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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不說,還有老鼠亂竄,“嘰嘰咕咕咕咕嘰嘰”的,叫起來很是有些煩人。 柳香挺怕老鼠的,就一直躲在丈夫身后,意圖借他高大的身子避開這些老鼠。 趙佑楠感覺到了,只笑著緊攥住了妻子手,而后他又借著油燈微弱的光,四下打量了起來。 這里也靠了個書架,擱置在角落里。趙佑楠舉著油燈走過去,見角落里的書架上的確堆了整整一面的書,他心一提,想著這難道就是柳老太爺費盡心思藏匿起來的那一半書嗎? “香兒,你把燈提一下?!壁w佑楠將手中油燈遞給妻子,他則伸手去夠書架上的書。 隨意抽了一本,翻開后,就著油燈細細看起來。 這冊書上,的確是畫有圖也配有文字,是一本正規的有關如何制造適合作戰時用的戰車的書。趙佑楠在外行軍打仗十年之久,很多作戰器具他都有接觸過,所以,這類書他看起來并不費勁。 只是他有一個疑惑。 像柳老太爺那么聰慧的一個人,若真要藏書,為何會將他畢生的心血藏在這種鼠蟻橫行的地方?這些書在市面上算起來都是無價之寶,如今卻被這些老鼠啃噬得殘缺不全。 只是他隨手翻看的幾本中,就有大半算是被毀掉了。每冊書中,大半頁數被咬得面目全非。若拿出去用,怕也是不堪大用的。 趙佑楠凝神擰眉細思,卻突然的,外面傳進來一陣響動。 趙佑楠敏捷之下,隨手揣了一本于身上,然后抬手拍了拍妻子以示安撫后,他則率先踏著石梯去了上面。而此刻的書房內,柳榮夫妻柳安夫妻四個人都在,并且四個人臉色全都不是很好。 春鈴因沒能攔得住人,很是著急,忙過來請罪說:“二爺,奴婢攔不住,他們非要闖進來?!?/br> 姚氏此刻完全跟變了個人一樣,雙目圓瞪的瞪著春鈴,聲音也很大:“我進自己家,還需要你同意嗎?你一個丫鬟算老幾?” 趙佑楠并不為她的聲勢所動,只是隨意撣了撣袍子上落的灰后,淡淡抬眸望過來問:“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柳家是不是已經分家了?” 趙佑楠語氣很平和,但卻字字擲地有聲。而且,他算是抓住了重點。 雖說這是柳宅,但柳家早分家了,這整排上房,從正屋到兩邊耳房,都不是屬于他們兄弟二人任何一個的。這間屋子,是老太太屋子,這兩個丫鬟是老太太吩咐守在外面的,沒得老太太同意,他們就是不該闖進來。 便是告去縣衙,他們也是討不了便宜的。 更何況,有趙佑楠這個朝廷正二品大員在,就不信如今的古陽縣縣官會無端偏袒兩個無理取鬧的不孝子孫。 姚氏回答不上來,忙暗中拼命搗鼓自己男人,柳榮比較慫,立馬陪著笑臉說:“妹婿,您也知道的,我們兄弟二人于木工上并無多少天賦,我們要這些書其實沒什么用處。您看這樣行嗎?您和小妹決定一下,給我們兩房各一筆錢,然后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瞧見。你們把書拿走,我們絕對不會攔著?!?/br> 趙佑楠卻并不理他,只拍怕手說:“那些書你們要的話,就拿走好了?!?/br> “什么?”四個人無一例外,異口同聲問。 問完后還相互望了望,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就是為了這些書回來的嗎?怎么又不要了? 激將法!肯定是激將法! 于是柳安道:“妹婿,那這可是你說的啊。這些書你們不要,那我和大哥可都分了啊?!?/br> 趙佑楠擰眉說:“書已經被老鼠啃噬得面目全非,毀得也算差不多了。你們若是想要,便拿走,只是那些老鼠,不排除是否是帶有毒性的?!?/br> 只這一句話,便讓那四人便沒了轍。 “怎么辦?到底要不要?”柳安搗了搗大哥柳榮,然后又看向妻子問。 文氏卻很不甘心,她覺得這是這位趙公子在詐他們,故意想引他們自己說不要的,于是文氏哼了一聲,咬牙說:“要!憑什么不要?我們柳家自己的東西,憑什么我們不要?” 文氏一開口,姚氏立馬附和:“就是!這是在我們家的東西,哪怕是告去縣衙,也得平分了。你們若是想不給錢就獨吞,那就鬧到縣衙去好了。反正我們家丟得起這個臉,就怕你們趙家丟不起?!?/br> ######## 對付這兩對夫妻這種無賴,趙佑楠素來是有法子的。 于是在聽到文氏姚氏妯娌二人叫囂著要告到衙門去后,他淡淡露出個笑來。也沒回他們什么話,只是轉身看向候在一旁的丫鬟春鈴道:“既然二位舅兄都說該鬧去衙門,春鈴你親自去一趟衙門,把那位縣太爺請到家里來?!?/br> 趙佑楠的再一次不按常理出牌,更是讓柳榮柳安兩對夫妻慌了神。 很明顯,他們本意并不是要搶這些書,他們的本意,其實就是看這趙家乃是京中高門大戶,想借此從趙家手里摳出點錢罷了。 若真是驚動了縣太爺來,能不能分到這些書不說,哪怕就算是分到了,憑他們兄弟二人的天賦,那也用不上啊。 于是,柳榮再一次站了出來,他陪著笑臉說:“妹婿,您看,這只是咱們家的家事,何必驚動了當地管府?內子脾氣不好,也不太會說話,您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也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吧?” 姚氏雖然此刻心里還是很不服氣,但她也怕會因為自己的態度過于強硬而導致最后一切都談崩掉。所以,哪怕是此刻心里早冒了火,也只能緊咬牙關過來低頭說軟話。 趙佑楠卻并沒因此而做出任何讓步來,他只說:“我原也只是個外人,既然老太太還在,此事便該全權由老太太做主?!?/br> 趙佑楠話音才落下,密室下面,老太太和柳香祖孫二人便就先后上來了。 柳老太太臉色很是凝重,非常不好。被孫女扶著走過來后,老人家站在兩個長孫跟前,沉著臉質問:“你們這兩個當哥哥的,良心是不是都喂狗了?這些書當時老太爺在世時就不止一次提過,都是留給香兒的,你們如今怎好意思出來搶?” 柳榮柳安被說得多少還是愧疚的,他們二人皆在老太太跟前垂著頭。相互看了看后,最后還是柳榮站了出來。 “祖母,您知道的,我們兄弟要這些書也沒多大用處。只是,祖父當年也實在太偏心了些。明明我們才是長孫,他卻把這些都留給小妹,小妹她是女孩子……總歸是要嫁人的。瞧,如今嫁了人,祖父留給她的這些,她都帶走?!?/br> “傳給一個外嫁女,以后這些書……可都不姓柳了,姓趙了?!?/br> 聲音雖低,態度雖也還好,但不難聽出他話是有抱怨的。 老太太卻開明得很,老太太說:“甭管這些書姓什么,總歸是你們祖父心血吧?你們祖父在世時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