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7
子,整個人直接蹲在椅子上的富察大少才一臉崩潰地捂著臉張口道,富察爾濟:“我,我說,你們差不多可以了啊,那什么,老圖,咱們有話好好說啊,要不你們坐下歇歇,大伙是不是都不吃晚飯,還有,我弟什么時候回來?”圖爾克:“哦,二少爺說,他今天在宮里當差結束就回家,讓咱們實在等不及不用等他了,不過晚膳已經被備上了,整整三桌,都是您和二少爺小時候愛吃的!”富察爾濟:“…咱,咱們就吃點家常便飯,也不用吃的那么補吧,讓京里其他人知道咱們府這樣也不太好,而且,我這還年輕也沒得大病?!?/br>圖爾克:“大少爺!您怎么能這么說呢,您難得回來一趟!還在外頭吃了那么多的苦,小廚房剛剛已經吩咐下去要加菜了,而且,宮里還送了駝峰鹿茸天山雪蓮過來!就等著晚上給您個驚喜呢!”富察爾濟:“……”這個‘驚喜’,想也知道是他絕對一點半點不會覺得喜就是了。到此,經歷了一陣雞飛狗跳,頭天迎接了自家大少爺回家的富察府內好歹是入夜了。可這一晚,當年方二十四歲的的富察家二少爺傅恒,手提著換下的侍衛服和佩刀,再故意拖拖拉拉回自己家時。一推開門,見院子里沒人,傅恒再轉身卻看到盡頭處貓著個人。見狀,他第一反應,是想上去抓那賊人。但一步上前,等看清楚是誰后,素來在京中和新帝面前有忠肅果勇之名的小察弟弟就抱手不作聲了。這么晚等在這兒,富察家也還沒開飯,想也知道會是誰在等他了。兩兄弟對視了眼。看著這人這么多年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怎么變的臉和眼睛,傅恒卻也一個字都沒說。過會兒,心中也不知道涌上了些什么的傅恒才看到面前有個人對自己拿手拍拍身旁的位置,又摸出兩個橘子沖他無聲地晃了下。“……”這一刻,傅恒沒說話,但片刻后,這么久沒見的兩兄弟還是在門口就這么坐下,又一人一個剝起橘子吃了起來。傅恒:“你這次為什么回來?!?/br>富察爾濟:“回來休個假?!?/br>傅恒:“那什么時候走?!?/br>富察爾濟:“三天后,她好嗎?”傅恒:“挺好的,每個人都很好,還能活著就是世上很好的事,我會一直在最近的地方保護著她的?!?/br>——“還有,歡迎回家?!?/br>這句話,算是今天富察爾濟到此為止,聽得最順耳的了。兩個人這么和打啞謎似的這么對話了兩句,有些關于過往的事卻也這么被一帶而過了。從來都不是一個話很多的年輕人的傅恒就不作聲了,他低頭把自己手里的橘子吃了,然后富察爾濟坐在他身邊,把另一個一點點剝好,連橘絡都干凈了的橘子給他吃了。就和小時候一樣,傅恒還是不愛吃橘絡。兩兄弟一時倒也不多說什么,就想著先一起回屋子吃晚飯算了,可等富察爾濟先進去,傅恒慢了半步回頭時,正聽到里頭亂糟糟的。對此,富察家二少爺先是一頓。但當這位富察府唯二比較正常淡定的小伙子抬手推開正堂屋的門,當下,只見一堆山珍海味中坐著個像被劫持的‘人質’,自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圍在正當中。那個最當中那個動彈不得的倒霉‘人質’的臉,傅恒不用說也認識。但在那嚇死人的八仙桌上,還擺著一個很夸張,上方有一個壽星公,插著數根粗紅蠟燭的大壽桃。見狀,人剛從皇宮里下班回家的站在門口的小察弟弟當即一頓,下一秒,他就聽到了自家老總管仿佛中年溺愛般地開口道,圖爾克:“您看!這就是奴才們準備了那么久的驚喜,您好不容易回北京城了,不如就把之前落下的生辰都一塊過了吧,正好二少爺也回來了,大少爺,二少爺,快,大伙一起吹壽桃上的香燭吧!”富察傅恒:“……”富察爾濟:“……”……十九日兗州府因段鸮在此之前已多年未回兗州。這一夜,段家老宅也如同千里之外的順天一樣注定變得張燈結彩了起來。他家過往是士族大家,院落中種的都是三君子,另妝點著里外堂屋的就是先祖們的牌位和墨寶,倒也不會過分喧鬧。過去發生的諸多事,段家除了僅剩的幾房人丁已無多少人在了。所以除卻白天所見的‘三姑六婆’們,就只有那幾個‘三姑六婆’們家還剩下的一些小輩們還在了。這么些旁親,加起來其實也沒幾個人。明伯此前就怕段鸮這么久難得回兗州一次,多年來又總是形單影只,除了個段元寶誰都不親近,怕是也會覺得日子冷清,就早早地張羅了一桌私宴。這種私宴,段鸮從來沒經歷過。所以對此尚無任何感覺的他剛回了家,倒也只能先去自家宅子里,換身衣服再說。因他只是多年未回家,并不是以前不住這兒,老宅里以前肯定還是有他的居所和少年時留下來的一些東西的。只可惜,還未等段鸮好好地回家坐下喝口茶,緩一緩方才還沒進門就已經接受了一番洗禮的他便迎來了第二重考驗。因為在進門簡單梳洗之后,又重新出來一坐下。在三姑六婆們口中的‘玉衡啊,快坐下快坐下’的招呼聲中,段鸮還是不得不坐在了那早早已擺起來的宴席上。他原本的想法是,不過是私宴。他十年來,一個人在外頭什么風浪沒見過,難不成還會有什么闖不過去的‘劫難’再等著他么。但也是這么一坐下,坐在上首之位的段鸮才意識到這一桌,還有一堆他不認識的人。這其中多是些半大不大的少年人,另摻雜著幾個二十幾歲的,看年歲都是早已經入了學堂的了,而這幫人的父母姑婆對于吃飯的興趣其實并不大,只從頭到尾開展出了這樣的對話。三姑:“哎,想我們家老二都十一二了,在學堂里還是不出彩,玉衡當年可完全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