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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腌菜臘rou什么的放進廚房儲物間時,就表明過彭大娘可以隨意拿來做飯,不用每次都特意來征詢她。 但如今添了兩張對她無甚善意的嘴,她就不怎么樂意了。 尤其是,這兩個人還好幾次“巧合”地從她筷子底下搶菜,吃完滿嘴冒油地把碗筷一丟,彭大娘習慣成自然地讓她去洗碗后,風知意心中的不滿達到了鼎盛。 之前只要是彭大娘做飯,她都會幫忙洗碗,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以前她不介意分工合作,但她現在很介意多伺候兩個人。 所以風知意就只洗了自己的碗之后,問彭大娘要了廚房儲物間的鑰匙,把自己的東西全都一一搬回了自己的屋里。 正殷勤給那兩人燒熱水的彭大娘看得微怔,“怎么了這是?” 風知意情緒平和地微笑,“我不好占用太多公共位置,總得騰出點地方給旁人不是?” 她搭伙交了糧食,這些額外的東西,她可共享也可不共享。她現在這意思就是,不樂意共享給那兩個對她惡意針對的女知青。 彭大娘似乎也看出了風知意的意思,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但風知意說的確實在理,就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反駁。 所以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彭家的飯桌上都不見一點葷腥,都是自留菜地里剛長成的一點時蔬,吃得兩名嬌生慣養的女知青很不滿。 “大娘!怎么都好幾天了都不買一次rou???而且你看看這青菜,”蘇望舒筷子在青菜盤子里翻來翻去,“一點油星都沒有,你該不會就只用水煮了一下吧?!” “是啊大娘,”一直以溫柔善良好脾氣示人的杜若蘭也嘴里沒味地道,“之前家里不是有臘rou臘腸什么的嗎?我們是交夠了菜錢的,這一個月吃個三五次rou應該不算過分吧?” 彭大娘臉色微僵,她當然沒好意思說之前那些臘rou臘腸什么的都是風知意個人私有的。 而且,這幾天菜油也見底了。 以前油鹽的罐子一旦快空了,風知意都會自動填滿,可現在卻一直不見她再提供,所以炒菜的油鹽就很省著用。 還有,如今正是陽春三月野菜紛紛冒出來的好時節,風知意時常去山上尋摸了什么野菜菌菇回來,也都不再拿出來用了。 彭大娘悄悄抬眼掃了眼在桌邊一聲不吭低頭吃飯的風知意,她這幾天每次吃飯,都率先在開飯前拿一個碗,用公筷每個菜夾一點點放碗里,然后默默地吃完,再去洗了自己用的碗筷就走。 跟她說話也依舊笑容淺淡平和,看不出有什么不滿。 但就是疏離了,吃自己的飯洗自己的碗,就連挑水燒熱水什么的,她都自己來,什么都不勞煩旁人,但也別想她多做一分。 不管是勞力上還是物力上,都算得清清楚楚。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只做好自己的本分。 所以彭大娘也說不出什么不滿,但心里就是很憋悶,不知道一向大方隨和好說話的陳知青為什么突然就這么斤斤計較了? 難道是不滿自己讓兩個女知青搭伙借???可家是她的、屋子也是她的,陳知青憑什么不滿有異議? 思及此,彭大娘心底到底慢慢地滋生點怨氣出來,臉色不太好地收回目光,對蘇望舒和杜若蘭浮起笑臉,“買rou要rou票,我這里沒有?!?/br> “要rou票???”蘇望舒擱下筷子,慢條斯理地道,“我倒是可以給你,甚至另外給你買rou的錢。但是,” 說到這里,斜眼睨了一下低頭吃飯禮儀都好得不發出什么聲響的風知意,覺得她裝模作樣,不屑翻白眼道,“你得單獨做給我們吃,我可不想便宜不相干的人?!?/br> 彭大娘一愣,有些為難地看向風知意。 風知意恰好吃干凈碗里的飯菜,起身收拾起自己的碗筷朝她微微笑道,“我吃好了,先去上工了?!?/br> 然后就端起碗筷去廚房洗干凈后,就直接出門了。 最近氣溫在逐漸回暖,田地里的活兒越來越多了,不管是社員還是知青,都已經恢復了全天候的上工。 此時風也輕、日也暖,春天明媚燦爛,田野里的油菜到處在逐漸開花,冒出的金黃簇簇點綴著這灰撲撲的鄉間水墨畫。 風知意看得腳步輕快地往田地里走去,心情絲毫沒受之前飯桌上的那一出影響。 說起來,不過是極為幼稚可笑的低級排擠手段罷了,她甚至覺得無聊。 她也不在意彭大娘會不會額外做rou食給那兩個人吃,或許這在別人眼里看來是在給她難堪,可她是真的無所謂。 風知意猜想,彭大娘大概率的、還是會答應的。 一是對方額外出錢出票;二是她和丫丫應該也能跟著沾點葷腥;三是她現在已經確定,那兩個吃撐了沒事干的女人,就是特意針對她來的。 如今有這么一個“羞辱”她的機會,她們會錯過才怪! 就是不知道,彭大娘會不會成為她們的“幫兇”。 不過,彭大娘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手段比兩個小姑娘可有看頭多了。 晚上她回去的時候,彭大娘把她拉到一旁,避開人悄悄地想問她買一些臘rou臘腸菌菇竹筍什么的。 風知意訝異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她的用意:說是買,但肯定要低于市場價很多很多、甚至直接免費給她。 那這rou食做出來,就大家都能吃,不得罪她,也能滿足那兩個女知青的要求,還能給自己省一筆錢。 可謂一箭三雕,兩全其美。 但風知意一口都不想便宜那兩個女人,所以很干脆、也很堅定地一口拒絕,“不賣!” 彭大娘意外一愣,“你守著那些臘rou不做菜干嘛呀?又不能吃?!?/br> 風知意非常好脾氣地笑瞇瞇,“沒事,反正又不會壞?!?/br> 彭大娘頓時臉一拉長,“行吧!那明天我給小蘇、小杜另外做rou菜,你可別覺得大娘我不厚道區別對待,那可是她們另外拿錢拿票買的?!?/br> 風知意非常不介意,“當然不會,大娘您什么時候見過我計較過吃喝?” 彭大娘頓時臉色微僵,確實,她自己又從來不缺好吃的,頓時悻悻地走了。 風知意嘴角微勾,這應該就是彭大娘最后的“通牒”了。 她幾乎能猜出彭大娘的心理:她好心為她爭取調和過,是風知意自己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她一鍋飯做兩樣菜,給她難堪。 由此,可以心安理得。 風知意無趣地搖搖頭,轉身回了屋。 想必明天,又有好戲看了。 果然,第二天的午飯桌上,就多了一碗紅燒rou和一盤rou絲芹菜。沒有特意擺在蘇望舒和杜若蘭面前,也沒說風知意不能吃。 但在風知意夾菜的時候,蘇望舒緊緊盯著她的筷子,估計就想等著她夾rou的時候好好羞辱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