野狗一塊呆著吧?!?/br>牧蘇果然聽話了很多,稍稍俯下了身,重心也降下了許多“我不是別扭嘛?!?/br>“別扭也給我忍著?!?/br>第41章放過與放下(4)走了幾分鐘,身邊駛過一輛私家車,擦肩而過,可是那輛車很快又倒了回來,停在了他們的身邊。車窗拉下來了,后座的男人看了他們一眼,丟出了簡單的兩個字“上車!”“哇,有好心人要讓我們搭便車誒?!蹦撂K并不清楚,這輛車上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清風的親生父親——談賢齊。父子倆都很是意外,居然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相遇了,清風思量再三,還是妥協了目前的窘境,放下牧蘇帶著他上了車。三個人都坐在后排,清風坐在中間,不知情的牧蘇對著談賢齊是連連道謝“謝謝叔叔,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可以坐到車?!?/br>“你休息日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談賢齊直接問向了清風,這才讓牧蘇明白原來他們是認識的。“清風,你們……”牧蘇正要開口問,卻被清風先行介紹道“以前認識的叔叔?!?/br>“噢……這樣啊?!?/br>然而兩個人都看不到,當清風介紹談賢齊是一位叔叔時,談賢齊的神情有多么的異常,能夠感覺出的大概只有前面開車的司機了。“我和朋友相約來爬山,途中車子壞了?!敝筌噧缺銢]有了聲音,連活躍的牧蘇都覺得甚是尷尬不自在。車子進入了市區,還未等談賢齊問地點,清風看著差不多位置便喊了停車。換做平日牧蘇一定不愿意,但是今日卻迫不及待的要下去,因為這個車上的氣氛僵冷的可以憋死一只蒼蠅。兩個孩子下了車之后,談賢齊的車子便開往了反方向。想著清風剛才對自己的介紹,談賢齊一聲嘆息問向前面開車的司機“老付,我們認識了二十幾年,我嘆氣什么你應該清楚吧?!?/br>老付為人很是沉穩,說話平日里也是小心謹慎,只道“清風也是不想讓你為難罷了?!?/br>“他太安靜了,安靜的讓我覺得害怕?!闭勝t齊的道出了自己對清風的看法。他曾預想,清風一人獨居,青春期的孩子難免會叛逆,早已做出了為他料理爛攤子的心理準備,可是人家不聲不響,這一年多來愣是一點動靜都不曾有過,安靜的太詭異了。“總比他大吵大鬧,三天兩頭不干正事要強不是嗎?”老付心中卻是覺得,清風太能忍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卻能忍受這般委屈,忍下這般的不甘,這種安靜怕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罷了。“上次去查的事情,查到了嗎?”談賢齊近來繁忙,直至今日看見清風才想起自己讓人去調查一事。“查到了,清風先前是打了幾份工,不過現在只在一個學弟家里為他補習?!崩细秴R報的同時不住的看著后視鏡,觀察著談賢齊的表情。“他住在哪里?”“他就住在……吳金樓?!崩细短崞鹱≈藩q猶豫豫的,果不其然頓時讓后座炸開了聲“吳金樓?他怎么會住到哪里去?”談賢齊怎么也想不到清風會住在那里一年多,那時從前他的事業未能起步時,和清風母子所住的地方,若不是今日提起,恐怕早就不記得那棟舊樓了。“他一個孩子,在這大城市里能租得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