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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的段鸮只瞇了瞇眼睛露出思索。“頭一件,太平府官府前日新在護城河底下撈出六口實木箱子,但箱子被漁船想辦法撈上來時已是空的了,里頭的東西也是不知所蹤?!?/br>“第二件,司馬捕快官府那頭發現在兩個月之前,咱們現在一直盯著的太平府監牢總頭領文綏府上在某天曾有家眷報案,說家里有女眷丟失,但事后,卻又說人找回來莫名其妙就消了案,這事已差不多過去兩個多月,文綏家一直未有聲張,但他家兩月前疑似丟了個女兒的事還是被司馬捕快留意到了?!?/br>“六口箱子?文綏的女兒?”“是,就是這兩件事,司馬捕快讓我告知給二位?!?/br>不得不說,這兩個古怪的線索聽上去還真有些令人費解。先不說那個時間線古怪恰好出現在案子發生這一段時間的箱子,光是涉案人之一的文綏家發生的這件事就不像是一件巧合。因如果是巧合,文綏不該事后莫名其妙跑去銷案,但好端端的他女兒一個深閨少女怎么會丟了,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當下,司馬準他們在外頭,也在一刻不停地追查太平府一案中的可疑之處,如今會注意到這一點,可段鸮此刻在牢里面,乍一聽說這事卻也只能先將這作為待用信息記下,又謝了那帶消息進來給他的線人一句。轉而,想到自己這邊也有個事,抱著手的段鸮想想就又對著這年歲頗大的線人來了這么一句。“這兩件事我已知曉,你盡管告訴司馬準讓他接著查,再等我們這頭的答復就好,不過您既然來了,可否讓司馬準在外頭盡快再幫我一個忙?!?/br>段鸮回答。“行,段爺,什么事,您只管和我們說,江寧官府和太平官府都會在外頭協助兩位的?!?/br>心知他們這一遭入獄不易,那連忙拱了拱手的這位線人應了一聲。“勞煩幫我將這三根紅色死人的頭發和血液帶出去,是從國泰死亡的囚室中另外找到的,最好找個官府的仵作另外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死者國泰生前是否身體中有金屬或者礦石過量的病癥?!?/br>段鸮想想也這么補充了一句道,“金屬,礦石?”那線人看著有些驚訝。“是,金屬或者礦石中毒?!?/br>“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和這個有關,現在看來也只是先搜集下證據,另外,看一看這個死者血液的燃點還正不正常,因為現在尸體還沒找到被存放在監獄的什么地方,所以這個尸檢結果也能幫助到我們找到尸體?!?/br>“還有,就是我想知道,關于太平府監牢在修成監牢之前,是不是還做過別的民間營生,或是內部保留了什么特殊通道?!?/br>這一番話聽來確實有些詭異蹊蹺。畢竟之前其他案子的可從來沒有說還要檢查死者的這一方面問題的。可暫時性,段鸮對此卻并不想解釋太多。只和那線人一道觀察著周圍,就在這監牢堡壘下借了個無人處面對面說了兩句。不過他有將把關于圓形烙痕的物證,和紅色死人頭發和血跡,等物證需要官府那邊安排郎中再驗疾病的事給說了,只需拿到司馬準那邊的結果后,關于案子的進一步調查就可有明確方向了。“好,我會將你們找到的新的死者的頭發和血跡,江寧府和太平府會盡快將尸檢對比結果交給你們,不過還有關于那個圓形烙痕和那個密道,或許‘源頭’還在監牢內部,需要你們再想辦法做一些詳細取證?!?/br>“另外,如果真如你們所說,獄中還有其他和‘蜘蛛’有關的勢力,你們和巴爾圖內部團伙的親密關系最好是保持下去的,從現在的線索看來,這會是這個監獄內部交易中一條很關鍵的線?!?/br>“那后面就隨時保持聯絡吧?!?/br>這官府派來做線人的老馬車夫話中最后是這么和段鸮交代的。段鸮知道他會幫忙帶話出去卻也走人了。走之前,他最后看了眼太平府上層好像在對著整個囚牢和犯人們進行監視的瞭望臺,見上方黑漆漆地最頂上依稀就是那監牢最頂上的一間屋子,又一語不發地轉身快速離開了。線人這一去,就是三天。期間,段鸮一直在等著消息。但或許是國泰的尸檢結果和那三根頭發確實還需要重新比對,所以這個等待中的時間卻也這樣過去。可與此同時,另一邊,就在段鸮和江寧官府的線人進行著私下聯絡時,人也還處于監牢之中另一邊的富察爾濟卻也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并非屬于官府那一頭。但卻一路也這么混到了太平府監牢之中,只是相比起人還在坐牢當中的富察爾濟,這個主動找上他的家伙出現時就要體面太多了。彼時,泥土床上一人側躺著的富察爾濟也才剛結束昨夜一整夜禁閉,又一動不動枕著手臂閉著眼睛倒在自己的那間囚室中。他當下背著身的模樣像是睡著了。但其實大多數時候,富察爾濟這種人的腦子都是絕對清醒的。因為他根本不會在任何不安全的地方松懈或是休息。就像是個常年守衛山河慣了的一只鳥兒一般,他冷到骨子里的眼眸會隨時隨刻地會盯著周邊的異常。從身體到靈魂。他都沒辦法忘記某些印刻在深處的黑暗記憶。而回憶著這兩日在槽口和囚牢中往返的事,恰在今早段鸮不在的時候,他也遇上了件怪事。當時,是在卯時三刻的槽口,富察爾濟一早跟一群犯人一樣來到這里,就開始打干糧坐下,但等他隨便就著這半塊干烙餅,撕扯吃上兩口的時候,富察爾濟才發現今天槽口的勺子不是銅勺了。之前三四天,每個人都一把的銅勺被鋁勺取而代之。鋁勺?若不是拿在手里的重量完全不一樣。光看著成色一模一樣的兩套勺子,富察爾濟卻也很難看出差別。但他之前曾見過之前那把銅勺,所以才會明顯感覺到不同。其余坐在一邊的犯人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在意這點,還是似乎早已也習以為常。放下手中那只粥碗的富察爾濟見狀低頭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