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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腦子當機,孟西洲對瞬間好起來的傷口,只微微怔愣了一下,就抬手攔住風知意要為他取胳膊里的子彈,“我這傷暫時不能好,得拿回去領功勞?!?/br> “領什么功勞?!”風知意一點都不贊同,撥開他的手繼續給他取出子彈,“我不是跟你說過,再大的功勞也抵不上我大寶貝的一根汗毛!” 說著,把他胳膊里的子彈取出來,“這玩意兒嵌在里面那么久不疼啊你?咱們又不少吃少喝,有什么值得你拿重傷去換?!” “再說,你不是說跑完這一趟,還完老首長的人情,以后就不接觸這些事了嗎?”好不容易來到和平盛世里,風知意一點都不想打打殺殺,也不想參與這個世界的戰爭或爭斗。 況且,孟西洲這本來走的就是暗部的路子,能有什么光明正大的功勞?是能升官啊還是能發財? “要那勞什子的功勞做什么?你又不參軍,論功行賞的話估計也是獎勵你幾百塊錢,咱們又不缺那點錢,你摻和進這些事情里做什么?小心脫不了身?!?/br> 這種好像他比全世界任何事物都重要的感覺,讓孟西洲心里像是被灌滿了蜜一樣,甜得不行,抱著她蹭在她頸邊,“好好好,都聽你的?!?/br> 風知意把他胳膊上的傷口也治療好,抬手撫上他臉,“你臉上怎么了?怎么這么多劃痕?” 孟西洲抬手覆蓋上她的手,眉目溫軟地蹭了蹭她手心,“在這密林里跑來跑去,難免被枝葉劃傷,不礙事的?!?/br> “那也小心點,萬一感染發炎了不好?!憋L知意在他臉上摸了摸,就把那些劃痕給抹沒了。 好不容易震驚回神的泡面頭看著他們恩恩愛愛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微抽地出聲提醒,“喂!你們國家的叛徒要逃跑了!” 反正他死定了,就算對方放過他,他帶出來的那么多兵全死了,他回去也是一個死,那坑他下水的趙學兵就別想好過。 用異能給孟西洲全身檢查了一下、確定再沒有其他傷的風知意回頭,果然看見趙學兵拖著殘廢的四肢,正試圖往旁邊的草叢里蹭過去! 風知意抬腳,朝他走去。 趙學兵一臉驚恐慘白地看著她不停往后挪,“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風知意走近他跟前,抬腳輕輕地踩住他腳踝,然后壓下去—— “啊——!”趙學兵疼得一聲慘叫,整個腳踝被踩碎了。 風知意就著踩著他的姿勢半屈膝彎腰,手中的槍口不輕不重地拍在他臉上,“你說你,好好地活著不好嗎?為什么非要來招惹我?” 趙學兵疼得冷汗泠泠,臉上毫無血色,痛哭流涕地連連搖頭,眼神都有些渙散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突然,一股腥臭的尿sao味傳來。 風知意低頭一看,看到他褲襠濕了一片,驚得一蹦三尺遠,捂著鼻子忍著惡心,“我去!居然被嚇尿了?!要不要這么孬!” 孟西洲趕緊隨手扯了一具尸體扔過去,砸在趙學兵身上遮蓋住,還擋住風知意,“別看!小心臟眼睛!” 泡面頭看得也無語地嘴角微抽,大男人居然被嚇尿了?!那小姑娘其實也沒咋樣吧,有什么好怕的?最多不過一死。所以非常痛快地朝風知意道,“喂!給我個痛快吧!” 反正逃也逃不掉,對方也不會放過他不是? 風知意挑眉,從兜里摸出一支錄音筆走過去,“你干脆點我也干脆點,把你跟他的合作都說了。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行!”泡面頭很干脆,非常爽快地把知道的都說了。 不過,其中錄音筆紅光尖銳地閃爍了兩下,驚得泡面頭一愣,“怎么了?” 風知意一腳踩碎了他的手指骨,“說明你說謊了,蠢貨!” 十指連心??!泡面頭瞬間疼得眼前發黑,恨不得咬舌自盡,再也不敢?;^,飛快地把剩下的統統都說了,然后求個痛快! “行!”風知意也信守承諾地輕輕握住他的脖子,微微笑道,“合作愉快?!?/br> 然后手腕微微一轉,“擦咔”一聲,那人的脖子斷了! 趙學兵見她扭斷人的脖子,居然像折一枝花一般,溫和淺笑得不見半點兇狠、也不見絲毫戾氣,就跟以往在夢莊大隊跟人說話時的溫和客氣一樣,頓時毛骨悚然地想以前她是不是想過抬手扭斷他的脖子?尤其是他不知死活老往她面前湊的時候。 他這么腦補著,待風知意扭頭朝他看去時,居然驚駭得兩眼一翻、兩腿一蹬,就這么活生生地被嚇暈過去了! 風知意:“……” 扭頭有些莫名地問孟西洲,“我不兇吧?” 有這么嚇人嗎?居然把人嚇尿還嚇暈過去了? 孟西洲抿唇輕笑,“嗯,不兇。我寶貝兒最溫柔可人了!” 風知意起身拍拍手,“去把那兩個暈掉的人給拖出來吧,我送你們回國境?!?/br> 孟西洲怔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她說的是突然莫名暈倒的紀深和蘇望亭,點頭,“好?!?/br> 然后跑去他之前鉆出來的灌木叢里,把兩個毫無知覺的人一個個給拖出來,回頭居然看見他媳婦兒身邊有輛越野車,且打開車門招呼他,“把他們倆還有趙學兵給丟到車后面?!?/br> “好?!泵衔髦迣{空出現的車只愣了一下,也沒多問,迅速把人一個個提起來塞車里面,但提到趙學兵的時候頓了一下,“他就不用留著了吧?” 風知意給紀深和蘇望亭兩人加深了一下“睡眠”,回頭挑眉,“咋了?” 孟西洲看了眼跟死了一樣毫無知覺的紀深和蘇望亭,他媳婦兒出現之前,把紀深和蘇望亭弄暈掉,不就是不想暴露嗎?他也認同這做法,“你來這里的事兒,不宜被人知道。那這個趙學兵,就留不得了。不然送他回國審判,到時候,他肯定會攀咬出你。到時候,你怎么解釋?” “放心吧?!憋L知意倒是絲毫不在意地去徹底拍暈厥趙學兵,“一會你把事情跟我說一下,我會改寫他的記憶。他這種人,最好遺臭萬年,可不能死在戰場上,玷污了戰場?!?/br> “改寫記憶?”孟西洲疑惑地把死豬一樣的趙學兵扔進車里,然后坐上副駕座,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他媳婦兒往車窗外丟了一朵紅色的小花,“吃干凈點?!?/br> 然后一踩油門,車子如履平地般地迅速飛馳出去。 孟西洲趴在窗口往后看,看到那朵小花落地瞬間長成了參天巨花,伸出無數條枝葉抓住散落四處的尸體往花朵里扔,跟吃糖豆似的,一口一個,還吐“殼”,吐出衣服毛發和森森白骨。 孟西洲驚得睜大眼,然后愣愣地回頭看風知意,有點像嚇到了一般,“媳婦兒~” 風知意一手開車一手去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