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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應付這類找上門的桃花的困擾。因他就是故意的。而且,他還故意的很明顯。可他這一路多是如此行走停停,而仔細回憶那一幕,這千里迢迢回家的人到底是誰也一目了然了,因他正是不久之前離開杭州府的——段鸮本人。和另一邊他目前還不清楚有沒有到家的某個姓富察一樣,他之前也是從杭州府結束之前的事出發的。雖然五豬人和蜘蛛一伙人身上的謎題目前還卡在一個極危險的地方。關于他們的下一步行動具體指向何處暫時還不為人所知。可崔洞庭和花姑蜘蛛口中暫時均未供出更多更有價值的東西,那么那蟄伏在暗處的一伙人的線索只能等待新的調查了。只是,本來段鸮也不太想回來。因他已經整整十年沒回過家了。家,這個詞,對于他而言是極其陌生,遙遠的東西。兗州已沒有太多他的親人了,除當年還剩下的幾個早已不聯絡的遠親,就只有段家空蕩蕩的老宅和陳舊的祠堂了。奈何,明伯之前和段元寶之前都已經早他半個月回來了。他仔細想想就也順道拐回來一趟算了,畢竟杭州府和那海中洲一行,令他想明白了一些事,世上本無邁不過去的坎。他也總算是能夠正常地看待眼前的這個名為家的地方了。“你回嚴州嗎?”依稀記得分開之前,有個人是這么問了他一句。“對,回趟兗州?!?/br>直接了當地把去哪兒說清楚了的段鸮當時這么也回答了他,想想還又交代了一句。“等到第三只蜘蛛的線索出現,再找你回合,走了,回見?!?/br>這么一句話丟下,他倆這么個好像從來都來去自由,也沒什么記掛的人就各自回自老家了。沿途,他走的不算快,主要還是要應付各種沿途的‘麻煩’。一路上,段鸮也沒聯系過對方。因為他們倆都沒有提前想過留一個地址,所以這兩個心大無比,某種程度一樣沒心沒肺的家伙就也忘了這茬。【‘牛兒牛兒在坡上喲,’】【‘田園綠葉好風光喲?!?/br>【‘一方黃土一方田,山又高來水又長?!?/br>【‘牛兒牛兒為誰忙喲,忙完春耕忙秋糧喲;’】【‘風霜雨雪它不怕,搖著鈴兒走四方?!?/br>遠遠聽一座茶樓上傳來這樣的歌聲,牽著梅花醉的段鸮一個人穿行在其中倒也走的不快,也是好不容易今日終于是到了又經城門時,段鸮和旁人一樣耐心地等了等。卻見一群人在遠遠地圍著看一張告示看,他路過時也就撇了一眼,上方依稀有‘太平府詔’四個字,但后面四個字卻又看不太清了。太平府?看到這一幕,因那頭實在人多,硬是擠上去也看不分明,段鸮只得停了下之后卻也沒來得及多瞧就走了,而就在城門前,他還和那負責檢查過往人口的老兵士進行了一番對話。“你之前是從何處來?”城門邊站著檢查,一口濃重兗州口音的老士兵如此提問。“杭州府,路上走了快十多天了?!?/br>少年時就離開了家鄉,其實已經差不多忘了兗州話該如何說的段鸮回答。“是恰好經過本地的杭州人?”“不,本是兗州人士?!?/br>段鸮又回答。“誒,聽你這口音,倒不像我們兗州人,官話倒是很好?!?/br>老士兵卻也健談,一面奇怪一邊在蓋章時和他攀談。“我離家快十年了,這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回來?!?/br>“哦?原,原來如此,那倒是件好事,歡迎你回兗州來,趕緊回家去看望父母親朋吧?!?/br>“……”城門前這個素不相識的老士兵的這一句發自內心露出笑容的‘歡迎’,倒說得斗笠下的段鸮在片刻之后,也跟著扯了扯嘴角。“嗯,多謝?!?/br>待一只手伸出對面前的老官兵出示通關通牒,他這才順利過了關。經這一遭,段鸮這次一個人兗州的心情倒也不算差。到家門口時,已提前得知消息的明伯已在一條街外早早站著等他了,段鸮出現時,老爺子面容也是露出歡喜欣慰的神情,趕忙上來接他。“段元寶這段時間在家做什么呢?!?/br>沒看到段元寶,段鸮這個做人家爹的終于還還問了句。“和您以前一樣,就在家看書,習字,偶爾和我去城外后山走走,只是早等著您回來了?!?/br>“哦,對,還有些旁親,都是自小看您長大的,這次聽說您回家,也想見見您,都是極和善慈祥的段家老人們?!?/br>明伯也笑呵呵地同他這樣解釋。這些段家老人們,多是那場浩劫中艱難活下來的,段鸮想著,見見倒也無妨。因他這些年雖從沒好好地回家過,只斷斷續續地將從前的家產贖回來,明伯卻一直在幫他照看著老房子和祠堂。要說段家作為過去的書香門第,又經多年前那一場世宗七年的變故,本無太多祖產。但因段鸮辭官這四五年,他也沒有閑著。他從來是個會為自己想好一切后路的人,每一步卻也走的穩妥,謹慎,不允許有一步差錯的人。本朝律法有明文固定,官員私下是不能從事田產買賣的,但他如今名義上還是辭官狀態,這四年間,只花了些銀兩將兗州府城外的兩處山頭買下。種樹,修巢。這等旁人不太能理解的事,段鸮卻閑來無事將段家一門此后數十年的生計都想好了,因山腳下種稻子,山腰有果樹,另還在田間有雞鴨。城中祖屋租人置辦書齋,店鋪,另起新院用山上的農貨制成加工品售賣。靠這依山傍水,循環利用,一年三季不斷的一番營生,如今雖明面上不顯,從來不回家的段玉衡本人至今也還在保持著他一貫清苦的形象,但要說段元寶作為‘官六代’,來日要繼承的家產還是很顯赫的。因他爹就他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