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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逃到院外,她神情慌張,發髻也掉落下來,亂成一團,扎魯特壓根顧不上,她想逃出冷宮,在這里,她會被毒死的。 嘴里喃喃自語,“蘇泰,蘇泰,你好狠的心,你居然想要殺我滅口?” 冷宮的門被一腳踹開,一群正黃旗的親衛簇擁著一名身穿黃色錦衣、長身玉立的男子走了進來,鳳眸含霜冷冷望著她,正是皇太極。 扎魯特一愣,而后見到殿內原本死的透透的小以,抹了把唇邊的血,起身走了出來,“奴才見過大汗,側福晉已經說了,是蘇泰要殺人滅口?!?/br> 皇太極淡淡望著扎魯特,神情平靜淡漠,“說吧,把你和蘇泰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我可以饒扎魯特部一族性命,不用和你一起陪葬?!?/br> 他的眼神嗜血陰鷙,十分可怕,扎魯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我說,我全都說,一切都是蘇泰指使的,她是葉赫城的遺孤?!?/br> 第74章 晉江首發雙更合一 扎魯特雖說不算頂頂聰明的人, 但是能在科爾沁了籠罩的后宮活下來還過得不過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她心里立刻明白, 自己中計了,恐怕大汗早就設了計謀的,等著她鉆進去。 把她押入冷宮,衣食住行待遇照舊, 恐怕就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 然后派親信小以偽裝成冷宮太監, 這幾日對她關懷備至,就是為了今天,可惜她并沒有處事不驚, 也沒沉住氣, 見小以的癥狀像是中了奇亞草毒, 她就慌亂起來,以為蘇泰要殺人滅口,然后被小以鉆了空子。 如今大勢已去,皇太極那句話明白就是說要是不說實話,數萬的扎魯特族人就要為自己陪葬,她并不在乎她的族人,可是這些是哥哥最深的惦念, 是他至死都記掛心中,她不能犧牲族人。 “大汗, 一切都是蘇泰指使的, 她是葉赫城的遺孤?!痹斕匾е? 小聲的說道。 皇太極瞇著黑色鳳眸, 心里波瀾不驚, 果然是蘇泰,果然是葉赫城的人,一切和他設想的一樣,難怪那一天蘇泰借著獻上玉璽的機會,一個勁的勾引他,他原本以為蘇泰是為了大汗的勢力,想要為她的兒子取得汗位,如今想來,她千方百計想接近自己,是為了進入后宮,然后毒殺自己。 皇太極冷冷一笑,還真是把自己想得很蠢,用用美人計就能接近他?迷惑他?這個蘇泰心機深沉,只是也太低估他,若是他這般好色,早就一百條命都不夠。 小以從冷宮里找了一把最干凈最整齊的椅子搬出來,放在院中,用衣袖擦拭了很多遍,皇太極漫不經心的瞅了小以一眼,心里暗暗記下,這個小以是額登的徒弟,也算是額登一手□□出來的人,果然是個機靈的,可以用。 皇太極輕拂衣袖坐下,正襟危坐,鳳目含威望著扎魯特,扎魯特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什么都招供出來。 “大汗,一年前林丹汗的使者來了盛京,后來托族人找到我,說是林丹汗的大福晉蘇泰是我親人,有書函給到我,我覺得很奇怪,我與她本沒有什么交情,為何找到我,她在信中說了她對我哥哥的死無限同情,云云?!?/br> 扎魯特偷眼望了皇太極,見他鳳眸深邃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是是喜是怒,咬咬牙,繼續說道,“我的哥哥死的太慘,我一直為哥哥的是悲傷,蘇泰說有辦法幫我報仇,我一時糊涂,聽信她的讒言?!?/br> 皇太極挑了挑眉,心思急轉,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眸色轉冷,語氣淡淡問道,“是不是你就與蘇泰狼狽為jian,然后出征察哈爾的時候,蘇泰慫恿林丹汗派人來盛京綁架大玉兒,也是你告知大汗最寵愛科爾沁的大玉兒?” 扎魯特見皇太極像是親眼所見,瑟縮了一下,怯聲道,“我只是無意中說了一句,沒想到蘇泰想要將大玉兒綁去歸化城,我與大玉兒素來交好,不忍心見她去送死,便將小玉兒指成大玉兒,嗯,就是和碩格格?!?/br> 皇太極眼神淡淡,狹長的眼尾略微輕挑,勾了勾唇,示意扎魯特繼續說下去,心里卻想著這個該死的扎魯特應該怎樣死的一百種死法。 扎魯特見皇太極并不著惱,心里松了口氣,“后來沒想到和碩格格平安無事回來,我心里不由松口氣?!?/br> 皇太極鳳眸含著冷意,眸色沉了沉,怒極反笑,“可是你的真心話?” 扎魯特又將身體縮了縮,“后來,蘇泰又來找到我,就是宮宴的那一天,她說大汗最愛的是和碩格格,是濟爾哈朗不小心透漏出來的,因為歸化城破那日,他聽到和碩格格叫大汗的名字,因此很篤定大汗喜歡和碩格格,而后又說十五貝勒也喜歡和碩格格,她已經挑唆十五貝勒心神不寧,果然十五貝勒在宮宴上神不守舍,質問和碩格格,這樣一來,和碩格格分心勸解十五貝勒,我便趁機把奇亞草丸加到格格的酒壺里?!?/br> 皇太極眸色晦暗,該死的濟爾哈朗,沉迷女色,釀成大禍,即使他不知情,也不會輕易饒恕。 “你可敢當面與蘇泰對質?”皇太極冷冷道。 扎魯特想著自己的族人,良久,點了點頭,“我愿意?!?/br> 皇太極冷哼一聲,“濟爾哈朗,好一個濟爾哈朗,還真是個癡情種,命正黃旗將刑部團團圍住,任何人不準隨意進出,將扎魯特這個賤人帶去刑部,告訴濟爾哈朗,去將蘇泰帶到刑部,記住,不許泄露風聲?!?/br> * 蘇泰正在府里澆著花,心里想到濟爾哈朗回來告訴自己的話,宮宴上,和碩格格敬酒的時候,不知為何酒里竟然下了奇亞草的毒,而后和碩格格中毒,至今昏迷不醒,御醫們束手無策,說格格沒有幾天好活,大汗現在還在后殿守著,已經幾天沒有上朝。 蘇泰望著墻角里的那盆芙蓉花,嬌弱柔媚,楚楚動人,倒是和那個和碩格格很像,就是靠這張臉去吸引皇太極的吧,她走到芙蓉花旁,伸手輕輕一折,將芙蓉花折斷,扔在地上,用力踩著,直到芙蓉花零落成泥碾作塵,方才罷休。 蘇泰心里突然升起一種滿足感,是一種病態的滿足感,這次真的讓皇太極躲過一劫,只是他卻是用他心愛女人的命為他躲過一劫,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事情真相,會不會心痛如殤,或者是若無其事。 想著濟爾哈朗所說,大汗幾天沒有上朝,命令御醫輪番守著和碩格格,看來是痛不欲生吧,曾經她告訴過扎魯特那個蠢貨,殺人誅心,一個人如果心都沒了,活著就是行尸走rou般,就像是她,活在世上,不過就是比死人多了口氣,她的靈魂,她的軀體,早就在八歲那年,在一場屠城中被熊熊大火帶走。 皇太極,這是你欠我的,欠我們葉赫的。 蘇泰唇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很快又隱藏起來,放下手中的花灑,走到亭子間,望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