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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涌起了微微的嘲意。夏紫薇不信他,卻想用他。對于這個女人,他心中無不復雜。五阿哥永琪喜歡上了一個街頭賣藝的混混,哭著喊著要做嫡福晉。一副為愛瘋狂的模樣,妥妥的蛇精病晚期。五阿哥的伴讀福爾康同志和養在太后身邊的晴格格談起了星星月亮,一個個激動地要死要活。在蘭馨公主一事上還有那么一點理智的皇帝已經徹底腦殘了,居然也認同了這些美好的感情。天知道一個后宮三千的種馬哪來的勇氣說愛情。皇帝易感性,夏紫薇就跟著倒霉了。因為夏雨荷,夏紫薇的親媽就是皇帝心中那白蓮花一般美好的人兒。夏紫薇被皇帝弄得惡心,更加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皇帝弄得這群人實在容易感性,五阿哥某一次為了救闖了禍的小燕子而打破了皇帝的頭,皇帝暈過后夏紫薇的人便動了手。于是皇帝死了。皇帝死了,又牽涉皇帝最喜歡的兒子五阿哥,其他兒子蠢蠢欲動,京城大亂。夏紫薇在這種混亂中更是站穩了腳跟。半年后,在和純公主夏紫薇的扶持下,年幼的皇嫡子十二阿哥永璂繼位。李孌冷眼旁觀。這位資質平庸的十二阿哥只怕當不了多久的皇帝。他本就身體孱弱,資質又平庸,母親雖然是皇后,但皇后蠢得要死,只怕她兒子死了她也會感激夏紫薇。☆、第61章第六十一章李成珈仁帝在位六年,他年幼,幾乎是他的異母jiejie和純公主理政。這位小皇帝,始終都是一名傀儡。但也沒有人覺得不對。和純公主勢力不知不覺遍布天下,也有不死心的想著讓公主還政——皇帝已經不小了。和純公主微微笑。六年時間,這些人似乎還是沒有弄清楚她的性格。“我是漢人,我的丈夫也是漢人?!惫骰剡^頭:“放著漢人好好地臣子不當,為何要給那些蠻子當狗奴才呢?”“若我做了皇帝,不是比那個小皇帝好很多?”公主聲音徐緩輕慢,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你們說呢?!?/br>紀曉嵐看向李孌,李孌微微笑著,眼睛冰冷冷的和他對視。紀曉嵐頓時明白,這位不顯山露水的駙馬爺是不會拆公主的臺。和純公主不動一兵一卒登上帝位,正式改國號為夏。因為前朝有夏這個朝代,這個夏朝除了第一代帝王女帝夏紫薇外,后代帝王都姓李,是她和丈夫李孌的后代,是以后代史書稱這個夏朝為李夏。夏紫薇登基為帝,第一件事就是封她的丈夫為明王。帝與王共治天下。李孌最高坐到五品官,他平日里性格不顯,真要說的話,就是溫和內斂,頗為沉默。很多人暗暗羨慕李孌走了狗屎運,很少有人知道,沒有李孌,夏紫薇要走到這一步有多難。李孌總是喜歡沉默。李成都忍不住郁悶。沒有人知道李成這具純漢人的身體里有著一個滿族皇帝的靈魂。他以前的名字在后世如雷灌額——愛新覺羅玄燁,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康熙皇帝。誰能想到他死后居然來到這么詭異的世界。是的,詭異的世界。雖然這個清朝和他的國號一般,這里也有一個康熙帝,和他同名同姓,但他從沒有記得他的皇父時期有一個叫努達海的中年將軍和一個未出嫁的宗室格格相親相愛了的事情,也不記得他當政的時期他的四兒子娶個烏喇那拉家的庶女為嫡福晉,更不記得他的德妃居然姓烏拉那拉!烏拉那拉可是滿清大族,有可能送女兒當宮婢嗎?這么個詭異的世界,他隨便可以生活的很好。但他想要得到更多,所以他讓他的獨子娶了乾隆帝的私生女夏紫薇。他沒有想到夏紫薇居然可以走那么遠,一步一步的顛覆了這片大清王朝。他不是沒有想過阻止的,但他的阻力來源于他這輩子唯一的兒子,他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的兒子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溫文內斂下是無比的恣意決斷,他可以為了夏紫薇和他反目成仇。☆、第62章第六十二章驚悸夏紫薇在繼位第三年生下了她和李孌的獨子李逸。她生李逸的前一晚上做了噩夢。夢中,她是一個叫牧霽的修者,她以牧霽的身份,身不由己的旁觀著牧霽和他的道侶之間的恩怨情仇。兩人之間從相敬如賓到兩情相悅,再到反目成仇,她數次痛的死去活來,每每想要替夢中人打破僵局,說開彼此的心事,卻不斷的錯失。他們終究反目成仇,方蘭射向牧霽心口的箭,牧霽打散方蘭魂魄身體的掌法。夏紫薇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無與倫比的悲意。然后,她動了胎氣。同時,她的心臟病犯了,掙扎了一天才生出了李逸。李逸的出生就仿佛是打開了一個開關,夏紫薇頻繁的做夢,夢中一直是牧霽和方蘭這對道侶在糾結。饒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天天噩夢一般的消耗。更別說夏紫薇身體并不是很好。她逐漸的憔悴下去。然,她不能憔悴下去,李孌臥病,李逸太小,她怎么可以倒下去?李孌正在做夢。與其說做夢,不如說他正在憶起從前。那些被他全部拋棄在記憶里過往。夢境里,牧霽穿著藍色道袍,笑的又漂亮又溫柔。他輕輕一點方蘭眉心,表情說不出的暖心親昵。怎么到了最后一步呢?不,射向牧霽心口那一劍的不是他,那不過時一個占據了身體的奪舍者。那個奪舍者是如此的弱小,他不知道對方為何能成功。那個人是不知道他和牧霽是道侶的。他只以為他們是單純的師兄弟,居然荒唐的給牧霽說出了他要和涂山氏玉秀成婚的消息。方蘭的靈魂回不去殼子,又不能離身體太遠,目睹這個淺薄的奪舍者做盡種種可笑之事,無計可施,又看著他和師兄漸行漸遠,最終終至反目。方蘭最后的記憶是師兄一把抓住他的靈魂,朝他微微而笑。方蘭也終究釋然。牧霽終于是認出了他。他的魂識慢慢的被時空摧殘,到成為大齊的方蘭的時候,早已經把過往的一切都忘記,他隨波逐流的娶了別人,那時候他的師兄正在跟著他那一世的父親顛沛流離。他們之間,總是牧霽付出的多,總是牧霽更痛,他讓他的道侶承受了一切的痛楚,自己無能至極的袖手旁觀。他寧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