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4
,但我的至親早已死,不可能起死回生,那就只有第二個可能,這群人比世上的任何人都了解段玉衡,或者說,他們掌握著很多人的信息,來歷和秘密?!?/br>“這的確是我最大的弱點?!?/br>“那個世界的存在,非我當下不能觸及,甚至無人會相信我的話?!?/br>“這也是我為什么當時要離開京城,五年來去嚴州,去大同,去松陽,后來還和你一起去了江寧臨安多地的緣故,在此過程中,我們見到了的那么多的案件,假銅錢,麻葉交易其實冥冥中一直都有一條暗線在cao作著這一切?!?/br>“外人從未看破過,那到底會是什么,直到五豬人案發生之后,我試圖去解開那個謎題時才發現自己無意中接觸到了一個神秘莫測的世界?!?/br>“這條暗線,就像是蜘蛛的白色蜘蛛絲一樣,蜘蛛們可以通過這個完成他們內部的聯系,包括說我們所監視的“而根據我的猜測,這就是——通天叟?!?/br>這話說到這兒,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來了。到底通天叟是什么呢?根據廷玉老板那天所給出的線索,以及前朝許多親身經歷過類似案件的相關當事人事后用自己的語言去描述,它該是一個用以特殊售賣,交易和完成犯罪聯絡的特殊關系網。本朝民間,曾有一度有這樣一個說法。每個有辦法進入通天叟世界的,都會擁有一個特殊的身份,擁有后,你便可擁有了除了尋常百姓之外,在通天叟世界里的另一重身份。常人心中若有疑問,只要通過通天叟就可得到任何問題的答案。久而久之,不止是順天府,各個州府衙門中凡有門道者,人人都知通天叟大名。它不是一個人,或是幾個好事者,而是一個龐大的,神秘的地下組織,完全由虛幻不可知的力量構成。在通天叟的暗網世界里,你可以輕易地查閱個人在官府當中的戶籍,修改自己曾經的違法記錄。并劃出屬于自己的信息世界,但也會有人潛藏在其中進行不知名的犯罪,你可以買賣人口,可以雇傭殺人,可以貪污受賄,可以將自己所行惡事發布在通天叟之上。每天都有無數無辜百姓從通天叟中消失枉死。而常人竟無法追查到那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這世上有無數個通天叟,他們躲藏在常人的世界之外,只要他們手中有通天叟,就可瞞天過海,逍遙法外。“我當年去往嚴州府,成為一名仵作之前?!?/br>“曾親眼見過一個一樁離奇的案子,當地有一個商人,家中有一女,名喚寶清?!?/br>“有日竟然在自家閨閣中離奇消失,家人報官,卻在全城搜索后并未尋得人跡,七日后,有人聲稱在通天叟中,發現了這位出閣小姐被砍掉的頭顱,還標價萬兩供人拍賣?!?/br>“她身子的其余部位均已消失,或是被零散兜售,或是被殺人者處理,但無人知道她是最初怎么落入蜘蛛的手中的,也無人知道那顆頭最后會被怎么兜售,但這事,便是當年通天叟事件被朝廷知曉內幕的開端?!?/br>“嗯,所以,要查清楚最后一只蜘蛛到底是誰,這一切和通天叟到底有什么關聯,只能先想辦法解開這一重疑惑?!?/br>這一論斷,二人心中皆是贊同。但具體通天叟一案,還得等到明日各方公開議事上來說,所以這之后,兩個人暫且放下案子這回事后,又聊了幾句別的。這其中,不知怎么的,他們就說起了曾經十八九歲時還在為了個人志向而揮灑自由的那一年的記憶。“我當年第一次見世宗,就被人立了下馬威?!?/br>段鸮說著也看了眼身旁好似一帆風順,卻也跟他到底廝混到一起來的傅玉來了句道。“所有人都覺得我這樣一個沒有來頭的寒門子弟,永遠不可能成為這紫禁城里的人上人?!?/br>“為什么?!?/br>傅玉跟他一起抵著身后的墻,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志向與理想,卻也不覺得這一刻有多漫長。“因為,命是原罪,他們覺得我的命就該是這樣,可我不信命,傅玉?!?/br>“那些和王掞之流一樣輕浮自負而久未受過外部考驗的朝中官員,讓我在所有人面前和宮娥一樣跳一支舞供他們取樂,但他們既然想讓我跳,我就跳了,不僅如此,我還故意裝醉鬧事打了人?!?/br>“哦,那喝醉了,又故意當眾鬧事之后之后呢?!?/br>完全能想象脾氣難搞,又陰險狡詐的少年版段軍機是如何理直氣壯公開‘獻藝’的,聽他說著,傅玉嘴角上翹了下卻也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卻也深深地為這樣一個自信無比的人而著迷。這個問題,段鸮其實不太想說,但其實有個人卻很有發言權。此人,正是段軍機各種過往事跡的知情人士達哈蘇——“還能如何,京中閨秀,宮里公主這下都要嫁段玉衡了唄,不過他是個和尚死活不娶親這事太出名,后來這些事就算了,但那一出少年進士醉瓊華,可是太出名了哈哈?!?/br>這件事,達哈蘇現在每每在嘴邊提起來,都是相當津津樂道,仿佛再給他十年時間,他也忘不掉這位姓段的仁兄當年在瓊花宴上唯一‘少年輕狂’的那一次。可當下,和他在這兒鬧著玩的傅玉其實有點讓段鸮再一個人來一次給他看,而果不其然,這種要求,他家架子比誰大的段軍機當即給否決了。“你真想看?”“是啊,總不能就我一個人沒看過?!?/br>傅玉也說著樂了。段鸮瞇著眼睛一副你又在明知故問的樣子,可接下來明明架子比誰大的段鸮的一番舉動倒還挺可愛。因為,緊接著,咱們成年的段軍機居然就這么真的一本正經站起來,給傅玉在這只有他們倆對著月亮和星星的夜晚,真的給他一個人跳了一次。若說少年段軍機酒后來了興致和如今的段軍機有何區別。那大概是褪去了曾經的少年氣,留下的反而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風骨和氣魄,段鸮這樣不僅一點都不出丑,倒是絕無僅有,只傅玉一個人得見,或者說將會記住一輩子的瀟灑。——這一次,這一曲名為,將進酒。【“君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