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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定的信心,卻在昨晚孟池朗的笑談中動搖了!那時,他告訴自己,如果下輩子相遇,他們就可以好好相愛。他下意識地忘記了,沒有那些年的記憶的孟池朗對他不會產生那種傾向的感情的!那時的孟池朗,被迫和他糾纏了十幾年的孟池朗,對他的感情又何其復雜,愛有之,恨更甚。他甚至想及,那時他給了自己承諾——若不是自己重生,注定不會實現的承諾,是因為他就要解脫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那些愛,那些恨,那些不敢承認卻有無法忽視的感情和牽絆在死亡面前都變得毫無意義。他或許只是遺憾吧,才會抓住最后的機會,圓滿了他的人生,告訴他,他也是愛著他的……那么現在,這個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他的存在,對他沒有絲毫防備心的孟池朗,會愛上他嗎?若那個女人又出現在孟池朗面前,自己還會有勝算嗎?屆時他該怎么辦?還如前世那樣綁著他,讓彼此最終成了一對怨偶,毀了他也毀了自己?他阻止得了他和那個女人邂逅,但會不會在這一世又出現別的人呢?若是出現了,他難道又該重復自己瞞著所有人所做的事,將那些人用強權一一排除在外。萬一,他勘破了真相,自己又該怎樣解釋?他給不了自己答案。想著這些,趙凌宇幾乎一晚上都沒閉過眼睛。也是因此,今天他不得不找來了應杰充當臨時司機,在不能保證自己駕駛狀態的情況下,他說什么也不會逞能讓孟池朗涉險。孟池朗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他昨天到很晚才睡。他其實是習慣了晚睡的人,不過是凌晨三點的時間而已,平時畫圖到那時候再睡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的??赡鞘窃谏窠洺掷m維持在高速運作和高度亢奮之后的深度睡眠,雖然短暫但也足以維持人一天的精神狀態了。不似昨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算后來勉強睡過去了,早上醒來也少不得難受。與趙凌宇因焦慮而失眠不同,讓孟池朗睡不著的原因若是叫趙凌宇知道了……他今晚也不用睡了。腳背很癢,很熱。孟池朗睡不著。仿佛還有人在那里劃動出安靜卻又不容忽視的字符。幾次,他都想起來到浴室洗個腳,或者干脆洗個澡好了,但這樣的舉動,又像是要承認了什么似得,讓他說服不了自己去做。浴室就在十步遠的地方,推開門,什么問題都解決了。但,新的問題又來了。我為什么需要洗去那個人留下的痕跡,我為什么會這么介意?他心里反反復復地出現這樣自問自答的循環,以至于煩躁地在床上發脾氣,終于消停了,四肢大張地躺在沒有被子的床上,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他在這個晚上有過短暫的警覺。不是警惕趙凌宇可能對他居心不良,而是,驚覺自己的心態似乎偏離了正軌。他想不明白,自己和趙凌宇的相處怎么會多出了那么一層東西呢,以前都不曾有的,像是在……玩曖.昧。趙凌宇他是知道的,那個人從認識開始就特別喜歡動手動腳,是那種安分不下來的人,會在自己腳上寫字那也還算在正常范圍內的舉動。但自己感覺不舒服就不正常了??!孟池朗又不是遲鈍的人,他也不無知,同性的情侶在國外那么多年也有遇見過,甚至與其中一對做了半年的鄰居。他對同性間的感情不至于到厭惡的程度,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也不會因此覺得那些人是異類,但同樣的,他也說不上喜歡或是看好這樣的感情。就好比曾經他的鄰居,那對同性情侶,他不是當事人沒有資格評論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對是錯,不過,他光是旁觀著就覺得累得慌。吵架,和好,吵架,幾乎每一天是太平的。對女人正常人都還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可在彼此都是同性的立場上就不需要這樣的顧慮了。他曾親眼目睹過他們在院子前面扭打,打得對方鼻青臉腫,最后還是哭著捧著對方的臉激烈擁吻。……那畫面談不上美感。孟池朗是個追求觀感的人,以至于對他們也說不上有好感了。現在困擾孟池朗的倒不是自己對一個男人的態度不同的事情,他也沒想過自己會在正常地度過了二十六年后突然轉變了性向,讓他不好受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似乎就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變味了的預感。他是珍惜和趙凌宇相處時舒服的感覺的,那樣的感情很純粹,不會給他任何壓力。之前都是好好的,可現在若不是自己用了不一樣的角度去看待了這個問題,又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偏差?想著想著……孟池朗手慢腳慢地挪到床沿,探手把剛才踢下床的被子重新拉了回來,把自己裹住,又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床中心。他決定,睡覺!有什么好想的,明天記得提醒那家伙別老沒事把自己當小孩兒似得。不對,他好像比自己還晚出生一個月吧?自己才是哥哥??!怎么說也改自己更成熟一點!該是自己拍他的頭,捏他的臉,玩他的腳才對!孟池朗就在這樣樂滋滋的想象中睡著了,然后在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頭重腳輕,明顯沒有睡好。一上車,他就想起了什么,動手在趙凌宇頭上拍了拍,發現他的發質很黑但不如看上去的那么柔軟,還有點扎手,他在趙凌宇疑惑的眼神下滿意地收回了手,樂得一笑。車子平緩地行駛著。“啊哈,到了再叫我?!彼M量控制了哈欠放幅度,沒把自己的胃露出來,揉了揉有些濕潤的眼角,頭往車后座上一歪,以極快的速度,睡著了。孟池朗將臉貼近了,等了半晌見他沒有反應,不由笑著靠了過去,伸手將他的臉扶進了懷里,調整了他的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趙凌宇抬頭對應杰說道:把隔離層拉起來,繞遠一點。應杰看了眼后座的情況,眼角抽了抽,心里對就要任人宰割——應該說是要被人占盡便宜卻毫無自覺的孟池朗念了個毫無誠意的佛,然后令行禁止地按照趙凌宇說的辦了,將后座的兩人隔離在了獨立而昏黑的空間里。趙凌宇抱著他一動不動,直到孟池朗的身體徹底放松,順從地從他胸口上打滑而下,他才扶上了他的腰,讓他整個人更靠近自己一點。他到底沒敢放肆地將他整個人抱進懷里,怕他中途醒來來不及將他的姿勢調整到一個讓他不起疑心的位置上。借著擋光玻璃外滲進來的微弱的光,趙凌宇低頭看著他,他所熟悉的人,他的輪廓還沒有他熟悉中的成熟,但五官的每一個弧度,生氣起來或是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