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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殤言藥效為基準的倒計時。雖然不是□□,但每次入口真的就像在服毒,也不知繼續這樣吃下去會不會還有什么傷人的癥狀,飲鴆止渴,確是如此。他已不記得自己問過同一句話多少遍,得到的回答依舊是——不記得。尤離笑起來,“既然你不記得,那就去死罷?!?/br>收了刀,恍惚地出門,“里面死了個人,去處理一下?!?/br>蒼梧城的長路彎彎繞繞,衣不解帶地窩在密室多日,一出門就被數日不見的風沙嗆得想哭。也不知蕭四無今日有沒有外出,呆滯著眼神上樓后,門口的守衛刻意離房門遠了些,看到了尤離就都很尷尬,有人膽怯地想攔住他,他卻已聽到那屋里的婉轉低吟,嬌喘連連。不知是誰正與他白日宣yin,好不自在。尤離怔了兩秒,立刻轉身而去。回房梳洗完畢,他就栽在了床上。秦川,去暗查百曉生行蹤的人一去不復返;九華,合歡帶著人和水龍吟總舵的人馬交了手,杭州帝王州分舵頻頻受擾,霜堂精英夜探唐門,歸堂手下暗入襄州——他理應做點什么的,卻什么也不想管。蕭四無這回真的敲了門,然尤離沉睡似昏迷,他以為人不在,隨手推開了門,看到人睡著,就警覺起來——這樣的動靜也吵不醒他?于是查看一番,沒有任何異狀,只是睡得太沉了,便詭異一笑,靜候他醒來。尤離睜眼的一瞬便感覺到他的體溫在側,扭頭往另一邊靠了靠,就聽他開口——“你白天去找過我?!?/br>尤離道:“去的不是時候,差點壞了四公子好事?!?/br>蕭四無道:“那種好事不找別人,難道能找良堂主?”尤離道:“四公子若不找人才奇怪,我險些要懷疑你有隱疾了?!?/br>蕭四無笑道:“良堂主閉門不出好幾天,有什么收獲么?”尤離頹廢地搖頭,“如你所愿,沒有?!?/br>蕭四無用鼻息哼了一聲,“既然無功而返,就該忙一點正事了。萬象門情報,傅紅雪在杭州出現?!?/br>尤離裝不出驚訝地樣子,淡淡道:“哦。那又如何……”蕭四無道:“先生很好奇燕南飛葬在哪里了,春來杭州總多情,良堂主可要一同去一趟?”尤離略一蹙眉——燕南飛葬在哪里?活人當然不會葬在哪里,百曉生莫非就非要燕南飛的尸體?這也不是什么難解決的事情,反正沒有墳墓,就說火化成灰了難道不行?于是認命地點了頭,“去便去罷,無所謂?!?/br>柳葉復青,春雨淅淅,車水馬龍的街道人來人往,那策馬而過的背影,是風華正茂的江熙來,還是蒼如寒風的尤離,是暗紅一身的唐竭,還是如癡如癲的杜楓?過境千帆皆不是,唯有喧嘩依舊,日子照樣過,常年在城門邊晃悠額的杜楓已經不見了,卻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樂天樓的人已見慣了生離死別,因這些客人出了門,就不知是否會再見,更不知他生死了。傅紅雪在樂天樓里坐了下來,黑刀在手,幾盤小菜冒著熱氣,擋不住周圍人的頻繁側目。一個面無表情的刀客本就引人注目,何況是世上最厲害的刀客,更何況,是傅紅雪。樓下坐了二十七個人,加上傅紅雪,就是二十八個,刀客孤身一人坐在那里,靜靜地吃著東西,動作單調而機械,黑色的長衣覆著領口,露出一條雪青色的長繩,吊著的東西被掩住,不得詳見。傅紅雪已經多日沒有在江湖露面,他本行蹤低調不定,也不是什么奇事,但能親眼看到傅紅雪,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傅紅雪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用很快的速度吃完了飯,緩慢地起了身,走路的姿勢依舊那樣奇怪,一只腳邁出一步,再拖著另一只腳前進,有人一直瞧著,忍不住出聲道:“你這瘸子就是傅紅雪?”傅紅雪看也沒有看那人,繼續緩步往外走,便聽那聲音不肯罷休,“傅紅雪的刀出手,就一定見血,是真的么?”角落里一蒼衣客人握著茶杯的手已經停住,另一手里的長劍通體烏黑,墜了一枚淺翠的懷古(注2),帽檐垂下的朦朧黑紗隨著轉首而輕晃。傅紅雪的頭沒有轉動,眼睛卻微微瞥了那邊一眼,依舊沒有說話,側身繞過了面前挑釁的人出門去。茶足飯飽,食客亦接連離去,蒼衣劍客提劍起身,緩緩跟上那人,轉過數個路口,帽檐下的目光陰冷深幽,出劍之聲隱沒在清淺的風里,多日不曾動劍了,幾乎快對血腥之氣陌生起來,此時只淡漠收劍,踏過淌自那人脖頸的鮮血,迎著前方的溫暖日光消失在柳枝起伏中。這把蒼黑的劍當然不如薔薇劍好看,卻和那把黑刀很相襯。黑刀的主人在河對岸的樹影里等他,看著他走近,警惕地環顧了周圍方道:“去哪里了?”燕南飛拂了帽簾微笑,“沒有,只是走得慢了點?!?/br>傅紅雪笑得很淺,“我不在意?!?/br>燕南飛隨口的說辭被拆穿,垂了垂眼睛,“那也該死?!?/br>傅紅雪其實是很高興的,因那人挑釁自己兩句,就死在燕南飛劍下,這難道還不說明他是如此在意他——傅紅雪的心情突然好極了。“你且去罷,我在暗處看著?!?/br>傅紅雪道:“委屈你了?!?/br>燕南飛在世人眼中已是個死人了,死人不能見光,一雙英秀的眉目竟不能承受春日的溫柔明媚,著實可惜。遠處的新月山莊還看不見,傅紅雪卻已回憶起那女人白衣起伏的樣子,握著刀柄的手又緊了兩分。燕南飛將他的情緒了然于心,他當然知道白云軒是冤枉的,但現在不能告訴傅紅雪。這個真相只有明月心和尤離知道,為了尤離的性命,只能遂了明月心的心愿。傅紅雪也并不想再踏進江湖,可他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江湖,不論是四盟,還是青龍會,只要威脅到燕南飛的性命——只能以殺止殺。春雨纏綿,灑落黑衣黑刀。新月山莊的琴聲終于斷了,清雅的花傘受了雨水數日折磨殘敗不堪,沈三娘自送來尤離的謝禮后再未歸血衣樓,留在了新月山莊,再見尤離時仿佛老了好幾歲。后者看著滿地的狼藉鮮紅,馬蹄踏過小小水坑,濺起血水點點,長發微濕,身后是同樣策馬的蕭四無。尤離下馬迎上她,“三娘——”沈三娘渾身冰冷,“是傅紅雪……”尤離和蕭四無一路片刻未歇,接到百曉生密信便馬不停蹄地趕來,果然只能眼見一個悲哀的結果罷了。尤離問她,“你沒事?”沈三娘欲泣,“我說自己是血衣樓的人,他便收了刀走了?!?/br>尤離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