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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也不說他是對是錯:“哦,反正當初我想著也不是自己吃虧,答應也就答應了罷?!?/br>蘇寶貝臉色漲紅:“你這下流胚子?!?/br>鐘權頓時樂了,他把這紈绔壓在床上,咬著耳垂戲謔道:“你不就愛這下流胚子的調調嗎?”兩人胡搞慣了,蘇寶貝便少了初時的生澀,面對鐘權的調戲也能面不改色地調戲回去:“哎,小爺更喜歡對你下流?!?/br>鐘權見他面色如緋云,顯是動了情,眉目間更是風流,頓時身下一熱,雙手往那腰帶作亂了去。兩人滾做一團,一時間花沾云雨,露濕錦被,各種情態,不一而足。做到情深處,鐘權誘惑他道:“再叫一聲哥哥?!?/br>蘇寶貝啊啊啊得叫個不停,一邊罵他:“你這個表面正經的東西!別往那撞!哎我叫我叫還不行嗎!好哥哥!我的好哥哥!”他被鐘權弄得不知今夕何夕,早就忘了追問鐘權的祖父究竟如何對武炃將軍有恩,也忘了問為什么鐘權一直瞞著自己義父是武炃將軍的事情,情~事畢后,便大被一蓋,呼呼而睡了。鐘權替他蓋好被子,看著帷帳,陷入沉思,蘇鄺為什么忽然提到他義父?他跟蘇鄺關于在京城建立茶行的事情已經聊得差不多了,就等過了年,他便啟程南下江南去聯系供應茶商。義父是戍邊大將,為了避嫌跟他并無明面上的來往,對兩邊合作經商一事毫無裨益,蘇鄺是為什么忽然想起來試探他跟義父的關系?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定不是為了蘇家產業。想起蘇貴妃生產那天蘇家眾人的神情,他神情愈發顯得沉郁,商人重利,與人結交往往有所圖,他義父能為人所圖的,那只有他手中兵權了……但愿是自己多想了。翌日清晨,天還沒亮,就開始細細碎碎地飄雪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特別大,也特別急,從掉雪沙子開始,到蘇寶貝醒來,外頭已變成了鵝毛大雪,飄飄搖搖,積了薄薄的一層在地上,將整個天地裹上了一片耀眼的銀白。蘇寶貝懶懶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來,鐘權少有的沒有早早起來去辦事,而是躺在他身邊,披著毛毯,慢慢翻看賬本。房里不知何時搬了個碩大的暖爐在床邊,燒紅的炭火散發著暖香,不時發出噼啪的火星爆炸聲。鐘權見他起來了,便端起手邊一碗冒著熱氣的八寶粥要喂給他吃。蘇寶貝頓時來了精神,他勉強把大半個身子探出被窩外,一口銜住那勺溫度恰當好處的甜粥。一人喂一人吃,沒有人說話,于是在這靜好的氛圍里,粥碗見底了。蘇寶貝滿足地嘆了口氣,頓時詩興大發,詠道:“五彩八寶粥,紅泥大火爐。早來天下雪,能飲一杯無!哎,此時此地,要是有酒就好了?!盵1]鐘權不由樂了:“生搬硬套,狗屁不通?!?/br>蘇寶貝怒道:“意思到了就行啦,好容易做首詩,你還要給我嘲諷回來!”鐘權忍俊不禁,他低頭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直把人吻得七葷八素才放開手。蘇寶貝中氣不足,悻悻道:“知道你喜歡我了,也不用老是表示出來,你不嫌膩得慌,小爺我也吃不消?!?/br>鐘權摸摸他狗頭,含笑道:“我都要走了,不多溫存溫存,怕難解以后相思?!?/br>蘇寶貝一愣:“你要走?”鐘權點頭:“恩,過了正月我就走,你父親要跟我合作茶行,我得親自去江南聯系貨源,一切順利的話,兩個月之后就能回家?!彼f完,整個人都有點恍然,溫柔鄉陷得久了,自己竟然用家來形容這里。蘇寶貝沒注意到他的失態,想到還有大半個月就是正月,整個人都有點空落落的,悵然若失道:“哦,那你早去早回?!?/br>鐘權見他一臉失落,心情不由愉悅起來,便溫柔地刮了刮他鼻尖,低聲道:“我的好表哥,這是我在蘇家過的第二個年,你可是說過要跟我一起看煙花的?!?/br>對上那雙滿是溫柔寵溺的眸子,蘇寶貝只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壞掉了。他強迫自己轉過頭,胡亂答應道:“哦?!?/br>作者有話要說:鐘權他義父的詩號是我瞎寫的,差不多意思就是周武朝二十四州的國土安穩沐浴在明月之中,是因為有這么一騎單騎替他們守著邊關的原因。寫得不好,還有拼湊之嫌,但不接受批評=-=[1]出自白居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蘇寶貝表示他跟他作者媽一樣,承認寫得很爛,但不接受批評=-=第18章第十八章第十八章自那之后,京城的雪越下越大。將近年關,鐘權的事情越來越多,也顧不上蘇寶貝了。蘇寶貝得了空,歡天喜地溜出去找他外頭那些狐朋狗友,結果各個都推說雪大了沒甚好玩的,蘇寶貝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遂老實呆在家里陪老太太嘮嗑。老太太最關心他的人生大事,整天拉著他看姑娘畫像,又嫌妾生子出身不好,話里話外隱隱透露出要給蘇寶貝找個平妻的意思。蘇寶貝聽得喜滋滋,回去學了老太太的原話給鐘權聽,威脅他乖乖聽話,不然就抬個小的進來。蘇大少這么喜歡作死,下場自然是躺在床上好幾天起不來。“我此去兩個多月,你才是要乖乖呆著,若是我回來家里多了不相干的女人,你就等著被我抽筋扒皮吧?!辩姍嘟逃査?。蘇寶貝對女人沒有半點性趣,理直氣壯答道:“哪能啊,你要不放心,我就給你打包票——”他指天發誓:“若我真的找了,就罰我下半輩子當不成這蘇家大少!”別人若是發這種誓,鐘權肯定認為對方是在捉弄自己。但鐘權知道這紈绔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直當個混吃等死的大少爺,蘇寶貝是拿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來賭咒發誓呢,這才滿意放過了他。忙忙碌碌的,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雪陸續下了半個多月,整個京城銀裝素裹,門口的雪能有人腰際高,壓踏了不少房子。老人們說這還不是最冷的時候,最冷的時候是開春融雪那會兒,太陽掛在那卻感不到一絲熱度,在外頭繞一圈,跟在冰水里過了一遍似得,能讓人凍得失去知覺。這也是孤寡老弱最艱難的時候,頭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可能就去了。但普通百姓們又很期待這皚皚大雪,瑞雪兆豐年,只要熬過了,就是下一年的大豐收在等著他們。蘇少爺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自然感受不到這些,他早早就換了貂皮大氅,如今立在路邊,一邊抱怨著天太冷手爐不夠暖,一邊看著鐘權給乞兒分發糧食衣物。鐘權發完了食物,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