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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堂主,這是怎么了?”尤離揮開他遞上的紙傘,淡淡道:“沒事,你回去罷——”蕭四無從后面走近,一把扯過他拖到了檐下,冷冷道:“身體剛好就又這樣?”尤離抬首道:“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太可怕,很可怕……”蕭四無問:“夢見什么了?”尤離搖頭,“我不記得——一點都記不起來,但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個夢……四公子——”他突然抬高了聲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這個夢好像在提醒我什么?”蕭四無一邊拉著他上樓一邊問:“昨天合歡穿了什么衣服?”尤離微怔,隨即答道:“青色繡桃紋蜜合色繞邊的長衣?!?/br>蕭四無把人拖進房里,扯了一條長巾擦著他微濕的頭發,繼續問他:“昨天你讀過的那本毒經,第三頁第四行的第八個藥是什么?”尤離道:“斷腸散?!?/br>蕭四無笑得輕松:“你看,你這樣的記性,會忘什么?”尤離心有余悸,“可是——”蕭四無道:“做個噩夢而已,誰不做點噩夢,別往心里去?!?/br>他低頭問:“你從誰房里跑出來的,那人居然不知道?”尤離呆呆搖頭,“我自己房里,沒人?!?/br>蕭四無突覺心里一松,“那就回去睡罷——大半夜的……要不要安神湯?”尤離覺得自己很需要,方才有巨大的恐懼襲擊了他,嚇得他大腦一片空白,但是他又不想入睡,害怕那種恐懼又卷土重來——蕭四無看著他的神色,沉聲道:“什么夢能把你嚇成這樣……嚇傻了?”尤離拉著他衣擺,“四公子……你說過,葉知秋和尤奴兒做不到的,你自信都可以——”蕭四無已點頭道:“是,我說過?!?/br>尤離道:“那小孩子夢魘了,該怎么辦?”蕭四無一把拽過他往床上一放,隨即有溫暖的質感從他臉頰滑到頸間,絨絨的被面柔順至極。“我又沒有孩子,不過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多哄幾次小孩子我就知道怎么哄了?!?/br>一手按著他肩膀讓他躺下,伸手合上那茫然的雙眼——“你沒有忘記什么,也沒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這幾天合歡從沒鬧脾氣,樓里也沒有煩心事,上面也沒有緊迫的任務,你自己不是也過得挺輕松?”蕭四無的語氣雖然和暖,眼睛里卻有冷光——他是不是又差點想起來?看來必須查清楚失憶的原因,然后永絕后患。血衣樓從來沒這樣安寧過,沈三娘帶著尤離給白云軒的一堆禮物去了杭州,尤離在這幾日里派人從云滇送了曼珠沙華來送給合歡,各款式的新色春裝不斷送到丁香房里,閑來還會找蕭四無切磋刀法——比誰能更快地削出一朵蘿卜花。他能吃能睡,那種孤冷沉重的神色已經消失了多日。蕭四無倒真的對骨醉有興趣。當年在山間企圖侮辱尤離的人中,為首的已經被尤離折騰死了,剩下的人由于有的已經離教不知所蹤,尤離便沒有再報復——然而蕭四無不是尤離。他要找來的人就一定要找來。而且真的都找來了。幾個人中有人早已忘了那件事,蕭四無也不需要他們死得很明白,那幾個半天也想不起來的人就被四公子拿去折騰了。也不用每個人都骨醉——幾個記起這件往事的人就直接賜死,比起另外幾個,真算幸運。尤離并不知道這事情,他當時正帶著合歡欣賞那幾株紅艷的曼珠沙華。蕭四無突然理解他為什么說血衣樓好像有家的感覺。什么叫做好像有家的感覺?因為他也不知道家的感覺是什么。蕭四無其實也不太知道。但是可能,大概,或許,就是這樣的。好在尤離只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后也再沒糾結于它,跟蕭四無閑扯幾句便又去毒室里折騰了。那條荼白色的小蛇已經長大了些,在尤離手腕爬行時吐著嫩紅的信子,眼睛里泛著微笑的光澤,在尤離看來卻很迷人。蕭四無看罷明月心的回信,心知下月他就得啟程回燕云,便略微無奈地將信紙往桌上一扔。尤離撫摸著光滑的鱗片,然后把這小東西放了回去,展夢魂極有禮貌地敲門而入,沉聲問他——“堂主,之前試驗殤言的人還要繼續關著嗎?”尤離當然是打算繼續關著的,他還記得他要繼續研究殤言的解決辦法,于是點頭道:“都留著,還有用?!?/br>展夢魂拿出一封信道:“堂主,二龍首那邊說,把殤言凝煉成了藥丸,攜帶更方便——這是凝煉時的注意事項,想讓您試試,看這樣會不會對藥性有什么潛在影響?!?/br>尤離接過一掃,“先生那里也可以試驗的,何必要我來?”展夢魂道:“屬下不知?!?/br>尤離瞇了瞇眼,猜想百曉生可能正有要事纏身,于是隨口道:“行,我知道了?!?/br>他低頭看著紙上的字句,返身從架子上取了一瓶殤言。他相信抗性已成,不需要再天天去喝,但還是想找個人幫他一起試驗一下,當然只能找玉蝴蝶。但是他還不太想去直面玉蝴蝶,說是尷尬也好,說是生氣也好,栽在女人手上的感覺并不好。春天的氣息真的來了,那種萌動的綠意來得無聲無息,好像突然間就竄了出來,連同合歡衣裳的顏色也開始變得鮮亮更甚,他站在院中一個五彩蓮紋的大缸邊喂魚,紅鯉游動間煞是可愛。尤離迎面而來,從他碗里抓了點魚食撒進去,看著春日暖陽問他:“花朝節快到了,想不想出去轉轉?”合歡抬首道:“要說花朝節,還是東越天香最馳名了?!?/br>尤離道:“那就——”合歡卻搖頭,“探子密報,葉知秋好像去東越了,你還想去么?”尤離的驚詫只一瞬,立刻擺出冷漠的模樣,側首道:“罷了,反正,到處都開花,何必跑那么遠?!?/br>他心思一轉——葉知秋去東越做什么?看來真的有必要跟那邊聯系一下。殤言凝煉后是淺黃色的藥丸,那溫潤的顏色看起來好似還蠻好吃。他捻起一顆細看,隨后靠在墻邊發抖的少年就啜泣出聲。尤離轉身安撫他:“別怕,你不是喝過很多次了?這只是變成藥丸,不是什么□□?!?/br>這少年已經被他用來試驗了多次,因為他們年紀相仿——尤離擔心某天唐竭或者冷霖風落在明月心手里,所以試驗時盡量選了二十以下的少年過來,謹慎細致一些,總沒錯。他喝了幾個月就抗住的藥性,這些試驗的人卻沒有,或許常年弄毒真的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