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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非枉費了你投懷送抱——”蕭四無眉間一蹙,腳下便動了。掌心似有陰森的煞氣浮動,并沒有出刀,而是沖著公孫劍掠了過去。孤鸞在他面前一亮,卻被那兇煞的內力猛地擋了回去,葉知秋腳下一踏,便向著公孫劍而去——尤離第一次親眼看到大悲賦的招式,亦驚了一身冷汗,有死亡的氣息從白衣刀客周身翻涌,急速逼近,尤離最后揮刀,便閃身一退,不假思索地握上蕭四無手臂,兇猛的內力起伏立刻牽引起他心脈顫動。“四公子!”蕭四無的兇氣尚在,葉知秋的劍光已護下太白劍客,蕭四無猶未罷休,晃開尤離直逼孤鸞劍鋒,終被尤離再次攔住,喘息著安撫蕭四無的火氣,“四公子這般看不起我,定要插手?”蕭四無冷冷道:“我懶得看你鬧著玩一樣打這么半天,也討厭聽豎子胡言亂語!”公孫劍胸口被劃了一道淺淺血痕,蜃氣入體,幸未注毒,唐竭和冷霖風扶了人退后避開蕭四無的陰森目光,一時周遭皆是靜默的春寒。尤離也曾和公孫劍把酒言歡,如今想起來也只是往面目全非的事實上再添一道新痕。楓香圣露靜靜地擺在桌上,白色的瓶身和新月山莊的喪色一模一樣,蕭四無盯著看了很久,穩穩地交到手下手里——“送去夫人那里,都出去?!?/br>尤離的表情也不甚好,微弱的風從窗戶游竄,竟有讓人恍惚的寒意。“四公子何故生氣?”蕭四無道:“‘投懷送抱’?憑什么公孫劍也說這種話?”尤離扶額道:“我不知道。大概是熙來的氣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br>蕭四無道:“氣話?不就是魅影的胡言亂語?!”他扯過坐在床邊的人,“你自己看看你這個意中人對你的信任淺薄到什么地步——”尤離道:“要不是你那些謊話他也不會那樣……”蕭四無道:“可是……你出刀的樣子實在很迷人,我不懂為何江熙來不喜歡那個樣子的你?!?/br>尤離道:“因為四公子不是他,所以當然不一樣?!?/br>春日的午后也是涼爽,微風習習,窗外的日光晃得他頭暈,又聽蕭四無道:“太白的人,萬里殺的人,都恨死你了。你不但要精盡武藝,更要把你以前那種果斷冷血的樣子找回來——不要總想著對面是江熙來的什么人,就處處放水……”尤離道:“公孫劍的劍法超群,本就是勁敵?!?/br>蕭四無笑道:“你也只會在我面前嘴硬了——”尤離轉眼回避他的目光,窗臺的花瓶描著暗紅的杜鵑,正如帝王州弟子身上的顏色。心里卻慶幸公孫劍跑來一戰,他雖在信中大致交代了事情,然楓香圣露太容易就到手難免惹人懷疑,不得不再讓葉知秋搞點動靜出來。唐竭亦只知大概情況,還沉浸在尤離親口而言的那些話里,冷霖風在他身邊眺望杭州的天色,視線不知落在何處。唐竭道:“我覺得剛剛做了一個噩夢?!?/br>冷霖風道:“世事本無常,江熙來的事情一定是意外,尤離所說,是他害的,多半只是沒能阻止事情發生所以內疚罷了?!?/br>唐竭搖頭,“我不是說這個,如果蕭四無真的那么危險,尤離就不該繼續待在青龍會。既然江熙來和他已經這樣了,何必再舍生臥底,我不知道他為了什么——”冷霖風道:“他現在回頭也無法善后,萬里殺那里不能交代,青龍會也不會放過他,我們該跟葉盟主好好商議一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br>唐竭一拳捶在雕欄,“究竟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江熙來在意的到底是尤離有了女人,還是那女人有了孩子,或是蕭四無?”冷霖風道:“他必然都在意,偏偏沒有一個是可以挽回的?!?/br>唐竭道:“如果這事情發生在你我身上——”冷霖風道:“我喜歡你不會因為你有了個孩子就不喜歡了,也不會因為有別人覬覦你就放棄。但是這事情就如一根針一直扎在心里,無論如何也拔不掉?!?/br>唐竭垂了頭,“所以是挽回不了的事實,只能一直傷人傷己。那他們該怎么辦?”冷霖風道:“心里的坎只能自己越過去,否則每次見面都一次比一次慘烈,我不敢想象?!?/br>唐竭嘆道:“好在楓香圣露交過去了,新月山莊也還在,我只要一想到他天天和那個女人打交道就心驚膽戰?!?/br>冷霖風側頭,愁色也依然不展,攬著唐竭的肩膀,沉重呼吸。后者本以為自己以抗婚為終身目標的人生已經很難過,尤離和江熙來卻總在向他展示人生究竟可以多艱難。他埋頭在冷霖風懷里,突然下了很大的決心。他一定要說服葉知秋把尤離弄回來——他再也不想看到尤離站在青龍會那一邊,刀劍相向。同行大約從五日前開始,服下殤言后便有輕微的疼痛從心脈里傳出來。剛開始只是極輕微極輕微的疼,安慰自己是幻覺也就過去了。然此夜中殤言入體后終于不能再無視這個愈加明顯的異狀,來得突然急促,像有無形的力量在撕扯,牽動尤離的神智——這疼痛去得也極快,他立刻按住了手腕脈搏,無視狂跳的心臟,閉目而探。那用江熙來的血孕育的蠱蟲好像終于發現這個身體每日服下的藥會抹殺它的存在,于是在心脈里躁動不安。尤離卻放心了,只是相克之性,不傷性命。雖非好事,卻也不舍得把那蠱解了——至少曾經的海誓山盟還有證據,在他身上。然而這樣活著,真的讓他后悔了。他不該離開云滇,不該當殺手,不該去秦川,不該去打擾江熙來的人生,更不該貪婪地想擺脫自己的人生。一個恍惚,仿佛還是初至秦川,滿天的新奇風雪,腹部傷口的疼痛還是記憶深刻——江熙來為什么要在那個時候路過?他若早早死在潑墨嶺山下便好了。他很想喝點酒,人世間總有光靠意志過不去的憂愁,得要仰仗杜康。然而他不敢,他上一次喝醉了就多了一個孩子。手邊的書頁上是秀麗的筆跡,一書一畫的抄了一首。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白云軒的娟秀筆跡,此時讀來字字凄切,催人心肝。他甚至想扔掉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