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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里。唐竭在第一時間按住他拔劍的手,耳邊低語數句,仍未讓他放下劍。我盯著他手腕,那是良景虛愧悔至極的東西,也算有蕭某的責任,不過造謠的是魅影,痛不欲生的是良景虛。江熙來十指修長,我想象著,在東越,這只手拿著一根細簪——怒火轉笑,“江熙來——別來無恙?!?/br>江熙來咬牙切齒地念了蕭某之名,實在好笑。我道:“你可別送死——不然我如何跟良堂主交代?”這少年眼含雪光,眉清目秀,聲音也好聽得很。劍者如人。我早已理解合歡對他的怒氣,凡一想像東越發生的事情,就得自嘲蕭四無的定力也不過如此。江熙來神色糾葛,他想親口問問蕭四無,又怕我回答的都是要刺激他的謊言,恐怕還怕他又會相信這樣的謊言。江熙來不止一次犯過這樣的錯,良景虛卻都能原諒他。我突覺魅影太心慈手軟,只廢他一只手——太便宜他了。所以他終究沒有問出什么,我也沒有握刀,只是嘲諷的神色必定十分明顯。我笑出聲來,與二人擦肩而過。“良景虛近來發燒的次數變少了,還算身體安康,爾等盡可放心——”余光里是江熙來死灰一樣的臉色,唐竭頗為疑惑,不過我說的是事實,但對江熙來而言恐怕是錐心之語。這就對了。不讓他難受一些,蕭某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歡語惆悵彩云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總是別時情,那得分明語。判得最長宵,數盡厭厭雨。(注1)良景虛,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依稀是在血衣樓的時候,阿良站在院子里喂魚,穿著一件灰色綢袍,挺像真武道袍的顏色。我說,“再喂魚都要撐死了?!?/br>阿良說:“給它們喂到嘴邊還不行?”紅鯉在游動,鮮艷的顏色,絕不是他喜歡的那種。不過他看得很有興趣。我衣服上繡著曼珠沙華,很少有繡娘會喜歡這個紋樣,是他專門送我的。一針一線,紅如火,盛開得正好。他盯著看了很久,很誠懇地夸贊我。“你真的適合穿這種艷麗的東西?!?/br>他眼中有淡淡的哀愁,“但是曼珠沙華真的是很傷情的東西,合歡花更好些?!?/br>我該告訴他,不論是曼珠沙華還是合歡,都是花啊。花總會謝的。我不知道尤奴兒的墓是誰派人盜的。可能是夫人。因為被抓住的人口口聲聲說是是萬里殺讓他們干的。如此一來,葉知秋豈會罷休?萬里殺若和帝王州打起來,夫人可坐收漁利。這樣想來,或許真的是夫人。但是那是阿良生母的墓——以他的聰明,總會知道幕后主使是誰的。我希望他和夫人相處得好好的,所以我怕江熙來勸降他,怕他動搖不定,惹怒了夫人他就要死了。所以我當然不希望幕后主使是夫人。我到了開封,見了阿娘最后一面,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的兒子來見她了。然后我收到了夫人的密信。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寫這么多字給我。雖然是要我犧牲,但這原本就是我一直準備的事情,真的沒關系的。夫人說,她要給公子找一個新的,很年輕的替身。用一個活人當替身,不如用一個死人當。一個世上已經不存在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是誰,那么夫人說他是公子羽,他就是公子羽。我突然很高興了,這證明夫人對阿良還是信任的。我端詳鏡子里那張良景虛的臉,完全接受了要用這樣一個模樣去死的事實。送密信的人還身懷絕技,用了一晚上給我刺青——夫人想的很周到。阿良那一身的刺青,看起來很迷人。針尖入膚,很容易麻木的疼痛,不知道阿良當年——是誰給他刺了那一身呢。還有一瓶香氣詭異的藥水。那真的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東西,能把我的眸子變成阿良那種顏色。那香氣是帶著辛辣味道的。夫人信中卻言說:入目則盲。也就是說,我看不到自己和阿良一模一樣的樣子了。所以我就猶豫了,盯著鏡子移不開眼睛。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的,比如想再見見良景虛。他若知道我要赴死了,會不會救我呢?只要沒有江熙來,他一定是喜歡我的。我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我害他失明過,害他發燒,害他吐血……但是他不希望我死。阿良就是很心軟的人,只要對他好,他就會被誘惑。所以他也會被蕭四無誘惑。四龍首的確比我沉穩多了,有很多東西是他可以而我給不了良景虛的。技不如人,我只能認輸啊。我知道阿良現在身體不好。有江熙來在,他就不會好。所以我也決定,最后幫四龍首一個大忙。我打掃了歸堂舊址,準備了臨別禮物給他,然后卻出了意外。江熙來找上來了。我突然很想直接跟他同歸于盡,卻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既然已經不能按照原計劃走,只殺一個江熙來就太對不起夫人了。私心又想著,良景虛會不會去救我?如果他去了,豈不是就可以見他一面?每個人都會盯著我,江熙來當然也是。我擬聲喚他,就能讓他又驚又怒。我說——“萬里殺不是恨死他了嗎?可惜你們恨錯人了,那天站在血衣樓上的是我不是他?!?/br>那事情已經有點遙遠,江熙來卻一定記得那晚他潛入血衣樓后聽到了什么。我不知道阿良在東越是如何面對他的,想必是一頭霧水,滿腹狐疑。我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就覺得愧疚。然而江熙來不該愧疚?就算詭計深不可測,也只能怪上當的人蠢!“你站在窗外的時候,房里的人也不是他——”唐竭一把扶住了他,緊蹙著眉頭,恐怕完全不懂我說的是什么。江熙來一定懂,所以臉色灰敗至極。他在東越做過什么?我不知道。我問了蕭四無,他也沒說。但是一定比我想象的還要殘忍無數倍。否則他的表情不會這么驚痛。阿良好幾次在夢里喚他的名字,聽起來真是讓人羨慕啊——可這兩個字在我看來真是無比可憎。那個人也能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