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在夢里撩男神的正確方式(H)、晨光(H)、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祁總日常懟媳婦札記、帶著閨女吃窮豪門、罵醒我、凡華如煜、雙xue拯救世界(H)、(天刀同人)多情自古傷離別、穿書后大佬天天要寵我
上去臉貼著蔣兆川的臉,也很用力,小孩的白嫩面皮被刺硬的短茬扎的一片通紅,“我聽爸爸的?!?/br>“爸累了,你下來走走?!?/br>蔣兆川聲音一揚,把他放了下來,彎腰的同時聲音極為沉肅,“慢慢走,到前面就跑,到我們樓里去,不要回頭,爸馬上就來?!?/br>澄然的腳步只頓了一下,收回眷戀的目光,馬上就搖頭晃腦的往前走。邊走邊跳邊唱,十足一個調皮的小孩。背后的腳步聲馬上急促了起來,澄然忍著沒有回頭,當聽到蔣兆川的一聲低哼,他立刻邁開腳步,拔腿就往前跑。幾團腳步聲很快就混在了一起,那伙人幾乎不說話,可短短的時間內,拳腳相交,硬骨著rou,甚至有利器破空的聲音,暴虐的交織在耳邊。澄然渾身的血都熱了起來,發了瘋似的往前沖,一看到燈光,他從來都沒有覺得筒子樓是這么的安全過,邊跑邊用力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嗓子眼在發抖,被灌入口腔的風吹的熱辣,“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他耳朵一動,背后是一道貼著他來的風動聲。澄然抱頭蹲下去,就地滾到了一邊,讓那踢出來的一腳給落了個空。澄然滾了一身泥灰,咬死了不回頭,越發的放開喉嚨喊起來,他隱隱聽到蔣兆川的怒吼,更是把胸腔里全部的力氣都激了出來。安靜的小道一下子充斥滿了撞擊,打斗,尖叫,空氣中都是可以嗅到的血腥暴戾。沒有電影里熱血噴張的槍械搏斗,但是這種環境,卻能真正的煽動人血液里的危險殺伐。澄然“哇”的一聲哭叫了出來,“爸……爸……”卻只能往前跑,他必須要喊的驚動大人,他沒辦法跑回去,反而是成了真正的累贅。只要跑過前面那根燈柱,就能到筒子樓,澄然的大喊終于驚動了院里納涼的人,居民們的交談聲嘰嘰喳喳,是真的有人往這邊跑來了。只是他還來不及歡喜,前面的一根電線桿子旁猝然跳出一個人來,那人一見澄然,再看還是個小不點,也隨著愣了一下。澄然匆匆一看,面前這人年紀也很輕,頂多也就十七八歲,是個頭發剪的亂七八糟還染的五顏六色的小馬仔??此彩菬o措的樣子,澄然猜他可能就是個被拉來湊數的馬仔,只能在盡頭堵堵人,嚇唬嚇唬已經被追的精神緊張的獵物。院子里的腳步和叫聲已經接近了,澄然果斷的大喊大叫,“在這里,快來人,救命!”頭發亂成雞毛的馬仔終于現出了慌亂,他的手在褲子口袋里握住了什么,感覺到從背后襲來的緊張感,反是興奮的兩眼通紅。手一伸出來,掏出的是一把折疊刀。雞毛頭把刀在指間瀟灑的轉了一圈,說著還不太流利的客家話,“你爸爸斷我們財路,我今天就宰了個你兔崽子?!?/br>這一聽就是古惑仔初級學者說的話,澄然這個十級學者沒憋住,“撲哧”笑了出來。一張臉又是灰又是淚,臟的像個泥娃,還有空取笑別人,“土包子?!?/br>雞毛頭大叫一聲,舉著刀就刺過來,澄然左躲右閃,用力往前跑。他還以為自己速度很快,沒想到雞毛頭幾步就追上了他,腳下使了個絆子,把澄然摔的往前一撲。他這一翻身,正好就看到了后面,蔣兆川正與那七八個人纏斗在一起。澄然看了一眼就心驚膽戰,那幾個人手上揮著的全是明晃晃的長砍刀,刀鋒凌厲雪亮,那么多把并在一起簡直要把這條路都照透了,刀子揮出的瞬間似乎還帶著血光。蔣兆川一邊要躲避著他們的武器,一邊還要出手。他手臂上胳膊上都滲了血,那幾個馬仔追的腳下生風,兩方都掛了不少彩。一見血他們的情緒尤為興奮,開始又叫又喊,臟話連天,嘴里全是“死”字,要把蔣兆川往死里逼。蔣兆川堪堪一個側身,一柄長刀就貼著他劈到了墻上,“嘣”的巨響,長刀都彎了一截。蔣兆川極險的避開,飛出一腳把身前的馬仔踢飛出去,手劈拳打,手肘直往馬仔的腹上,門臉上撞。短短幾秒尖叫不斷,四周立刻橫七扭八的倒了一地。蔣兆川嘴里粗氣直噴,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一回頭卻見澄然被一個小馬仔拎著后領,他眼里瞬間爬滿了血絲,急的肝膽俱裂,“然然……”關心則亂,那摔了一地的來人里瞬間爬起來一個,揮著刀就往澄然的方向追。小馬仔一見也來了精神,拽著澄然后領,朝天笑了兩聲,手腕一翻就要往下刺。澄然急火攻心,忙忙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啊,警察叔叔,警察來了,這邊,快來救我!”“啊,警察!”小馬仔下意識的就回頭去看,澄然趁機抱住他的大腿,張口就咬。“媽的,蠢貨,滾!”追上來的人踢了小馬仔一腳,澄然只看到一道寒光,那股冷意明顯是朝著他的脖子劃過來的,澄然還來不及尖叫,一只手已經抓住刀口,鮮血瞬間順著刀鋒淌了下來。蔣兆川死死握著刀轉了個方向,又忽地一聲悶哼,腳下踉蹌兩步,背后赫然是一把帶血的長刀。“爸!”澄然撕心裂肺,腳一軟摔到了地上,院子里的居民已經走了出來,一看這番場景全都嚇的大叫,紛紛喊著要報警。那幾個馬仔一見人多勢眾,都拾起長刀往反方向跑。蔣兆川手上背后都鮮血直淌,竟還靠墻站的筆直,他臉上半絲血色也無,澄然站起來想抱他又不敢,只能哭著朝圍上來的居民們喊:“快,快送我爸去醫院,求求你們,我爸爸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居民們自然都嚇壞了,之前是高利貸,現在卻是真正的黑社會斗毆。一時間報警的報警,借車的借車,幾個好心人手忙腳亂的把這倆父子送到了醫院。期間澄然一直拉著蔣兆川的衣擺,抖的不成樣子。他根本不敢去看蔣兆川身上最嚴重的兩道傷口,用來壓著手掌的毛巾幾乎被血染的通透。蔣兆川的短發被汗水浸的濕漉漉的,嘴唇蒼白。澄然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怕一眨眼,他爸就會倒下去。不管是那十九年,還是現在,蔣兆川向來都是一座大山的為他擋在前頭,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如山一樣偉岸的人會有這樣狼狽虛弱的時候。他哭的不能自己,蔣兆川完全可以安全脫身的,卻硬生生的為他握下那一刀……十指連心,他根本不敢想象那有多痛。好不容易到了醫院,警察也隨著一起涌入了醫院,澄然不得不松開手,看著他爸被送到急診室,血腥的腥甜味甚至蓋過了無處不在的消毒水味道。眼睛睜了太久,眨眼的時候都有一股細微的疼意。有個小護士走到他身邊,頗是憐惜的樣子,“小弟弟,你也來檢查一下,這一身的……血……”澄然麻木的被拉去包扎,幸運的是他身上只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