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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我心里也高興。這世上多的是陳世美,升官發達了,就開始攀高枝兒拋棄糟糠之妻了,還好你不是這樣的人?!?/br> 唐義夫婦感情還是挺好的,當初娶妻時,他還是個半大孩子。唐夫人大他兩歲,難免要成熟一些,年輕時又生得美,唐義難免不會對這樣的妻子動心。 且他重情義,又是個念家的。每年的軍餉,大半是往家寄的。 唐義也蠻摳門的,平時領的軍餉往家寄了后,有些時候營里不打仗時人家買酒喝買rou吃,他沒得吃,就到阮將軍和趙佑楠這邊來蹭吃蹭喝。一開始蹭還不好意思,后來幾回下來熟練后,就再沒不好意思這一說法了。 唐夫人也是個會持家的,這些年拿著丈夫寄回家的銀子置辦了田地也置辦了鋪子,兒子到了年紀時,也給送去私塾讀書去了。雖說一個人守著,有時候會想丈夫,但多少物質上沒短過,日子不算貧苦。 二人很感激老夫人的一片好心,便一同道謝。 老夫人則說:“你們過來一趟就可以了,我也不拘著你們,快去青云閣吃酒去吧。今兒若是晚了,就別回家了,就歇在這兒就是?!?/br> 夫妻二人應下:“是?!?/br> 唐夫人和柳香還算比較熟,可能同是市井百姓出身吧,出身差不多,平時說話也能說到一處去。唐夫人在京城貴婦圈中沒什么真心的朋友,也就柳香一個吧。 所以,到了青云閣后,唐夫人倒是性子能放得開了。 墩哥兒看到漂亮小jiejie就走不動道兒,順姐兒一來,他就過來牽人家女孩子手,然后獻寶似的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出來分享。平時爹娘問他要他都不肯給的東西,今兒一股腦兒全堆順姐兒跟前,說是要送給她。 墩哥兒有的稀奇玩意兒順姐兒不一定有,所以,一時和墩哥兒玩的也很開心。 兩個孩子有乳娘嬤嬤們照看著,柳香他們也不管,只圍著火爐坐著吃火鍋。旁邊小爐子上還燙著酒,咕嚕咕嚕的。外面天黑了,黑色夜空上飄起雪花來,一邊圍坐吃火鍋,一邊抬頭就能望到雪景,頗有些愜意。 因為天氣冷,所以大家都喝了點酒。 柳香對唐夫人說:“平時你們夫妻二人也難得來,今兒既然來了,就多聊聊。晚上別走了,歇在這兒吧,廂房我一早就讓嬤嬤們收拾好了?!庇置榱嗣榕赃叾徽f,“他們該有許多話要講,怕是能喝到半夜。咱們吃完后,我們里屋說話去?!?/br> 唐夫人望了唐義一眼,見自己丈夫沒反對,她便點頭笑說:“好?!?/br> 火鍋吃完后撤走,丫鬟們抬了矮炕來擺到外間的榻上。柳香和唐夫人吃完后進屋說話去了,趙佑楠則和唐義繼續吃點小菜喝酒。 少不得要提起阮將軍來,提起阮將軍來,自然也得提到阮琴。 趙佑楠有了幾分醉意,臉有點點紅,他手握著酒杯,目光流轉在酒杯上,說:“這阮姑娘雖說是阮兄親妹,但品性卻不及阮兄十之一二。我了解阮兄,若他還活著的話,瞧見自己meimei這般自輕自賤,少不得要打罵?!?/br> “但我畢竟不是她親兄長,打罵自是不能的。只是如今被逼不得已話說重了,也怕她回家后會一時想不開尋死,反而是辜負了阮兄的囑托了?!?/br> 唐義也是見過阮琴的,雖然當年阮將軍戰死時他不在身邊,但畢竟二人感情擺在這兒呢,既然知道他親meimei被趙兄尋回來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不過,唐義也只去長興坊探望過一回。而且去的時候,也是帶著妻子一道去的。 有好幾年沒見那丫頭了,只記得當時被尋回來時不過才十四五的年紀。如今五年過去,想也有二十了吧。 二十歲還不肯議親,唐義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 果然,方才聽趙兄說,那丫頭是看上了趙兄,竟想給趙兄做妾。 提起這個來,唐義也嚴肅了很多:“別說你沒這個意思,便是有,也不能這樣做。阮兄若是還在,他可也不會準自己meimei給人家做妾的,便是公侯府第也不行?!?/br> “所以我說,阮兄的這個meimei和阮兄一點都不像?!壁w佑楠說。 唐義道:“若不是她長得的確和阮兄有幾分像,且阮兄說的手肘處的胎記她也有的話,我都要疑心她是不是阮兄meimei了。阮兄是個熱性情,為人也十分中正純良,而他這個meimei……”后面的話唐義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唐義問。 趙佑楠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后,說:“不怎么辦,只能安插心腹去她身邊伺候。另外,在阮將軍府周圍,也得派人盯著?!?/br> 其實趙佑楠有直覺,總覺得這位阮姑娘的執著程度可能會超乎他的想象。 如今能做到的,也只有未雨綢繆了。 唐義笑說:“想你行軍打仗時,也沒這么煩愁過。如今,倒是栽在了一個小女子手上了?” 趙佑楠不喜歡他開這樣的玩笑,他冷肅望過去說:“我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這樣說。叫你嫂子聽到,她會多想?!?/br> “當年也沒有?”唐義好奇,“你迎娶嫂子進門前的時候?”他記得那時候的趙二哥還是個情場浪子呢,頻繁出入風月場所。 趙佑楠嚴肅說:“自始至終我都有一直和她保持距離,是她那樣想我,我也沒有辦法。當年的確混賬了些,但我這個人也不會渾到連兄弟的meimei也欺負的地步。我行事間,是有分寸的?!?/br> 這一點,唐義是信的。 再說趙二哥當年那樣,也未必沒有苦衷的。他和他并肩作戰十年之久,趙二哥是什么樣的人,他心里清楚。 唐義說:“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阮兄泉下有知?!?/br> 阮將軍戰死時,也從軍有近十年了。這些年來的軍餉,他都有一直存起來。臨終時,銀子都是交給了趙佑楠保管,等趙佑楠找到阮琴時,阮將軍所有的東西他都是給了阮琴的。 再加上將軍府里也有當年阮將軍得到的圣上的賞賜,所以如今阮琴認回去后,一應日常開支都是不成問題的。 阮將軍也是少年從軍,但他情況和唐義又不一樣。他家里父母早亡,沒人給他張羅早早娶個媳婦。當年他從軍其實替的是堂兄的名額,他父母早早就雙亡了,他是家中唯一男丁,自然不在從軍名單內。 不過他叔叔嬸嬸舍不得自己兒子,就讓他去頂替。并且承諾說,只要他肯,會待他meimei琴兒如親女一般。 阮將軍當時是信了的,所以就替了堂兄上戰場。只是他沒想到,他前腳才替堂兄從軍,后腳meimei就被叔嬸轉手賣了。 叔嬸起初是瞞著他的,后來還是同村的一個小兵也加入到北伐大軍中偶然遇到他,和他說了這個時,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