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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札克善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是令所有人都沉默了。而在接下來這距離白天已經整整七八個時辰中。眼看著在司馬準手中那盞燭火照耀下,那副攤開在桌上,多日來被泡在梅香客棧水箱里的畫卷表面有點泡皺,但幸而外面裹著一層油紙,這才使這畫著城防圖的名畫并未完全被損毀。只是相比起它最初失竊前懸掛在督查院的樣子,上頭卻是一點點地被標記出了原本沒有的‘記號’。也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這一晚都在等消息的其余三人才聽著仿佛已經累的站不起來的司馬準突然坐下,又精疲力盡地丟下自己手中的筆捂著額頭來了句道,“這畫上到底被改了幾處,我以憑借我的記憶全部找完了?!?/br>“那一共有幾處變化?”富察爾濟問道。“十二處?!?/br>司馬準這么說著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卻還是臉色慘白地一字一句地閉閉眼睛,如遭大劫地緩緩開口道,“這畫上總共改了十二處,現在一共有十二個‘西瓜’?!?/br>“而且全部都是圍著這一次稅銀繳納的滿城,日月升票號,還有江寧府設下的,我不知道這些‘西瓜’是不是你們猜測的火硝?!?/br>“但如若不出意外,我猜,這些就是這幫‘皖南人’假作賣瓜人,一路來到江寧府的……真實目的了?!?/br>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把昨天的補了。朋友結婚,一輩子一次,不過終于忙完了,我的小破文……我真的沒有放棄,大家補藥怕,之后會天天下班回來準時更新的,啾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毛貓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毛貓10瓶;此時,一名沙雕網友路5瓶;林碳盤不需要碳碗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十七回(中)大晚上的,因司馬準那邊暫且說了等明日一早再放開城門進行地毯式搜查,所以他們三人也只得先回去,又繼續等待著那伙皖南人籌劃爆炸案的后續。但說是要他們先回來,明個才接著回來查,其實誰心里也沒有真正地能放下心來。光從眼前這情況,這案子的棘手和麻煩程度就弄得有些人心惶惶的,后續牽扯出來的真相,怕是遠比現在暴露在水面的還要多的多。光是那張從梅香客棧水箱里找撈上來的地圖上經涂改過的十二處‘西瓜’的詳細位置,之后司馬準又找人連夜做了一個因全城性的實地搜索。目前來說,官府只能確定了有這樣一個團伙,已于多日前喬裝成賣瓜人來到了江寧,卻還未定位到他們的具體所在。他們到底是誰,屬于幾人團伙,如何分工作案。又是不是和順天府當年的豬人案有關,還無人可知。所以,根據這張再次尋找回來的前江寧府城防圖,富察爾濟和段鸮也各自給了些他們參考意見。畢竟公尺范圍和實地還是有差距的,這個由‘皖南人’構成的團伙作案前故意選擇的這種實地標記的方法也十分特殊。因這伙人似乎有著自己作案時獨創的記號辦法。在畫像右上角可見一個人用一種類似指南針的辦法標注了四個方位,又以兩兩組合的數字將每個地點畫上了實際定點。如江寧督查院這個地名,這個人就以(拾五,百三)來定位,這個標記辦法暫時還不清楚,但對于這伙人來說,地圖上的這些數字怕是才是他們鎖定位置的關鍵。加上畫像上的景物建筑和如今多年后的江寧府城防又有些許出入,所以在一番詳細比對后,今晚官府這邊也大致從地圖中得出了這樣一些信息。這些估計都是供這個團伙日后用作埋伏爆炸點的‘西瓜’。其中有四處在滿城周邊,分別是滿城的四個城門入口,這些入口往常人流極大,接近鬧市,如若要制造sao亂,怕是會一擊必中。另有五處在日月升票號周圍,有一個是正對向街道的大路口二百米,有兩個是沿街茶水寮,視角極好,其中一個還已經拆了,另有三個都是民宅,因位置隱匿在城中還需仔細查找。最后,那三處就是江寧布政司的三位主事大人,即之前也有提到過御史大人左參,金陵知府蘇其盞,協理督查明鵬的府邸周邊。這些看似散亂無章,卻每一個都根據無數次計劃后才確認的地點,均是那先前盜走地圖的‘皖南人’團伙所標記的。此前,假張三同,也就是那個王田孝隱藏在江寧府多年,假借在梅香客棧做店小二的功夫實際摸清楚了不少江寧周邊。這一團伙,如今看來是暗中為此次襲擊劫持江寧預謀已久了。加上他們身上本就攜帶著大量的火硝,又有私自制作邊置慢炮和危險炸彈的犯罪前科,結合這兩日江寧府內日月升票號的特殊情況,這一犯罪團伙的目的究竟是為何也就一目了然了。只是他們若是要實施作案,具體的藏身之處應該也還在江寧城中可以便于躲藏的窩點,先前王田孝死亡,這伙人怕是內部也出了問題,這才推遲了集體作案的時間。如此一來,整個江寧府的安危怕是都系在了接下來這起案子的后續追查上。若不盡快想辦法將這一伙‘皖南人’捉拿,怕是真等這些隱藏在城中各處的爆炸發生,造成真正的百姓傷亡,一切也早就為時已晚了。這一夜,映襯著眼下這混亂復雜的情形和江寧府衙門內的徹夜未眠卻是顯得格外漫長起來。此刻外頭的夜色已深了。一片混沌的天地間積攢著暑熱,攪和的人心里也記掛著這整座江寧古城的安危。遠處水天連成一色,有幾艘連夜運貨的運河上的大船剛剛正過去了。傍晚上在江寧府下起的暴雨已停了,趕上他們住的這個客棧旁邊就有這么一處正好挨著大運河的地方。睜著眼睛盯著屋頂卻無睡意,面無表情地倒在床上的富察爾濟就想著要不把自己這身白天里落下的臟衣服鞋給收拾著洗下算了。因他也不是什