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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錯過懷里女人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雙目有神采得很,“到如今,還想著要走?” 到如今,再要走的話,柳香其實是舍不得的。當初不走,是舍不得兒子。如今不想走,也舍不得他了。 柳香細想了想,如今這樣,又有什么不好。 他是個好人,不管從前外面名聲如何,但他對自己,卻是非常好的。 可柳香一直都覺得嫁來侯府是高攀,她不喜歡高攀別人。若日后能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很好。若不能,若日后他讓自己走的話,她想,她也是會毫不猶豫就走的。 她還沒有厚臉皮到,明知是占便宜,卻還在人家攆她走時死賴著不走。 這個男人,她承認他是好??伤渤姓J,他是她不可高攀的存在。 她不信自己會這么幸運。 總之還是那句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凡事不強求。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線,走起啦~ 這章繼續發100紅包~ 感謝在2020-11-01 18:45:53~2020-11-02 16:2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箏有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魄芷 12瓶;像夢一樣的自由、tinaaibo、karon33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074章 √ “我沒想著要走, 如今這樣,挺好的?!绷憷蠈嵳f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人心都是rou長的,一年多的相處中, 她自然是從點滴中感受到了他的溫暖的。不論他從前是個什么樣的人,但至少他在娶了自己后,再未到外面廝混過。 不管他心里有沒有自己,也不管他是不是對自己只是一時的新鮮勁。至少眼下日子過得很好很和睦,不是嗎? 人又為什么要多想那么多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呢?好好活在當下不好嗎? 至于以后, 以后他新鮮勁過了后,還會不會如現在這般待自己, 那以后再說好了。他若一直對自己好,自然有一直對自己好的日子過。若他變了心,哪日移情別戀、再去百般寵著另外一個女人去了, 那自然也有那種情況下的日子可過。 “那你覺得如今這樣哪里好?”他追問。 曾經混賬過, 浪蕩過, 逛過青樓, 也混過賭場。雖說那些不過都是自己裝出來的,那種日子,也是演出來給別人看的, 但那時,自己也未必沒有借著這個機會徹底墮落下去的意思。 他知道母親是怎么死的, 但卻不能手刃了仇人為母報仇, 心里積壓的仇恨無法釋放。他選擇上戰場征戰御敵, 其實是早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 不怕死,敢打,敢殺。仿佛把對弒母仇人的一切憤火,全都灑在了戰場上。 當時, 他的確也是抱著必死之心出征的。 可在戰場拼殺了那么多年,傷倒是受了無數,但卻還是好好活著到現在。倒是可笑,本不是奔著建功立業去的,如今倒是成了屢立戰功的國之棟梁。 曾有一段時間,他腦子不能處于清醒狀態。一旦清醒著,他次次都險些沒忍住拿刀去芙蓉居砍人。 有幾次若不是大哥勸著,他怕是已經豁出去了。 母親是個性情剛烈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赡敲春玫囊粋€女子,面對丈夫meimei同時背叛自己的情況,也只有自裁一條路可選。 結果,就是只留下那對夫妻日日在侯府里惡心人。 他未嘗不知圣上賜婚小鄭氏給他父親為續弦的真正原因,圣上怕鄭家軍壯大,會起反意。所以,以此挑起一族兩家不可調和的矛盾來。 讓他們相互牽制,相互制衡,以保滎陽等地太平。也如他所愿了,這十多年來,鄭氏主支兩家,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 可正是因為窺探了圣心,才更覺得惡心。 當年,為保先帝登位,諸將是何等的力護、忠心。如今江山坐穩了,就開始玩起“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戲來了? 萬將尸骨還未寒,就開始鏟除功臣能將了。 先帝時有魯國公,當朝有鄭氏。 正因為看得透,很多時候,他也都不愿去早朝。寧做個名聲喪盡的浪蕩子,也不愿去做個讓君王忌憚的能臣。 不過他如今有妻又有子,這樣安穩的日子,是他喜歡且向往的。有了妻兒,有了牽掛,自就不會再如從前般隨便。 人心都是不足的,留住了人,難免也想再把心也留住。 她說不走了,他希望她是因為他才不走的,而不是因為兒子。 柳香說:“這樣安安穩穩的,就好。這種寧靜祥和沒有明爭暗斗的日子,就是我喜歡過的日子?!?/br> 趙佑楠對她這個回答明顯是不太滿意的,但若再逼問,怕也無效。所以,為了懲罰她一下,就翻身將人壓了下去。 柳香覺得他無恥無奈耍流氓,但被揉了幾下后,自己也繳械投降了。 因夜里造作太過,次日柳香就明顯累著了。因養成了習慣的緣故,醒倒是醒得很早。但渾身酸軟乏力,沒什么精神。 累著了。 柳香醒的很早,醒來時外面天還黑著。趙佑楠正在穿上朝時需要穿的官服,聽到床上傳來的響動,他側頭望過去。 “夜里累著了,今天便晚點起,再多睡會兒吧?!彼创?,笑得有幾分得意。 柳香擁著被褥,懶洋洋縮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不肯出,只這樣側躺著對他說:“我什么時候起,不要你管。都怪你?!辈幻庖行┰鼓畹?。 她沒他那么貪,都是他的錯。 這話說的,趙佑楠不免又要得意笑幾聲了。他穿戴好后,朝床邊走了過去,彎腰坐在床沿,望著人說:“現在怪我?夜里時也不見你怪我?!?/br> 柳香不想在這種時候繼續和他談論夜里的事,只拿被子悶著腦袋縮一邊去,做個鵪鶉逃避現實去了。 趙佑楠隔著被子揉了她兩下,然后又說:“那我先走了?!?/br> 柳香沒理。 等過會兒柳香把腦袋從被褥中探出來時,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柳香不想貪睡,見他人走了后,她索性也起了。 穿戴梳洗好后,正好乳母也抱了墩哥兒過來。柳香則陪著兒子玩了會兒,之后才去老太太那里和大長公主那略坐了坐。再之后,就一個人呆在了木苑打打鑿鑿的干活。 祖父給她留下不少冊木工類書籍,都是他老人家畢生的心血。柳香如今所有的這點,還不到他祖父當年的十之一二。 不過她想,只要她勤勉能吃苦,不說能達到祖父當年的水準,哪怕能達到他老人家水準的一半,也算是不辜負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