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1
花樣來?”尹嬤嬤笑著問。 老太太也笑了,側頭望著尹嬤嬤說:“別的不說,就在安派人手護家這事上,大郎二郎做的都可謂是滴水不漏。從前為了和小鄭氏對抗,和他們父親對抗,二人沒少吃苦。既吃過了苦,挨過了教訓,又哪有不長記性的?” “放心吧,出不了事?!?/br> 尹嬤嬤便說:“那聽您老人家這樣說,奴婢就放心多了?!?/br> 不過放心歸放心,都不必老太太親自吩咐,尹嬤嬤就能猜出主子的心里所想。所以,她還是暗中差了個人去盯著,看看這位阮姑娘到底能作出什么花來。 阮琴連著出門幾日,也沒能見過一回趙佑楠。趙佑楠每天下值后也不著急回家,而是去精匠坊等妻子一起回。 所以,每天都是到天都黑透了,二人才攜手回府。 而這個時候,即便阮琴不回去,也有溢福園的人來喚她回去了。 不過,這幾日阮琴雖沒能看到趙佑楠,但卻見了墩哥兒好幾回。墩哥兒起初不認識她,不過,阮琴陪著他玩了幾回摞雪人和打雪仗后,墩哥兒立馬就認識她了。 既然認識了后,阮琴便開始實施自己的第二個計劃,那就是教墩哥兒讀。 她記得那日二哥有說過,說是趙侯爺的那位姑娘有墩哥兒這么大時就已經開始背了。她想,若是她能教會墩哥兒背誦,二哥心中多少會有些她的吧。 照顧墩哥兒的是墩哥兒乳娘和幾個丫鬟,她們見阮琴陪著哥兒時也沒做什么,不過就是教他讀書陪他玩而已,也就沒在意。只是,這些事,等二位主子晚上回來后,她們肯定是要告訴二位主子的。 所以,其實柳香趙佑楠一直都知道阮琴這些日子在做什么。 趙佑楠之所以還沒去“教訓”她,不過是一來見她沒對兒子做出什么實質性傷害,二來,也是白日時太忙,暫時還未尋得出空來去“教訓”。但其實,趙佑楠心中已經十分惱火了。 憑他的脾性,若是阮琴是個男人,或者是她不是阮將軍的親妹,趙佑楠早就不顧情面了。 能忍到今日,不過也就是看在自己和戰友的昔日情分上。 但就算有念著舊友情分,趙佑楠也不是個能毫無底線去忍耐的人。阮琴作到今日,唯一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她把她兄長和趙二曾經的情分作沒了。 趙佑楠自認自己對阮家兄妹算仁至義盡,他對阮琴,也沒辜負當年她兄長所托。人給找了回來,好吃好喝給供著,結果她又是怎么做的? 趙佑楠想,若是她兄長還在的話,知道她不但這么自輕自賤,要去給別人做妾,竟還這么是非不分,竟然有意破壞別人家夫妻的感情……怕是早吊起來打一頓了。 所以,這日趙佑楠從京郊營中回來后,特意沒有去精匠坊,而是先回了家,然后冷不丁的就負手站在了阮琴面前。此刻的趙佑楠,臉色十分難看。 而阮琴乍一瞧見這樣的二哥時,先是驚得心一跳。但待反應過來后,心下還是很歡喜的。 不管他此刻臉色如何,但到底是關注到自己了,不是嗎? 所以,阮琴從墩哥兒身邊站起來,朝趙佑楠走過去。走到離他跟前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阮琴則規矩請安道:“見過二哥?!?/br> 趙佑楠卻沒理她,只冷著張俊臉吩咐那幾個丫鬟把墩哥兒抱回去。 但伺候阮琴的人,趙佑楠沒打發。 等到青云閣的人都走了后,趙佑楠這才又把冷厲淡漠的目光重新轉回到阮琴身上。 “我的話你是聽不懂是嗎?”他明顯是動氣了,自然也絲毫不再留有情面在,該下她臉時,趙佑楠也絕不會嘴下留情,“好,既然你不懂,我那就索性和你說的更明白一些?!?/br> 二人此刻都立在亭子上,是立在高處的。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這園子里雅致的雪景。但此刻阮琴可沒心情去欣賞這樣的美景,此刻她被趙佑楠幾句重話一說,臉都紅了。 趙佑楠卻不管這些,他心里的火氣已經憋不住了。而且,既然已經決定開口把話攤開來說了,他便不會再給她任何妄想的機會。 所以,趙佑楠并不顧及她身子是不是不好,也不顧及這里是不是風大。 他只堅持說完自己想說的:“當年受你兄長臨終所托,我費盡周折尋回了你。好,你說你怕辱沒了自己兄長名聲,不肯認回將軍府,我也依了,并且給你安排了住處,又給了撥了好幾個伺候的奴仆,以保證你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沒問題?!?/br> “我實話告訴你,我所做這一切,全都是看在你兄長面子上。但如今,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便是你兄長今兒就站在這,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br> “阮姑娘,還望你自重。我與娘子夫妻情深,早誓言過要一輩子攜手走下去,彼此心中都早容不下任何人。你自輕自賤,想給我做妾,這是你自己的事,我沒有義務要去包容你。我也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一而再再而三暗示你、提醒你,你卻一再得寸進尺。那么,你現在聽懂了嗎?” “二爺……姑娘她……” “你閉嘴!”陳嬤嬤怕阮琴為此傷心過度,從而會再一病不起,忙想勸著些。不過,趙佑楠卻已經不再吃她這一套了,直接給撅了回去。 二爺發火,怕是這府上沒哪個下人不怕的。所以,陳嬤嬤也立馬老實垂頭靜候一旁,不敢再開口。 阮琴此刻已經淚流滿面,她冷漠的抬頭望著趙佑楠問:“就因為我不干凈,所以二哥便嫌棄我嗎?二哥明明一直知道我的心意,為何就是不給機會?” “你當年,流連花柳巷時,也并非一個深情的人。怎么如今,倒是變了?” 趙佑楠哼笑,道:“我是不是一個深情的人,你怎知道?”旋即臉又沉了幾分,“記住,永遠不要試圖去挑戰我的底線。也記住,下次再敢費任何心機有意接近我的妻兒,意圖不軌,就休怪我不客氣了?!?/br> “二哥今天是把臉撕破了嗎?”阮琴眼淚流干后,聲音也沉了些,并且帶著點心死后的決絕。 趙佑楠言盡于此,也不再顧及什么,只冷漠說:“過年前就趁早從侯府里搬出去,長興坊那兒也別去住了?!庇终f,“你永遠不了解你兄長,他根本不會在意你之前做過什么。不過,如果你是故意拿你兄長當借口,故而好更方便的接近我,而不是真的在意什么你兄長的名聲的話……那便當我方才的話沒說?!?/br> 其實趙佑楠心里明白,阮琴才不是真的怕辱沒了她兄長名聲。她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算計在。 如今挑破了說也好,日后也不必再維持什么面子情了。她兄長的臨終所托,他做到了,哪怕日后去了地底下,他也不會愧對于阮將。 但他行事做人都有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