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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早已被他們看了……不過,好歹算完成了任務,也罷……”尤離睜眼,抬手指著高辰,“把他吊在門口,等四盟的人來贖?!?/br>說罷起身,懶懶地扭動著脖子,“好了,折騰這么久,都累了,弄完就去休息吧……”明日江熙來和唐竭那邊就會收到贖人的消息。尤離輕笑兩聲,突然想起合歡那日服毒的沖動行為,不管是真服毒還是假試探,都不能大意,于是轉頭又加一句——“告訴四盟的人,明日黃昏時分,要江熙來親自來贖人?!?/br>不同于剛才的慵懶,聲音里帶了適度的恨意和惆悵,頭也不回地走了。相見即相殺唐竭還沒從跟尤離碰頭的凄惶中走出來,淺淺的一覺過后竟又收到要讓他崩潰的消息。高辰帶人夜探血衣樓被擒,指名要江熙來拿著那短劍去換。短劍里的東西已經被他們拿出來謄抄了一份,只是那一頁古怪的句子暫時還搞不清是什么鬼意思。尤離前腳才告訴他近日不能對血衣樓動手,幾個時辰后竟就出了事,為了保那幾個人的命,尤離那邊一定很難辦。可是為什么要江熙來去贖人?按理說,尤離該避免跟江熙來照面,他們一見面,場面恐怕根本無法控制,是大打一場還是直接同歸于盡?唐竭扶額,眉頭緊鎖。對面的江熙來并不知道他即將見到的是誰,他只是擔憂那幾個人的安危,看到血衣樓的來信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決定前去。信上寫了,只能他一個人去。唐竭埋頭苦思——尤離究竟要搞什么?!他太思念江熙來了?忍不住要見見他?!他要是這么不能忍,這幾個月又是怎么忍過去的?自己和江熙來到了九華,青龍會那邊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作為心頭該是滿腔愛恨交織的良景虛,他若什么事情都不做,不是太不合常理?因為這樣才要江熙來去?唐竭不清楚尤離在血衣樓的詳細情況,但從最近對這位樓主的評價上看,他的確如他所言——一切都還好。南宮玉博和鴻鵠子都在房中,前者神情緊張道:“為何要江少俠獨自前去?一定有詐,江少俠——”江熙來擦拭著劍鋒,聲音鎮定而輕緩,“堂堂血衣樓,若想要區區江熙來的命,豈非易如反掌?何必這么麻煩,所以各位不用擔心?!?/br>唐竭如何不擔心,雖知最后的結果必是江熙來將人贖回來,可是其中過程必定又是慘烈無比……鴻鵠子道:“在下為醫多日,算卦之學尚還在手,掐指一算,少俠此去有難料之險啊……”江熙來動作一停,沒有很在意這一句,“無事?!?/br>自從秦川那無望的一夜后,江熙來已甚少再有笑意,平日間話也變得很少,那種冷冷的神情其實和尤離很像。可能兩個人自己也不會察覺到,他們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都有了對方的影子。黃昏的余光冷冷地灑在江音畔邊,江熙來臉色青白,那件月白色的棉袍領口圍著軟軟的絨毛,蓋住了他凸顯的鎖骨,瘦了一圈的他身形更挺拔,那些溫和的暖意已經從他眼里消失,只余寒星般地劍光。玉蝴蝶周身的青色幾乎要和林間融為一體,腳步輕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少俠來得好準時?!?/br>江熙來不想她在這里等自己,冷冷地掃她一眼,“如此遠迎,如何敢當?!?/br>玉蝴蝶呵呵一笑,“少俠可把東西帶來了?”江熙來取出那劍童的短劍,“給。放人?!?/br>玉蝴蝶卻不接,“還得勞煩少俠親自交給樓主才行?!?/br>江熙來收手,抬眼道:“好,煩請帶路?!?/br>玉蝴蝶道:“樓主說了,這一路的守衛布局少俠隨意看,反正明日就會變動,也不怕少俠窺了去。少俠請吧?!?/br>江熙來提劍跟上,一股不耐的煩悶自心頭竄起。總壇內的路甚是寬敞,通往冶兒練功房的路上守衛眾多,兩座面目猙獰的羅剎像坐落兩邊,雙手撐頂著高閣,看起來神貌生動,仿佛真是兩個惡鬼架起了血衣樓,蔑視眾生。以一條青色綢帶束了長發,留了一縷搭落臉側,將秀氣的眉型修得微微挺拔,緊致的護腕不同于平常他常穿的寬袖,淡紫色的肩上繡的是一枝清雅玉蘭,寬松的外袍掩住了他纖細腰身,內里的玉帶顏色純如凝脂,頸間的領口被銀白色絲線挑了幾朵寒梅。合歡就這樣靜靜地在那里烹茶,熱氣繚繞,和屋里淺淡的熏香重疊交雜,纏綿難分。江熙來進來時便看到這美人握著茶壺,閉目凝神,未因有人進來而停下動作,睜眼時帶出一瞬的殺氣,轉眼間散入了滿室的暖意中。這難道就是那位樓主?江熙來身后的玉蝴蝶已不知去向,他只好抬腳走近,合歡的容貌本三分英氣七分嬌麗,今日裝扮得特意凌厲逼人,江熙來正要開口,合歡已先道:“江熙來?!?/br>江熙來微微一驚,已回問:“閣下是?”合歡在桌邊放下一杯茶,往他的方向輕輕一推,“江少俠一路辛苦,先喝杯茶緩一緩?!?/br>江熙來不接,亦未坐下,取了短劍放在桌上道:“東西我已帶來,可以放人了?”合歡看向他的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狠辣之意,“進了血衣樓就要守血衣樓的規矩,否則人是放不了的?!?/br>江熙來不知他語中毫不加掩飾的敵意是從何而來,四目相對間,房里都冷了幾度。尤離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突兀,人從屏風后緩緩而出,黑色長衣上垂著兩條紅艷的綢帶,瞬間刺痛江熙來原本淡漠的雙眼——“江少俠盯著我家歡兒看得這么入神?也難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么……”江熙來幾乎毛骨悚然。不可能,不是的——怔怔看著他走近,闊別已久的人突然這樣出現在眼前,伸手攬過那淡紫色的人影,那種溫柔的姿勢,低眉時的眼光,恰如那個無數次在自己耳邊輕語的少年。“江少俠別來無恙,良景虛恭候多時了?!?/br>這一句仿佛一道霹靂在江熙來心頭閃過,那人絲毫不注意他的呆滯,自然地擁著合歡坐下,從合歡手間接過碧□□滴的小小茶杯。江熙來微微踉蹌一步,直直盯著尤離,“你……你——”尤離笑著招呼他道:“江少俠這是怎么了,來,故人相見,該好好敘敘舊,喝杯茶先……”江熙來握著劍發抖,緩緩地叫出他的名字——“尤離——”雖然準備了很久,聽到他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呼吸困難,尤離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心知已被合歡收入眼中,索性一把擲了出去,淋漓的茶水劃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