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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奇怪的‘四分六’,顯然是和國泰之死有脫不了的重大干系的。然而因為外頭的官府會不會相信這幫殺人犯口中的話。因此,國泰的死也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壓下去了,并自此成了一樁離奇懸案。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懷疑‘四分六’指的就是那個打手,所以主使殺人者必然是巴爾圖。但具體那個打手,原名叫什么,籍貫所在。入獄之時所犯何罪,又在獄中總是跟著巴爾圖那幫人在干些什么,暫時真無人清楚。此后三日,他通過部分閑散犯人的口中進一步了解了一下那些巴爾圖豢養的犯人,卻發現了更為說不通的一點。那就是這些犯人,多數在入獄前就已和巴爾圖相識,就像是一群認識了多年的人一般。只是他和段鸮還沒機會見面,所以他在那之后也并未將此事泄露出去,只讓殺嬰蔡也先這么走了——就是這事,讓還處在這監牢之中的富察爾濟這一遭也跟著陷入了沉思。此刻,再一次回到初九這一日的吃飯槽口前。富察爾濟和段鸮身后的打手們正隔著一幫子犯人在對峙中。從盡頭處走來的他腳上的那根鐵鏈沉甸甸地在晃。一只手揣著的富察爾濟就伸出另一只手去領了自己的那份雜菜棒子面粥和半塊烙餅,又一個人想找了角落坐下就這么開始正常吃飯。這么看,他個子長得高,腿又長,肩寬和背部比例異常好。即便是這落魄又寒酸的囚服,都有種這人一看就身材特好的直觀感覺。一旦面無表情不想吭聲,他自帶一種兇的要死還排斥所有人的感覺,所以這才一走過來,自會有一幫見了鬼一般的犯人給他把路讓開了。也是正好,被巴爾圖叫著正準備站起來的段鸮就和他撞上了。在對方正面迎上自己的那一刻,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的富察爾濟已感覺到他是故意的了。因為當段鸮這種人想有意找人麻煩。那種種舉動,可真有點太明顯不過了。可顯然,段鸮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他麻煩。所以,當下兩個對彼此了解程度很深的家伙就這么和‘刺頭’一樣頂著個比一般人高出很多的個頭杵在路上,誰也沒打算給對方讓開。這種時候,但凡誰先開口都不會是什么好話了。站在路當中不讓開的段鸮面無表情,站在他對面,也不讓開的富察爾濟也冷淡而漠然地看著他。“你干什么?!?/br>四五天沒見他,冷不丁跟他說上話的富察爾濟問他。“沒干什么?!?/br>主動上門找茬的段鸮不置可否。“我只是覺得你好像總是很愛擋別人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進了牢房不過小半個月,咱們向來人精似的段某人貌似已將這道上的行話規矩給摸清了。段鸮一字一句開了口,說著還像是要給上次吃了虧的巴爾圖立威一般,將臉對著他湊近點的段鸮面對著這人還來了一句。兩個人的臉莫名湊得很近。段鸮傾斜著身子湊上來說話的時候身子就在富察爾濟的嘴唇邊,富察爾濟的鼻子也能清晰地聞到這人身上的威脅之感。而rou眼可見,段鸮這段日子應該混的比他好一點。囚牢之中誰跟著巴爾圖就能得到許多這事,段鸮既去了那邊,有些事就也見怪不怪了。“是么,我怎么記得有人也不過如此呢,搖頭擺尾的小人?!?/br>“我該去哪兒不該去哪兒不管你的事,你也不過是個手下敗將,希望你自己清楚這一點?!?/br>富察爾濟回答道。這么一句話,直接激怒了段鸮身后的巴爾圖一伙人。“你找死么!你說什么!咱們巴爺的人是你他娘的能說的么!”巴爾圖手下那小狗腿還幫著假模假樣地拍桌子叫囂了一句,但富察爾濟卻似乎根本沒把除了段鸮之外的人看在眼里。在二人身后,就是一群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的犯人。兩個人充滿火藥味的一舉一動都被目睹著,旁人也有些膽戰心驚。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段鸮突然伸出一只手就作勢擺弄了下富察爾濟的衣襟,又湊到他耳邊就說了一句旁人沒聽到的話。“——”這句話,除了他們倆別人都沒聽清。但看這危險冰冷又不客氣的動作。明顯是在找茬。所以旁人也能猜到這對話絕對不會是什么好話。加上,段鸮個子也很高,和富察爾濟這么對抗地擋著彼此,有種爭鋒相對的感覺。這一雙骨節分明,充滿男性力量感的手。都像是對手和敵人之間的一種火藥味十足的挑釁,有種兩只張牙舞爪的斑斕老虎在呲著牙伺機尋找著下嘴吃人的機會似的。而富察爾濟眼看著段鸮就站在自己跟前,一副一本正經地在跟他沒事找事的模樣也沒做聲。等看著段鸮開始裝模作樣似的和自己動手動腳的,被他一步步當眾刺探著個人底線的富察爾濟也沒躲開,就這么任憑段鸮對自己半sao擾性質地譏諷才回答道。“我該去哪兒我自己清楚,不過,當狗肯定比做人舒服?!?/br>本就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富察爾濟干脆也沒繼續這么裝下去,還將自己的‘刺頭’形象干脆進行到底,又不客氣地嗆了他一句。他們倆這么當面一‘諷刺’對方,被其他犯人看在眼里,就有點嚇人了,生怕他們倆又打架害了還是怎么著。可說來也怪,估計是上次的‘教訓’還在,兩個人嗆完這兩句也沒干別的,例行公事般就這么算了。富察爾濟一副根本不想理人的樣子自動繞過他們走了。就是這一瞬間,二人近距離接觸的身體和手一下子撤開了。所有的斗爭化于無形,又好像不曾發生。走之前,富察爾濟最后看了眼就在巴爾圖旁邊的那個‘四分六’。段鸮站在原地,那個黃毛長辮子的瘦子‘四分六’也在一邊,看樣子好像沒什么問題,巴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