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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發了上千次。網友評論的好,他就是個路過的網友,但這條微博簡直是惡毒,惡毒。信息素都無處安放、腺體都空余恨的單身狗,被這個莫名其妙都能在一起的人,嘲了一臉的恩愛。冷漠臉。jpg.呵。知道了舒星宇他覺得他做了一場艷色旖旎的夢,夢里是他念了恨了很多年的男人。舒星宇夢見覃朗回來了,兩個人陷入了持久的愛欲。他醒了,從床上坐起來,除了他自己,沒有別人。覃朗被舒星宇低低的啜泣吵醒,他湊過頭去看舒星宇。覃朗聽到舒星宇小聲的,含糊不清的夢囈,說他是個騙子,根本就沒有回來。舒星宇囈語,很清晰的三個字,“我恨你?!?/br>舒星宇的夢中夢,毫無意識的指責,像是一把尖刀□□覃朗的心口??神蕸]資格喊痛,因為刀子是從舒星宇胸膛先抽出來,才戳進了他的肺腑。覃朗緊緊抿著嘴,伸手去摸舒星宇的額頭,希望能安撫他??神拭搅耸嫘怯钜荒X門的冷汗,他是要多不安,才會在夢里都這樣傷神。覃朗能怎么做,他只能抱緊舒星宇。這個時候他甚至不敢去叫醒舒星宇,他不能打斷,打斷任何舒星宇要說出口的話。因為這是他覃朗做出的事兒,如果不是自己想錯了方向做錯了事兒,找錯了人。舒星宇就不會這樣不安、這樣惶恐、這樣恨他。覃朗么多年背著罪惡感,過著絕對禁欲的生活。但他暗搓搓的每時每刻想念,時時刻刻的關注。甚至竭盡所能的,遠遠地幫助舒星宇去把前面要走的路,稍微掃一掃,哪怕少一個碎石子兒都好。覃朗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第一次的戀愛,底子打的太好了,每時每刻的少年情懷,他們相愛了多少年。他們相愛的時候,是人生最干凈最單純的幾年。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親吻舒星宇的時候,舒星宇緊閉著卻顫動的睫毛。他們之間有過那么多美好的回憶,在撕裂的那一天,一半變成愧疚,一半變成恨意。將兩個人,推向世界的兩端。覃朗他有多想念舒星宇,舒星宇應該就有多恨他。覃朗喉頭很澀,眼眶很酸。抱著舒星宇的手臂,最大力的收緊。他沒資格說對不起,可他總要說點什么,說點什么呢?“阿宇,我想你,”覃朗在舒星宇耳邊說。“阿宇,我想你,”覃朗在舒星宇耳邊說。阿宇,我想你。覃朗在舒星宇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他是真的想的要瘋了,這輩子都不要欠別人什么,更不要欠感情。如果還能有補償的機會,那就算幸運。多少人沒有補償的機會,而覃朗還能把舒星宇抱在懷里。舒星宇閉著眼,眼球不住的轉動,睫毛顫動的厲害,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從眼角流下。滴在覃朗的手臂上,溫熱的,灼燒著覃朗的皮膚。舒星宇是哭醒的,哭著哭著就醒了。他摸到他胸口的手臂,他的四周都是他想念的味道??伤幌肟?,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面,耳邊還是覃朗一句又一句的想他。“騙子……”舒星宇醒了,反而抑制著自己要噴薄而出的情感,咬著唇只說了這兩個字。他忍不住哭,但又不想讓覃朗看到。壓抑之下,連身子都跟著顫。他死死的掐著覃朗的手臂,不知道是為了確認覃朗是真的,還是為了讓覃朗疼,或者是求覃朗別走。覃朗不知道說什么去回應這兩個字,那樣輕的語調,卻是最強烈的指控。“阿宇,我……”覃朗終于繃不住,聲音開始松動,“想你?!?/br>當覃朗的眼淚滴上舒星宇的脖子時,微微咸澀的淚水,滑過舒星宇飽受折磨的腺體,刺癢,而疼。“我是真的對不起,星宇,”覃朗快把舒星宇的肩頭給捏碎了,聲音顫抖,“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以前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恨我,不要那么恨我。就恨一點兒行嗎?再恨一會兒行嗎?”舒星宇伸手去摸覃朗的腦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舒星宇的印象中從來沒見過覃朗哭,還記得少年時,覃朗把舒星宇扯到一邊兒自己被摩托車掛到,從一個斜坡整個人滾下去差點被卡車給碾過。那時候覃朗斷了一根手指,裂了兩根骨頭,在醫院躺了倆月。那個時候的覃朗,哭了沒有,好像沒有吧。舒星宇還記得,他從練習室旁的管子爬到二樓半的圍欄上,就為了看覃朗一眼。結果被覃朗的宿管發現,手電一晃直接從上面摔下來。他看到覃朗立刻從窗口就跳了下來,兩個人瞬時間滾到旁邊的暗處,蜷縮在草叢里,一聲兒都不敢出。見鬼的幸運,宿管居然以為他眼花。哪兒會有人大半夜的趴在那么高的窗口,又哪兒會有人大半夜的跳樓。舒星宇因為這事兒手臂脫臼,覃朗因為這事兒腳踝腫成饅頭。那時候,他們為了所謂的夢想,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訓練,而在那樣夢想的沖擊下,他們還是忍不住靠近彼此。只有足夠年輕的、年輕人,才會那樣肆無忌憚的用自己的身體,絲毫不考慮后果的,熱血澎湃的只是為了靠近自己喜歡的人。在那段人生里,se/欲似乎都被排在后面,他們只要牽個手,親個小嘴兒,就能開心好久好久。舒星宇的腦海里出現久遠之前的記憶,當人開始恨一個人的時候,美好的記憶就像是被格盤,一點兒都不存在了。又開始在意的時候,才明白,那些記憶,其實被放在了最珍貴的地方,稍微撞上一點兒邊兒,它們就開始肆意泛濫。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一見鐘情的心動,而是破鏡重圓時的心慟。一見鐘情因為臉、身材、或者是對方穿了紅色、也有可能是今天天空太藍。破鏡重圓,是因為已經存在的愛,和共同擁有過的記憶,那么重,那么重,那么重。壓得人無法呼吸,那么深切的恨,經在它的比襯下,變得無足輕重。舒星宇恨覃朗是真的,可他竟也抵不住,受不住,忍不了,覃朗哭。就像覃朗無法面對舒星宇的眼淚一樣,他們的所有情感都糾葛在一起。從愛上一個人開始,是不是,就再沒有單純的,愛與恨。舒星宇也很無助,現在的他到底要怎么辦。覃朗已經在他身邊了,最親密的狀態,最脆弱的覃朗,哭泣的覃朗。可他要怎么辦?就這樣讓所有事情一概而過嗎?讓所有時間被抹平,就好像那些挫折都不曾出現嗎?真的只是矯情嗎,真的不是啊。舒星宇忘不了和覃朗的每一個畫面,難道他就能忘記那些孤獨的時光,就能忘記他腦海里固定了那么多年的,那么多年指向性絕對明顯的過往。多少個孤獨的夜晚,多少次看著電視熒幕,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